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姜玄把他屁股抬起来点，稍微翻了个身，这下陈林整个腰部靠在坐垫上，屁股悬空，正面对着姜玄了。姜玄把陈林两条腿直，让他一条腿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条腿摆在身侧，自己一条腿跪在坐垫上，另一条腿拄在地上支撑着。俩人改成正面操进去。

    这种姿势腰臀都容易使劲儿，姜玄操地很快、角度又找的巧，陈林耷拉下去的那条腿忍不住勾着姜玄的腿，从下往上一个劲儿地蹭。姜玄操了有一会儿，陈林的屁股就往下滑了些。俩人停了下来，陈林抱着姜玄的脖子，：“亲一会儿。”姜玄笑了一下，低下头叼着陈林嘴唇咬了咬，陈林不满意的哼哼了两声，两手扣着姜玄脸颊，把他脸抬起来一点，自己把嘴唇贴上去，认认真真接起吻来。陈林一边亲，一边把腿抬起来踢姜玄屁股玩，脚后跟一下一下点在姜玄屁股和大腿上，把姜玄都逗笑了。姜玄低沉的笑声贴在陈林嘴边上，陈林感受着他胸腔的那点震动通过俩人紧贴着的身体也共鸣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他也忍不住笑了。

    姜玄起身呼了口气，把陈林另一条腿抬起来也举到自己肩膀上，然后按着陈林膝盖弯，又挺着腰操起来。这姿势搞得陈林屁股悬空、腰部着力、韧带拉直、大腿后侧肌肉紧绷，他手又不老实，一边挨操一边自己给自己手枪，穴口因此爽的不住缩进，姜玄顶一下他就夹一下，俩人就这么操了一会儿，姜玄：“林林，我要射了。”

    陈林从下往上看着他下颌好看的弧线，伸手把贴在自己脸边上的头发扒拉到一边去，又按着姜玄的手肘，就着车里昏暗的光线看着姜玄的眼睛。他伸手摸了摸姜玄的眉骨，把他眉心的汗珠擦掉，然后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下，喘着气喊姜玄：“玄子！”姜玄“嗯”了一声，陈林接着问：“我问你，你最爱我吗？”

    姜玄听了他这话，突然俯下身，上身的重量全压在陈林大腿上，陈林吃痛，皱着眉头，眼睛却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姜玄的表情——姜玄表情未变，微张着嘴巴，脸压下来，和陈林挨得极近，看着他，清清楚楚地：“林林，我最爱你，只爱你。”

    陈林听了这话，手猛地扣着姜玄后脑，俩人的嘴唇准确无误地撞在一起，牙齿都磕到了，却一点感觉不到痛似的，互相啃咬着，俩人像要吃了对方一样，嘴上撞来撞去，下身交合的位置也撞来撞去，姜玄越撞越重，最后几下上身压着陈林大腿，俩人环抱着搂在一起，哆嗦着射了。

    姜玄射完还堵在陈林身体里，额头顶着陈林额头，闭着眼睛用气音又了一遍：“林林，你信我，我只爱你。”陈林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伸手摸了摸姜玄的侧脸，轻轻“嗯”了一声，：“我信你。”

    十三

    俩人在车里又亲又摸，等过了高潮的余韵才罢休。陈林被姜玄射了一屁股精液，又湿又黏，姜玄把阴茎抽出去，那玩意就滴滴答答地往外淌。姜玄怕他不舒服，捞了自己的衣服想给他披上，结果陈林自己发骚，把衣服推开，又用手揩了姜玄沾在他屁股上的那点热精，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伸着舌尖给舔了。姜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捡起来外套往他腿上一搭，又抽了纸巾出来给他擦屁股和大腿。无奈姜玄射精量大，还射了两发进去，又多又浓，陈林穴口紧，又刻意逗他，使劲夹着，结果半天也淌不出来，擦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又吐出来一点，用了好几张纸也没擦干净。陈林还给他使坏，他一伸手陈林就往下楷一手指，一会儿自己吃进去，一会儿抹姜玄乳头上，姜玄后来都被他气笑了，伸手在他屁股上使劲儿“啪啪”拍了两下，又他：“就知道浪，明天肚子不舒服又要怪我。”陈林这才老实点，乖乖把腰放下去让那些东西流出来。姜玄伸了手指进去掏，刚捅进去两根手指头，陈林就哼哼起来，姜玄俯下身跟他亲了一会儿，一边亲一边手上也不停，这才几乎都清理干净。他把上身支起来，伸手拿了上衣给陈林套上，陈林穿好衣服看见姜玄还裸着，笑嘻嘻地伸手挠他痒，一个劲儿在他人鱼线上揩油，姜玄任由他摸着，胡乱把衣服套好，又把陈林两只手从自己衣服下摆里揪出来，然后给陈林套上裤子，俩人草草收拾了一下车，才开门下去。

    一下车，陈林一拍脑袋，：“我去，我忘了，今天刚洗完的。”完瞪了姜玄一眼，显然是把在车里胡搞的行为归咎于姜玄的不知节制，又伸手拧了姜玄胯下一把，然后扁着嘴巴：“哎哟喂，浪费！可耻！”姜玄笑得前仰后合的，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回家了。

    结果不知道是因为着凉了还是因为没清理干净，陈林感冒了。周六晚间还好，等到了周日早上一起床，陈林感觉头疼脑热、四肢乏力、腰部酸软、口干舌燥，他奇特的思考了一秒自己是不是怀孕了，然后用合理的科学知识否定了这魔幻的猜想，进而得出一个结论：他难得的，感冒了。

    彼时姜玄还搂着陈林在床上呼呼大睡，陈林想动弹，结果发现被他横过来的胳膊压在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气的伸腿蹬了他一下。结果姜玄没醒，反而抬了一条腿压在他腿上，整个人都缠上来，像个抱抱熊把陈林禁锢在怀里。陈林翻了个白眼，抽出一只胳膊从床头抽了两张面巾纸擦了擦鼻涕，本来想起来做饭，但摸了摸肚子又不饿，干脆把纸摔在烟灰缸里，然后侧了下身子、脑袋一歪，又靠着姜玄睡过去了。

    等陈林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一起来，嗓子跟被烧着了的老房子似的，发出“嘶嘶”的声音。他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有点发低烧了，身上又冷，开衣橱从上面掏了一条毛毯披在身上，踩着棉拖鞋走到客厅去，一边走一边吸鼻子。姜玄听到声音，从厨房跑出来手上围着花格子围裙带着棉手套蹬蹬蹬跑出来，那围裙还是他们俩过年的时候去超市采购挑的，配色挺圣诞，姜玄套着围裙出来像只提前从圣诞老人的马厩偷跑出来的麋鹿，呼着热气喷在陈林额头上，跟他：“林林，你怎么不躺着？你吃药了没？”

    陈林摇摇头，裹着被子往厨房走，他对姜玄的动手能力实在有些担心。但进了厨房一切居然还好，因为姜玄只煮了白粥，别的都是点的餐，陈林把手从毯子底下伸出来，勾了勾塑料袋口，看见里面是他挺喜欢的一家餐厅的餐盒。这家餐厅没外卖，估计是姜玄看他睡着了开车出去买的。

    陈林点了点里面的吃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其中还有一样是个全素菜，汤汤水水的，又不好带，姜玄特不喜欢吃那个，但是还是给他用餐盒装得严严实实带回来了，还一点儿没撒出来。陈林被这情景取悦到了，转身想夸姜玄一下，结果一转头姜玄捏这张纸压在他鼻子上，跟他：“擤擤鼻涕。”陈林脑袋晕晕乎乎的，顺从的使了使劲儿，他自己都不敢看那玩意，结果姜玄给他擦干净鼻头，还看了一眼，：“哎哟，绿色的，得，你吃点药吧，估计有病毒。”然后转身给他拿药去了。

    陈林这么被姜玄伺候着吃了药又被赶到餐桌上吃午饭，姜玄估计是急匆匆开车急匆匆回来，那点菜还都热乎着，摆在他们家的搪瓷碗里，颜色鲜艳、口感嫩滑，陈林不用动腿不用动手就吃上一堆好菜，心满意足，给了姜玄一个大大的么么哒。亲完了之后想起来生病接吻要传染，让姜玄赶快喝点橙汁补充维生素增强抵抗力，姜玄被他这毫无道理的建议逗得肩膀一颤一颤地笑，按着他脑袋吻了他嘴巴一下，：“我又不怕。”

    吃好午饭姜玄把陈林推回卧室叫他再睡一觉，然后自己洗碗去了。陈林掏出手机跟主任请了个假，晚间就不去看学生晚自习了，主任挺热情地关心了一下他的健康状况，陈林跟他客套了几句，然后推不舒服把电话挂了。他往床上一倒，裹着被子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姜玄洗好碗进卧室跟他挤在一起，搂着他一起看。陈林嗓子痛，姜玄也不忍心折腾他，不吵不闹地搂着他安安静静看电视，过了一会儿还是陈林先忍不住了，：“玄子，你跟我唠唠嗑，不话我瘆得慌。”姜玄一乐，他：“你可得了吧，你这嗓子能点啥？养着行了。”陈林“啧”了一下，姜玄赶紧服了个软，：“哎哟，啥呢，我也不知道啊。”这下突然有点尴尬的沉默。过了两秒，姜玄：“你手好凉。”着把陈林的手拉到怀里，想了想又解开扣子，把陈林的手放到自己腹肌上，然后：“嗯，给你摸吧，看你昨晚上那么喜欢。病人最大，你随便摸。”陈林被他逗得呵呵直笑，伸手抱了他的腰，另一只手蜷着指尖在他腰侧轻轻划来划去。过了一会儿姜玄又：“林林，你摸就摸，你别挠我呀，痒。”陈林偷偷笑，把脸靠在他胸膛上，：“白痴，忍着。”姜玄又不敢话了，稍微动了动换了个坐姿，让陈林靠的舒服点，俩人又一起看肥皂剧。

    又过了一会儿陈林吃了药产生的那点困意又往上返，眼皮越来越重，靠着姜玄眯着眼睛，像只猫似的缩着。他感觉到姜玄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肩膀和后脑，把他轻轻放在枕头上，像放个瓷器似的装进被褥做的盒子里，然后轻轻把被子拉到他下巴下面掖好了，又把电视声音调低。陈林轻声哼哼了一下，姜玄俯下身来，陈林闭着眼睛：“玄子，你下午出门吗？”姜玄摸了摸他的额头安抚了他一下，轻声：“我不走，你睡吧。”陈林“嗯”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十四（上）

    生病其实是个好东西，至少对姜玄而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