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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玄射精的时候狠狠咬住陈林的嘴巴,舌头压着陈林舌苔、牙齿咬住陈林下唇。陈林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只能仰头闭着双眼,紧紧贴在他胸膛上。过了一会儿姜玄射完了,才松开他,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陈林把脸埋在姜玄颈边,侧着头把他脖子上留下来的汗水舔进嘴里。姜玄搂着他,把他按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搭在陈林两条大腿上,按着他的屁股,抬头看着天花板,:“别吃,脏。”陈林摇摇头,努力抬起上半身,看着姜玄,:“你把我手解开。”姜玄盯了他一秒,才动手把他手上绑好的领带解了。

    陈林甩甩手腕,伸手搂住姜玄的脖子,跟他:“你再叫我一次。”姜玄有点不好意思,看着他,:“床上叫叫算了。”陈林摇摇头。姜玄于是看着他轻笑了下,:“林林?”陈林点点头。姜玄又叫了一次,这回他伸手摸着他的侧脸,把他粘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去,才:“林林。”

    陈林低头咬了咬他下巴,随即又拉开一些距离,看着姜玄的眼睛跟他:“我喜欢你。”

    姜玄问:“多喜欢?”陈林:“喜欢到爱你。”

    姜玄又问:“怎么样的爱?”陈林看着他的双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只对你骚、只给你操。好不好?”

    姜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然后他们对视了几秒,又吻在了一处。

    二十二

    到了年底十一二月,姜玄公司要赶着明年开春出新车,所以格外忙。尽管姜玄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但还是只能在家赋闲一周,就被大主管一个电话催走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当牛做马加班加点了。陈林在学校也是一样,因为十二月中旬全市统考,所以学校给几个科目的老师都增加了不少工作量。陈林一个语文老师,也知道学生突击不来,但还是尽心尽力备课做了不少硬功夫让学生们准备,至少死知识保证不漏分,对于他现在接的高三尖子班的学生来就足够了。

    因此,俩人只在11月底12月初那周腻歪了一段时间,到了下一周又是分别早出晚归加班加点了。姜玄因为要去车间跑数据,所以早上也起得早,每天早上陈林做完早饭把他叫起来,然后俩人吃了早饭姜玄就开车把他送到学校。

    有次陈林下了车眼睛都还是肿着的,睡得少,浮肿,但他自己又不知道,转身就要往外走,姜玄一把给他拽回来按座椅上,:“你闭一下眼睛。”陈林以为他闹他,挥挥手,:“我赶着上班呢,别闹。”姜玄硬把他按座椅上,陈林没办法,照他的闭上眼睛,以为姜玄要亲自己,或者在车上个手枪,心里想着,可别把精液弄自己身上,这没法上班了。结果姜玄只是伸手按在他眼皮上,大拇指和食指分别按着他两个眼皮,轻轻地划圈揉按,陈林本来用眼过度,这么一按舒服了不少,感觉眼皮上出现点金色的光圈,但是姜玄手很暖、按在他眼睑上很舒服,陈林仰着头靠着座椅颈枕,:“啊,不想去上班了。”

    他闭着眼睛,其他感官格外敏锐,他听见姜玄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逐渐贴在自己脸边上。陈林轻声笑了笑,偏过头去,闭着眼睛问他:“要不你把我拉跑了吧?”然后他听见姜玄在他耳边促狭地笑,紧接着鼻尖一湿,姜玄亲了他一口,低声:“那可不行,陈老师要当好老师,我要当好员工,都不能翘班啊。”陈林忍不住伸手揽了他肩膀,轻声:“感觉好几天没跟你这么呆在一起了。”姜玄把手放下,陈林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姜玄的脸距离自己极近,半个身子越过驾驶位靠在自己身上,眼睛里带着点笑,但是还有淡淡的红血丝。陈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姜玄笑笑:“没事儿,这周你学生考试不是还放两天假吗,周末我一定陪你。”完低头亲了亲陈林嘴角。陈林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张嘴含了姜玄下唇轻咬了几口才放开,:“好吧,16号晚上见。你早点回来。”姜玄点点头。陈林这才下了车。等他走进校门了,姜玄才再次发动车子,自己绕了半个城去自己公司了。

    陈林学生是15、16两天考试,语文第一科,陈林15号下午和16号上午负责批卷子,被锁在学校大楼里,进出也不能带东西。好在全市联考选中的披卷老师多,他工作任务量不大,就是批作文。其实本来这事儿轮不上他干,他太年轻,但是上面意思是年轻老师也得参与进去,不能一直一套老标准判卷子,每个学校推几个老师,他们学校教研组就把陈林给报上去了——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他学历最高,正儿八经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生,前两年又带出两届单科状元,全市都有名,风头正劲,陈林也就自然而然地当仁不让了。但他也没敢怠慢这事儿,同组的三个女老师一个隔壁学校的老骨干教师、一个自己学校的老李太太、一个是城南区的名师,也赫赫有名,比前两位稍年轻点,奖都拿了不少,也是陈林的前辈。其中老李太太是审卷做终判的。

    陈林一个年轻,不好多出风头,批改的时候尤其认真负责,整体给分捏的相当有尺有度。但也免不了出点岔子,16号上午的时候最后两批卷子,他批出个高分60,结果这卷子另外两个个老师给分跟他差距颇大,一个老师给的50,另一个给的54。这下撞到一起了,老李太太眉毛一拧,陈林看的心往下一沉。过了一会儿老李太太:“这样吧,你们先往下批,这张我调出来看看,一会儿再吧。”仨人就扭头又去批卷子了。

    陈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清楚老李太太什么想法,他自己批出来这个卷子,笔迹他认得,是自己学校里一个学习相当不错的女孩,很有想法,平时改作文的时候他也总能碰上这姑娘的卷子,不过发挥不是特别稳定,有的题材确实写的一般,但写的好的时候是真好,陈林平时在学校给分已经压得相当低,都给过那孩子55,这回姑娘写的着实不错,讲话犀利又不尖锐,颇有点一阵见血以笔为剑的意味,陈林心里觉得十几岁孩子能有这个想法已经挺棒,大笔一挥就给了60。那姑娘是老李太太班上的,他心里估摸着老李太太应该也看出来了,但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到时候全市优秀成绩可都是互通名单的,这块要是老李太太给硬了个高分,到时候也难免有点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头。

    过了大半个时,他们手上的卷子也批的差不多了,老李太太把仨老师叫到一起,问了句:“这样吧,我看了下,这文章写的有点味道的,大家都什么想法。”给54那个老师估计是个和事佬,加上又是城南区的,跟他们也没什么冲突,就先直了:“这孩子文章写的不错,论证的相当完善,而且举得几个例子挺巧的,感觉确实是思考过。但是吧,实话,想法有点太特别了,一般像他这样极度支持一个观点的,我一直给分不太高,但是写的确实很好,我就想了想,55再扣一分卷面分,54了。”这老师话里话外,对写作水平和思想程度还是认可的,只是因为高中作文往往不大支持极度赞同一方、贬低另一方,所以没给特别高的分数。陈林一听,心里一松,话到这份儿上,也就没那么大冲突了,于是开口:“确实,这文章整体构思、论证都非常完善,我看的时候也考虑到这么特别的想法应不应该支持,但是我批卷子,就不大带自己观点了,孩子的挺到位,有点十几岁年轻那股劲儿,我觉得也挺适合他们这个年纪的状态,就给了60。”俩老师话都到这份上,剩下一个隔壁学校的女老师有点不高兴了,脸一沉,:“确实你们年轻人对年轻人更了解一些,我也理解。但是吧,木秀于林风必催,孩子还这么,这作文里透出来的看法确实是偏,不为过。当然,手法是好手法,只是想法还得练练,总体上,50值得了。”

    陈林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姑娘作文呢,这赤裸裸借着评作文他了。陈林自己也知道自己爬的有点快,但反过来一想,他学历高、语言能力强、教学也确实不错,评奖评优都是有理有据的,有什么好挤兑他的呢?再,这都21世纪第二个十年了,时代一年比一年进展快,他不过是在这股时代的洪流里大踏步前进的一批人中的一个,仔细想想,确实没什么独特的。

    但显然此刻老太太是觉得他把年轻人那套放到这儿,颇触怒了一些她老教师、正统方法的权威,心里带着刺呢。陈林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但也不能什么。对方毕竟是老教师,资历、年龄、号召力都摆在那,他这会儿再点什么反对的就不好了。好在另一个女老师是个有眼力的,把球扔给老李太太,:“这样吧,组长,咱根据规定,要么重新一次分?要是差距不大,就算个平均,差距大,咱就取中间?”规定里确实是举了这么个例子,当然也不是明文的死规定,这里显然是为了给在场几个人找台阶下钻了个空子,老李太太赶忙接了这茶,:“成。那这样,您三位重新一次,我在这儿监督着,出了分呢,我签个字,行吧?”仨人点点头。

    陈林转身刚要拿笔,老李太太在桌子底下轻轻点了点他的膝盖,陈林有点诧异,但还是故作自然的拿了笔和纸,才转过头,趁着两个老师不注意,看了看老李太太——老太太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陈林心领神会,垂了眼帘,伸手在纸上写了个数字,然后把纸折起来,交给老李太太了。接着其他两位老师也做完了。老李太太手上拿着三张纸条,一张一张摊开,乐了,:“哎哟,那看来,咱只能用张老师这分了。”三张纸上,分别写着:60、50、55。陈林和隔壁学校的老师都没变,反而是城南的张老师加了一分。最后老李太太录了个55,这一上午的活儿也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