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场上的首次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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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慕容远宁推门进来,便看到了莫淑躺在床榻上,睡相甚是可爱,像是只慵懒的猫,便想偷偷抱着把玩一番,没想到竟然将莫淑给惊醒了。

    莫淑不住地挣扎反而激起了慕容远宁的火气,慕容远宁钳制着莫淑,想让冷静下来。莫淑的挣扎越发强烈,在慕容远宁的身下像是只垂死的鱼一般。

    慕容远宁只觉得双腿之间莫淑绸制的裤子磨蹭着自己,轻纱在两腿上轻拂,腹之中一团烈火喷薄欲出。慕容远宁的扯着莫淑的衣领,轻薄的衣襟禁不住两人的揪扯,往一旁撕开,露出凝脂般的香肩。

    清凉的空气,让莫淑心下一寒。莫淑感到大难临头,心里又气又羞,瞪视着慕容远宁,眼中滑下泪来。慕容远宁见那白嫩的肌肤,也像着了迷一般,半响没有反应。回过身才发现莫淑喷火的目光,吓了一跳,赶忙松开。

    莫淑狠命一推慕容远宁,自己从床榻上离开,腿一软跌坐在地。伤口碰到冷硬的地板,钻心的疼痛,眼泪落下得更猛了。

    门外的程英忠和毕启明听到动静,忙冲了进来。还没看清房内的情况,只听一声厉喝:“出去!谁也不许进来!”程英忠两人一听,忙又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死死地带上了门。

    慕容远宁眼睛盯着莫淑,只见莫淑钗环散乱,蓬头散发的,脸上一片潮红,泪痕点点。杏眼圆瞪,眼中又是怒火又是水汽,还带着些迷茫的神情。薄唇咬得得紧紧的,露出娇艳的红色。肩头的衣服滑到藕臂上,大片的皮肤在午后的阳光映照下,如一块好的羊脂玉,晶莹剔透,又白得泛着光。腰间上的挂饰,绸带皆是散乱地垂着,整个衣服也垮落着,衣摆散开,像是艳丽的幕布一般。

    “莫莫姑娘”慕容远宁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但是也不知些什么,低哑的声音,愈发欲盖弥彰。

    莫淑看着慕容远宁眼中忽明忽暗的光,心中愈发羞愤,不她已与穆逸文有了婚约,自己怎可没得王兄的同意便嫁于他人。何况慕容远宁明显当她是个随意女子,竟然这般轻薄,莫淑想自己堂堂郡主竟然会有如此遭遇,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莫淑抓着衣裙,不让自己更加暴露,眼睛向着四下扫着,她要杀了他,没有人这般对她还活着道理。侮辱皇族,诛九族!莫淑脑中不断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只见地上零星地闪着光,那是剑鞘的光芒,莫淑认得的。

    莫淑眼睛一亮,俯身冲了过去。慕容远宁看出莫淑的意图,想要来抢,伸抓起地上的披风。莫淑已经抓住剑柄,就在慕容远宁撩开披风的同时,剑已出鞘,莫淑双拿着剑对着慕容远宁。

    慕容远宁如迎头泼下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眸子一暗,沉声道:“莫姑娘,你要干什么?你该知道,你杀不了我的。”

    莫淑被这冰冷刺骨的话语也打得清醒了不少,什么郡主,什么诛杀皇族,北魏皇族还存不存在都不知道了。想到此,突然想到自己不过十一二年龄时便联合北魏、南齐大军攻破燕国,那时是多么威风。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却没想自己原是个无缚鸡之力的,连自己都保护不得。

    “莫姑娘”慕容远宁见莫淑的瞳孔似是没有焦点一般,不知她再想着什么。心翼翼地往前走,一面劝慰道,“莫姑娘冷静冷静。本王本王绝对没有任何对姑娘不敬的意思,不过”慕容远宁选择着词汇,“不过是想逗姑娘玩儿罢了。”

    “逗我玩儿?”莫淑心中大恸,泪水不住地往下淌,“你当我是什么?”双拿着剑,颤抖着往后退去。

    慕容远宁忙解释道:“朋友!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都这样逗着玩儿吗?刚刚是失误,真的是失误,你相信我,相信我。”慕容远宁靠近莫淑,伸出要把莫淑上的剑给夺下来。

    莫淑摇着头,喃喃着:“报应,真是报应。”自己怎么就到了南燕的里呢?莫淑突然凄然大笑道:“真是报应!报应啊!”着双一摆,剑刃便朝向了自己。双眼一闭,两行清泪落下,双一挥,不堪一握的脖子上,艳红的血液便流了出来。

    慕容远宁本以为莫淑是要杀了自己。虽以莫淑的身绝不可能杀了他,但毕竟自己受了重伤之后和南齐大军周旋突围之后又马不停蹄地来寻她,可是再受不得一点儿伤了。却没想到莫淑突然转了剑锋要自刎一时也防备不得。

    慕容远宁也顾不得许多,往前一扑,伸抓住剑刃。莫淑拽不动剑,睁眼看去发现了慕容远宁的嘴脸,忍不住唾了一口,冷笑道:“殿下啊,惺惺作态也要瞧瞧对象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刚刚刚刚”莫淑不出口,反而喉头一甜噗得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来,直溅在慕容远宁的脸上。

    “莫姑娘!”慕容远宁鼻腔中满是血腥味道,莫淑的脸上褪了红云,惨白得如生石灰一般。眼波流转,似是失焦的迹象。

    莫淑觉得眼前令人作呕的嘴脸愈发模糊了,周遭的声音混沌一片,只嗡嗡的,令人有些烦躁。一口气呼出去,却接不上下一口。莫淑长叹一口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屏着口气,死命将剑拉了过来,脖子的剧痛还未感受到,已经浑身一软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慕容远宁不断地喊着莫淑,然而莫淑扔抓着长剑,曾拿在自己中得心应的长剑,如今竟然滑溜得不停地从自己的中滑走。汩汩的鲜血,掩住了利刃的光芒,也不知是莫淑的是自己的。

    慕容远宁不曾想过凭着莫淑这么个弱女子竟从自己上将剑给夺了去。“莫淑!”慕容远宁大叫一声,莫淑双执剑在脖子上一滑,双腿一歪,倒在了地上。“莫淑!莫淑!”慕容远宁一下子慌了神。嘴里不住地喊着莫淑的名字,按在莫淑脖子上往外冒着的血。

    “殿下!”毕启明听到动静,一推门冲了进去,上下一扫,床上一片狼藉,床旁的杯盏歪斜。地上,慕容远宁的裘皮披风,连带着鞶带散落满地。转头再看莫淑,躺在血泊之中,赤脚蓬头。虽然慕容远宁遮遮掩掩,但也看得出莫淑衣冠不整的样子。毕启明心里一惊,不禁摇摇头,心下对慕容远宁的行径有些鄙夷。

    毕启明一边想着,一边脱下自己的披风向着莫淑的身上丢过去。慕容远宁接住披风,转头一看,是毕启明,不禁眼露感激。毕启明收回自己看向莫淑的眼神,垂下眼睑,一副恭敬模样。慕容远宁也未注意毕启明任何神情的变化,只焦急道:“启明,快,快去请个医者过来。”

    毕启明转头对刚走进来的程英忠,道:“英忠,你去。”

    “凭什么?殿下是让你去的。”程英忠不乐意,虽没看到什么,但满地的狼藉,程英忠怎能不浮想联翩,这时候怎么愿意出去。

    “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废话!”慕容远宁冲着正不住往莫淑身上瞄的程英忠吼道。毕启明的话提醒了他,若是放着程英忠这么个色胚子在这里,岂不是要被他全瞧了去。程英忠见慕容远宁发了话便不敢迟疑,撅着嘴低声道了句是,离了房间。

    毕启明仍是低着头,走近慕容远宁,见慕容远宁一拿大氅掩着莫淑的身子,一捂在莫淑的脖子上。毕启明抬眼一瞧,只见慕容远宁指缝中,不住地往外渗着血。毕启明不禁啧声,俯下身利落地封住了莫淑几个大穴,血这才流得慢了些。

    慕容远宁一愣,自嘲地摇摇头,冲着毕启明如释重负地笑道:“我,我这也是太过关心,脑子都糊涂了。”

    毕启明心里冷笑,若不是你冒犯人家姑娘,会有这样的事情?现在这里猫哭耗子来了。“是啊,谁想到莫姑娘性子这般刚烈。”毕启明笑道。

    慕容远宁脸上一红,直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轻声道:“原也只是玩笑而已,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信我,你还不信吗?谁知道就闹成这样”慕容远宁微微叹息。

    毕启明看着莫淑惨白的面孔心里一阵疼惜,踌躇了片刻道:“殿下可不要把莫姑娘当做和宋如夫人一般人物,否则这一回能救回来,以后也总要出事的。”

    慕容远宁心里一突,抬头看毕启明。见毕启明从来温润的眸子中也隐隐地含着火气。心里一紧,很少见毕启明有这般神色。回头看去,眼中满是刺眼的红色,暗道:这回怕是让毕启明看扁了,于是长叹一声,道:“这次是我唐突了。”毕启明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从房中走了出去,不让慕容远宁难堪。

    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先生走了进来,见到这幅场景也吓了一跳,看慕容远宁的眼神也颇为不善。慕容远宁心里委屈,想自己堂堂宁王,在南燕时候谁不是巴巴地要爬上他的床。怎的偏碰上这么一个,还没有怎么样便寻死觅活的。

    慕容远宁看着地上紧闭双眼的莫淑叹了口气。老先生快速地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又切了切脉道:“这位公子,姑娘的外伤无碍,没有伤到筋骨,休养几日便是了。”

    慕容远宁一听舒了口气,那老先生又道:“不过,姑娘的内症怕是没那么容易好了。郁火堆积,积劳成疾,这么的年纪便伤了心脉,若是不好好保养,怕是难能长命。”

    “这这是什么意思?”慕容远宁听了一慌,问道。

    先生叹了口气道:“在下先开个温补的药方,给这位姑娘先吃一吃。不过,在下斗胆跟公子一句,公子看着仪表堂堂,何必做这样糟践人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若是让姑娘这样三天两头地气闷、惊惧,在下不是危言耸听。”先生厉色道,“这姑娘怕是活不过这两三年了。”

    气闷?惊惧?自己什么时候是这般骇人的人了?翩翩公子被成了凶神恶煞,慕容远宁很是气愤,脸色阴沉,咬肌紧缩,沉声道:“先生教训的是。”然后又朗声道:“英忠,带先生出去。”那老先生也没被慕容远宁的气势震慑住,双一合,一躬,挺直身子便出了门去。

    慕容远宁看着莫淑苦笑了一下,想当年自己纵横情场,几多风流,当年皇兄为了处理那些个女子,险些就戴上了个暴君的名头,没想到如今自己却成了抢占民女的恶霸了。慕容远宁叹息一声,俯身连人带衣服一起抱了起来,放在塌上。一扯将毕启明的披风扔到一边,细致地把莫淑的衣裙穿戴整齐。

    就在慕容远宁刚刚把莫淑安置妥当,门外响起敲门声。“进。”慕容远宁一边给莫淑铺着被子,一边道。

    毕启明推门进入,看到自己的披风躺在地上,眼光一暗。俯身捡起,对折抱在臂弯上,笑道:“殿下,英忠送先生走了,药方已经开出来了。殿下,咱们这么一通动静有些太大了,末将担心若是有人报官,咱们身份尴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与大军汇合才是。”

    慕容远宁一听是毕启明的声音,转头看他,只见毕启明抱着自己的披风,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慕容远宁有些尴尬,干咳了一下,道:“对对,得有理,就听你的,英忠呢?咱们准备准备离开这里。”

    毕启明看出慕容远宁脸上的惭色,心里冷笑,头低垂着,双把那老先生写的药方递给慕容远宁,温声道:“这是刚刚先生开的方子,末将扫了一下,都是些惯常的药材,给咱们的军医应该能按方抓药。”

    慕容远宁点点头,拿了药方也没看便对折几下,放进怀里。毕启明直起身,笑道:“刚刚,末将已经将这个房费结了,拜托掌柜给找了驾马车,一会儿”毕启明还未完只听见门外一片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