第四章 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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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十多年来,每当夜深人静,皇甫谨独自一人的时候,何尝没有后悔过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为了一个所谓的尊严,把自己困在了鬼谷,值得吗?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般孤傲,凭自己的智慧谋略、各方关系,再倾鬼谷之力灭他通天王城又有何难?万幸的是苍天并没亏待自己,让自己有了个好儿子,还有如此乖巧聪慧的孙子!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教的爷爷,这下子不用受罚了吧?” 傲辰笑嘻嘻的开口道,用着那对大眼睛看着皇甫谨,那可爱的模样任谁都舍不得苛责。 “辰儿,我曾经想改变这个世界,但终究还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 皇甫谨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淡淡的开口道,自己这辈子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就是因为自己太过坚持了,从不妥协! “辰儿,记住了。” 傲辰用力的点着头,虽然他不是很明白爷爷话里的意思,但是爷爷这么郑重其事让他记住的话肯定很重要,在他幼的心中,天才的定义就是不犯别人犯过的错误。 “对了,你刚才哪个杯子是你糊弄我的?” 皇甫谨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这种有关人情世故、人世沧桑的话,的再多也不能指望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明白,能记住已经足够了。 “就是这个了。” 傲辰听到爷爷的话,低头挑挑那个、捡捡这个,没一会就从旁边的茶杯中拿出一个来,看上去果然没有丝毫裂缝,神情颇为得意,毕竟还是个孩子,这对他来可是得意之作。 皇甫谨并没有话,拿起茶壶往傲辰中的茶杯倒茶,数息后,茶快快要漫出茶杯,可皇甫谨却像是走神了一般,毫无所觉、仍旧在倒茶,难道他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傲辰并没有像普通人那般匆匆移走茶杯或者等到烫时才扔掉茶杯,而是飞快的拿起桌子上另外的茶杯,施展了一漂亮的移形换影法,继续用新的茶杯接茶,没有半滴茶流出,抬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口中则非常夸张的叫道:“爷爷,这茶可是极品,你舍得这么糟蹋?” 听了傲辰的话,皇甫谨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放下中的茶壶,不好意思的道:“哎呀,我走神了!” “嘁,别装了,爷爷你要是会这么容易走神,那早就死一百次了,练了几十年的鬼谷心经,要是会走神到连倒茶漫出来都没发觉,祖师爷会从地下爬出来掐死你” 傲辰一脸的我不相信你的表情,撇了撇嘴,没大没的埋怨道,到最后还吐着舌头做鬼脸,双比划着皇甫谨脖子的位置,做着掐人的样子,平添几分可爱。 “好吧,我是故意试试你的,你怎么发觉的?” 皇甫谨非常坦率的承认了,看来这子的确把鬼谷心经修炼到了成,还初步领悟了见心明性了,这修炼速度比当初自己快多了,难道孩思绪纯净、心无杂念所以修炼鬼谷心经特别容易?还是傲辰的天赋异禀才如此? 有史以来,从不曾有让孩子修炼鬼谷心经的例子,所以一时不会连皇甫谨也不清原由。 鬼谷心经对人资质的要求苛刻到了非人的地步,修炼时需心翼翼,稍有失误就会让修炼者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么多年来也就皇甫谨凭着一张不伦不类的图、几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诗,就通过外面的鬼谷十方大阵,更重要的是皇甫谨敢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修炼鬼谷心经,光凭这勇气就让人心折。 “自古茶倒七分满,留下三分是人情;刚才看您倒的茶超过七分我就知道您一定又想坑我,早做好准备了!” 傲辰话语间颇有些骄傲的道,心中暗道我怎么也修炼几年了,鬼谷心经也成了,这点场面要是都应付不来,还怎么自称天才啊? 皇甫谨听了傲辰的话后颇为满意,就倒茶那几息的时间,能想的这么多、这么周全,十分难得,点头称赞道:“好,不错!” “就这样啊?” 听到皇甫谨的夸奖,傲辰撅着嘴巴、满脸的不满,言外之意是怎么都没奖励啊?您不能没事坑着我玩,然后随便夸一句就算了啊? 年纪,没有出过鬼谷的他又怎么知道,有求必应皇甫谨一生没有夸过几个人,能让他开口夸奖的不是一方豪杰就是五洲传奇,普通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界? “你这滑头,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我前些日子让人寻了四名可人的丫头,今早已经到了,年纪与你差不多,鬼谷中没有其它孩,也免得你寂寞无聊。” 皇甫谨微微摇了摇头,敢不把自己的夸奖当回事也就这家伙了吧?偏偏自己还生不起气来! “耶,就知道爷爷你最好了!” 傲辰听到自己有了玩伴,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皇甫谨的欢呼不已,对于皇甫谨的评价他的话则是完全当没听到。 “好了,我带你去看她们” 皇甫谨拉着走路一蹦一跳的傲辰,来到了一个精美的阁楼前,刚跨进院子没一会,就见到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的丫头带着四个漂亮可爱的女孩,上前请安行礼。 四个女孩,其中一个应该比傲辰大上一两岁,其中一个略,剩两个倒是看起来一般年纪;她们四个看起来钟灵毓秀,皮肤白嫩如雪,一看就知道平时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身上的服饰也极为华贵,怎么看都像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姐,是来做丫环没人会信。 “见过谷主,见过公子!” 四位女孩并不知道皇甫谨的身份,只知道这地方叫鬼谷,所以便称呼皇甫谨为谷主。 “好了,无须多礼,以后你们四个就是辰儿的贴身丫环了,你们一会儿各自去领一名丫环为你们做日常的琐碎杂事;药膳、正骨、炼丹、抚琴,你们各挑一门专修,我会让人来指导,辰儿体质不同于常人,这些事情是都是由我亲自负责,你们也不必过于着急,闲暇之余武功也会有人指导你们,藏书阁你们也可以自由出入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服侍好辰儿,明白吗?” “遵命!” 四个女孩听了皇甫谨的话,战战兢兢的回应道,来的时候家人都对他们再三的过不能对谷主和公子有任何的忤逆,所以她们连看都不敢抬头看皇甫谨和傲辰,那鹌鹑似得样子看起来让人份外怜惜。 此时的她们完全不知道这待遇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简直就是半个鬼谷传人了! 按照惯例,名门世家都会培养精通药膳和正骨的人,因为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练的武功也不同,所需的药膳配方,正骨法自然也不会相同,所以世家子弟自都会专门的人员服侍,药膳是以各种珍贵凶猛的灵禽异兽为食材,再配合一些药材所煲煮的,一般都具有强身健体、补血益气等效果;日常再通过按摩、松骨等正骨法来舒缓身体,只是像皇甫谨这样增加了炼丹、抚琴,倒是闻所未闻。 药膳要是适合服食者的体质,效果绝不逊于丹药,而且烹制过程比炼丹简单许多,即便食材不合适对身体的影响也不会很严重,但是什么听过炼丹的配方也可以针对人的体质了? 哪一张丹方不是凝聚了炼丹师一生的心血,后人不断修改,想要针对人的体质而炼丹,这可能吗?抚琴更是闻所未闻?难道是为了给傲辰消磨时间的吗? “我先走了,辰儿你就留下吧,记住别耽误了下午的药浴!” 皇甫谨对那四个女孩完话,就转头对傲辰提醒的道,其实这四个丫头目前能做的有限,也就能陪傲辰玩耍。 傲辰第一次有同龄的孩陪他玩,巴不得爷爷早点走,忙不及的点头答应道:“嗯,记着呢!” “东方紫祺,见过公子!” “南宫韵蕊,见过公子!” “北冥瑾萱,见过公子!” “西门涔渝,见过公子!” “起来,都起来,以后你们就都是我妹妹了,不要再行礼了!我不喜欢你们对我这么客套。” 傲辰毕竟年纪尚,初次见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四女见皇甫谨离开,也都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就玩闹开来,初次离家的伤感、害怕也慢慢的淡了,阁楼中就传出阵阵的清脆笑声来。 “走,我带你们去郑伯伯那儿,让他给我们做好吃的,给你们接风洗尘。” 玩闹了一会,傲辰挥了挥,对着四位女孩豪气的道,那样子十足十的一个孩子头。 四位女孩相互看了一眼,自己四个可是来给少爷当侍女的,本不敢乱跑,可想着是公子让她们跟着去的,谷主应该不会骂的吧?于是便壮着胆子跟上了傲辰,一路上好奇的东张西望,来到了一处像是酒楼的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