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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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

    “哈哈哈哈哈哈许人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沈沫被逗笑,他个太监还好意思跟她造娃,笑死了。“等明天我就给你搬出去,这破地方不住了,我给你找了处好地方安置。”沈沫感觉自己攻气十足 ,像个老爷们儿一样护着许人杰。

    自换了身份,许人杰无意识地就爱靠在沈沫怀里,特别安心。

    时辰不早,沈沫真该走了,许人杰站在院外目送她,直到人影消失。

    清儿晚上从御花园路过,就见沈大人从冷宫出来,万分疑惑,跑着就回去通知齐妃娘娘。

    “你你看见提督大人从冷宫出来?”齐妃想不起有哪位妃子被关押在冷宫之中,许是那里没人也不一定。

    “嗯嗯!千真万确,而且只有督主一个人,身边连李子都没跟着。”

    “你替我去听听那里头都住得谁?”齐妃还是半信半疑。

    “是,娘娘。”清儿告退,这等事随便问几个洗衣房的阿妈就知道了。

    沈沫这头还没做停歇,又被朱棣传唤,这人一天到晚的老让个太监干这干那的行不行啊!

    金銮殿上,朱棣批阅奏章专心的很,沈沫进来站了半晌也没被注意,“咳咳,奴才参见皇上~”沈沫行第二回礼。

    朱棣斜眼,手上的动作仍是不停,“朕发现沈公公最近忘性是越来越大了,怎么,还等着朕同你一问一答?”上回是如此,这回依旧不语,想来是发了一回烧,把这脑子都烧蒙了。

    什么什么?沈沫摸不清状况,要先发表言论?发表啥来着?

    “嗷嗷~奴才该死!这笨脑袋不听使唤,奴才这就跟您汇报官员们的动向。”沈沫大脑搜索近日得到的东厂情报,上回是哪个官员可疑,她好像都没认真听,该死,是哪个将军来的?

    眉头越皱越紧,沈沫挠破头皮,硬是没想起那人,“怎的?公公有难言之隐?”朱棣面不改色,头也不上抬。

    “不是不是!奴才是在想,这事查的还不太明朗,要是因此错害,奴才担不起这罪名。”沈沫“啊”地一声,想起来了,什么梁将军企图叛乱的事,没错,就是这个人。

    “一惊一乍做什么?公公不妨直言,朕有自己的判断。”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朱棣要将这萌生的歪念之心,扼而杀之。

    “那奴才就将已有情况向皇上报告,还请皇上亲自定夺此事。”沈沫把自己部下禀报的情报全盘告与朱棣,算是了却一桩麻烦事。此时的沈沫哪知道,这才仅仅是故事的开端而已。

    “你继续调查此事,如有必要,亲自上将军府探个究竟,朕准允你先斩后奏!”奏折怒摔,朱棣的脸色不太好看。

    沈沫识相地退下,李子倒是慇勤的紧,早早在门口候着自家主子,“提督大人,李子来接您回厂。”声色谄媚,弯腰屈身,沈沫嫌恶,不搭他手,自行回去。

    “督主!”

    “督主!”

    “参见督主!”

    一路回东厂,多的是自己手下,沈沫感言还真捡着个大官当。“你!”李子被点名。

    “督主,您,李子听着呢!”

    “把上次调查梁将军一事的人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沈沫要不跟进点什么出来,朱棣绝不轻易放过她。“我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李子撇嘴,暗骂那个曹光算哪根葱,“奴才这就去。”

    沈沫把帷幔拉上,悠哉地躺床上,偶尔抱怨,许人杰当个弃妃逍遥自在,自己每日风里来雨里去也不知道招谁惹谁,宫里哪个人都得跟自己搭点边儿。房门轻扣,沈沫回过神,“进!”

    曹光下跪行礼,“督主~”看不清床幔里头的人,身影倒是魁梧,不知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梁将军那事进展如何?”沈沫从床幔里探出个脑门儿,曹光见着想笑,活活憋住,涨红了脸。

    “启禀督主,此人心思缜密,近日毫无动作,奴才没用,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请督主责罚。”曹光也不知从哪儿变出根藤条来,跪身奉在手上。

    干嘛?演负荆请罪?沈沫对自己这肉身之前很是好奇,又是和后宫齐妃娘娘有染,又是调戏娘娘腔李子,眼下还有手鞭自己属下?敢情沈沫以前就是个变/态/大/佬??

    “我又没你,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吧,你跪着不疼啊!”曹光进门跪至现在了,沈沫心想自己也不是个妖魔鬼怪,怎的大家都对她畏首畏尾。

    曹光试探地看向督主,确实是在等他起身,脚已有微麻之感,不稳地站起。“谢督主原谅!”

    搁在以前,曹光早就被20鞭藤条伺候了。不过他不怕疼,因为督主每每都会在他耳侧道,“这都是咱家疼爱你该受的!”曹光点头承受,真的感觉不到一点疼。

    “那你同我细这梁将军府上的事!”沈沫索性下了床,喝杯茶醒醒脑。“坐啊,傻站着干啥?喝茶不?”

    突如其来的关切,曹光手足无措,又怕又紧张,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再次确认,才敢坐下来。

    房里只点亮了一盏灯笼,辨识度还凑活,沈沫仔细端详此人,眉清目秀,却总装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沈沫凑近,“你好像很怕我啊!”

    曹光吓得后退,不留神摔在地上,椅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哈哈哈哈哈哈瞧你这样怎么替我办事啊!”沈沫到嘴的茶喷了一地。

    如果曹光之前对沈督主是敬畏加上仰慕之情,那此时此刻就应该只剩点点倾慕和好奇之心了。

    督主这些天来,着实是换了个人,对李子爱搭不理,对朝政之事也不上心,连对他都不严加指责,温柔相向,的确能让曹光吓出一身冷汗来。

    “奴才没有。”没有怕督主,曹光再次端坐好,与沈督主禀报梁将军家的锁锁事事。

    夜色加深,送走了曹光,沈沫独坐消化那些梁将军家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起因还得从梁将军家的独身女起,朱棣有日上将军府,偶然见识了人姑娘家,琴棋书画样样精,把朱棣迷得神魂颠倒,那必然是要娶进宫自己独享,于是就向梁将军提及此事,梁将军乃是为朱棣下这天下的良臣益友,有话也就直了。没错,朱棣被丑拒了。

    想想一代天子,看上的姑娘,却被未来岳父亲自斩断,朱棣这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

    得不到的将其毁之就是朱棣正确开自己丢失颜面的绝佳方式,彼时朱棣正与朝鲜王朝提出和亲的意愿,这人选除去了自家公主,执意点名梁将军之女梁诗雨,梁将军自知其中蹊跷,直接在朝堂上抗旨,众官员皆是震惊一片,心里暗道:虽这梁将军助皇上一统江山,但此等抗旨行径还是罪加一等。

    好在朝鲜王朝那头硬是拒绝了这门和亲,此事才不了了之。当中稀奇的是,梁将军之女梁诗雨得到和亲这一噩耗之时,并不像自己的父亲那般恼怒,而是心平气和地劝梁将军,不必放于心上,此事定会无疾而终。

    结果也确实同梁诗雨所言契合,这就不叫人心生好奇,想去一探这将军之女究竟如何厉害,引得住皇上,镇得住慌乱。

    即便此事无果,梁将军心头上的结亦是被死死扣上了。想当初自己不惧生死,助朱棣推翻朱允炆,却落得将其女远嫁和亲此等下场,饶是再好的革命战友,也抵不上家人的幸福安危。梁将军本无意争朝堂之事,硬是被逼上风口浪尖。不少官员察觉此事,劝其反了这朱棣的天下,自成皇室。

    沈沫对推不推翻朱棣这事儿毫无兴趣,因为历史书上可没写哪个姓梁的动了朱棣的皇位,这明朝才哪儿到哪儿,且长着呢!

    要对梁诗雨没想法,肯定是假,这女的如此淡定聪明,怎么可能不流传千古,要有这种八卦历史故事,早被沈沫读了去,然而并没有。

    且先不去想别人的事,许人杰一日不搬离冷宫,沈沫心里就憋屈,他那破皮囊光鲜亮丽人人畏,自己呢,连身漂亮衣裳都穿不上,就更别有人伺候了。

    沈沫也是心底里不喜李子,搬家行动自然不去叫他,曹光这人看着还挺可靠老实,携他一块儿去帮忙也不错,再叫上些无名喽啰,够了够了,声势不用大,免得又给“自己”惹来麻烦。

    “督主~”曹光昨夜没睡好,熊猫眼实实作证,今早又被传唤,许是沈督主也开始器用他了。

    “曹光,你叫上几个心腹手下,随我进趟宫。”沈沫自顾穿上外衣,时刻不忘拂尘在手,“奥对了,此事不得声张,尤其是对那李子。”

    曹光应答,随后安排好人手,东厂门口候命。沈沫还真是放心此人,心腹手下带了三人,如此阵仗,也不显得招摇。即刻带着四人去接许人杰。

    今日太阳出落的好,饶是冷冷清清的冷宫,也光亮的自在。曹光等人满腹疑惑,也只装作不闻不问,督主的事没人敢多嘴。

    作者有话要:  灵魂互换这种必须要在脑袋里

    自行脑补才会觉得搞笑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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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