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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玄在他的目光下,竟然什么话都不出。他们原本在去年底就计划着今年等到陈林带完毕业班,他也请年假,两个人可以去迈阿密或是新西兰玩一圈,就在几天前,他还想着哄陈林开心,趁着他低谷期,带他去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扭转他的心情。没成想,陈林这么一出工作交流,愣是把他的准备全部泡了汤。当然倒不是姜玄就因此觉得被浪费了一番心意,他只是遗憾着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凑到一起的时间又一次从手上溜走。但陈林是那样重视他的工作,况且这是个好的机会,若是回来能发些文章,又会是陈林履历上的一笔。时间又这样紧,他不能够劝他放弃。

    陈林的道理的这样足,姜玄于情于理,是不会不许的。这感觉让他有些憋闷,却又无处发泄。理智上他应该为陈林庆贺,但感情上他竟然提不起什么精神。

    可陈林正看着他,眼神灼灼。姜玄心里走了个来回,拍了拍陈林的头发,才:“当然。”陈林笑了笑。姜玄趁他不备,一把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压着他。陈林拍了他一下,姜玄却揽着他的肩膀,低下头吻他。他的眼镜还带在脸上,横在他们中间,陈林伸手摘下去,随手扔在茶几上。姜玄抽了个枕头放在陈林腰底下,低下头掀开陈林的T恤吻他的肚子,陈林被他亲的又笑又叫,姜玄恨恨地在上面咬了个牙印。

    两个人闹了这么一出,陈林又笑起来,姜玄凑过去吻他,他便张开嘴,和姜玄交换了些口水。吻过这一遭,姜玄俯下身问陈林:“所以有什么惊喜?不是回家给我看吗?”陈林把他推开,从沙发底下把布袋子拎出来,里面居然是一大罐蜂巢。姜玄愣了一下,问他:“就这个啊?”

    陈林翻个白眼,把他推开,才:“前两天谁嚷嚷着要吃猪肉脯的?一会儿就给你做。给你做一盆,我不在家你就天天啃吧你!”

    姜玄一把抱住陈林,吼着:“陈老师我爱你!你是电你是光!”陈林伸出一根手指头把他额头顶开,严肃地:“好好话,别耍流氓。下面棍子离我远点,我要进厨房了啊。”

    姜玄低头看了看自己蓄势待发的兄弟,默默地捂住。陈林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踩着鞋进厨房了。姜玄看着他的背影,倒在沙发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是激动地想日他,他只是想日他。

    突如其来的短暂分别、莫名泡汤的出行计划、讨好走心的补偿方式,陈林真是一手给他惊喜、一手给他惊吓,姜玄觉得自己心里面对着陈林都要起不来波澜了,他真正感觉到自己到了倦怠期。爱一个人总是像在冒险,而姜玄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这奇怪的时间点停止了分泌。他感到颓丧、懈怠、不知所谓。他隔着门听见陈林在厨房摆弄烤箱的声音,心里竟然觉得有种奇异的平静,这感觉像是生活在玻璃毛坯里,隔着一层朦胧。生活中的一切仍然是具有吸引力的,但不似以往了。

    姜玄开邮箱,把PPT发给了大主管,紧接着关上了电脑,走向厨房。

    五十(上)

    陈林出发的那天天气有些阴沉。他是下午的飞机,姜玄尽管需要上班,却还是请了假要去送他。他们前一天晚上胡天胡地地做爱,从厨房到浴室,最后在沙发上姜玄把陈林按在身下重重地插进去的时候,陈林已经射了两次。

    但姜玄仍旧没有放过他,他温柔地抚摸着他,两只手臂禁锢着他,让他跪在地毯上,叉开腿坐在姜玄一条大腿上。姜玄一边亲吻他的后背、一边为他手枪,手心的茧子划过陈林阴茎的时候,陈林的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息。姜玄掰过他的侧脸,吻上去,陈林被他吻得有些窒息,闭着眼睛、仰着头喘息。姜玄咬上他的嘴唇、下巴、喉结,在上面用牙齿轻轻地磨,像是逗弄猎物的猎犬,陈林发出闷哼一样的笑声,伸手摸了摸姜玄的头发。姜玄吻着陈林的耳朵,舌尖舔着他的耳廓,轻声问他:“硬了吗?”陈林点点头。姜玄从茶几下面掏出一个避孕套,两手撕开之后套在自己因为刚度过不应期再一次勃起而泛着紫红色的阴茎上。他抱着陈林坐回沙发上,从下往上插到陈林身体里。陈林被他插得后背都泛出粉红的颜色,腰上却被他压着,动弹不了。他们坐在沙发边上,陈林的腿跨在姜玄大腿外侧,两只手按着姜玄的膝盖,脚尖点着地,上下扭动着由着那根粗壮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换着角度捅来捅去。他眯着眼睛,听到电视机里传出来新闻的声音。夏天天色暗的晚,此刻七点多,却仍然有光在外面,天色亮的很,他们拉着窗帘,却开着花园的门,窗帘很薄,只有一层白纱,下摆随着风飘来荡去,时不时露出一点点细微的缝隙。

    陈林不敢高声尖叫,只低声喘息着,任凭姜玄伸了手指塞在自己口腔里,享受地握着他的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姜玄这样操了他一会儿,陈林终于没了力气,靠在姜玄身上。他歪着头,从上往下看着姜玄留着汗的额头,在他侧脸上来回亲吻。姜玄转过头去,和他接了个短暂的吻,在他的嘴唇上咬了咬,便扶着他起来,沉声道:“林林,动动。”

    陈林从他胸前起来。姜玄伸手扯了茶几到面前,长臂一扫,把上面的电视遥控器和盒子都推开,接着他推了推陈林。陈林便趴到茶几上。姜玄把自己的性器从陈林身体里抽出来,又挤了点润滑剂在手上,塞进陈林身体里。带着凉意的润滑剂很快被陈林的身体融化了,陈林轻轻晃着屁股,姜玄的手按在他半边臀部上,搧了一下,紧接着又重重地抚摸着。陈林被他摸得舒服,两条腿跪在地上。姜玄坐在沙发上,看着陈林后背上的汗水,低下头去,亲吻他后腰上的一块痒痒肉。陈林被他吻得直晃,半转过身来,推着姜玄的肩膀,声:“你干嘛?”

    姜玄抬起头来,他们视线对上。陈林的眼睛里带着很多水汽,不知是被操出来的还是被吻出来的,衬得他眼睛十分明亮。额头上沾着些汗水,直把他的头发都湿了,贴在额前。但他没有丝毫气恼的神色,只是看着姜玄,像是娇嗔,又像只是问问。他就那样看着姜玄,这眼神让姜玄心中充盈着什么,引得他心脏和胯下都猛地跳动起来,他呼出一口气,低声问陈林:“看我干什么?”

    陈林顿了顿,左手反手握住姜玄的左手,张了张嘴,又闭上。姜玄摸着他手心的嫩肉,手指卡进陈林指缝里。两个人十指交缠,姜玄的力气大得可怕,紧紧攥着陈林的双手,陈林趴在茶几上,背对着姜玄,声:“你进来吧。”

    姜玄扶着自己的阴茎捅进去,感觉到陈林的肉体紧紧箍着他的,让他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气,却仍旧坚定地捅到底。耻骨贴上陈林肉体的刹那,姜玄感觉到陈林动了动。姜玄空出右手来,抚摸着陈林大腿外侧紧绷着的肌肉。陈林的腿上肌肉很紧致,尽管他的腿很细,但是此刻被姜玄握在手里,他知道他正绷着身体、等待着他在他体内进出、驰骋。姜玄的手抚摸着陈林的腿根、阴茎、腹,他的手法很轻柔,但陈林仍旧发出了难耐的喘息。姜玄攥紧陈林的左手,向上提起来,接着按在陈林的后背上。陈林无法支撑身体,只能用右手紧紧抓着茶几的边缘。姜玄弯下腰,吻了吻陈林后背上凸起的骨头。陈林颤抖着,发出一声闷哼。

    姜玄轻轻挺着腰,在陈林体内动了起来。

    陈林的身体很热、很紧,屁股边缘有一层被他带出来的润滑剂,泛着水光。姜玄摸着那里,在上面来回揉搓、按压。他挺腰的动作并不快,但是很重、很深。他的性器粗且长,他们很少用这个姿势缓慢地操弄,陈林被他顶进最深处的时候只能仰着头发出喘息,他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茶几边缘,指节用力到几乎泛白的程度,但姜玄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的时候,他却向后靠着挽留。

    姜玄都知道。他在他身体里的时候,陈林的体内抖动得厉害,那些软肉包裹上来,几乎夹得他发痛。他按着陈林的手,低下头去,吻他的后背。陈林的阴茎硬的厉害,前端冒出水来,姜玄不停地给他着手枪,从他的颈椎一路吻到肩胛。陈林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厉害,姜玄最终进入他身体最深处,耻骨贴着他的臀部,发出轻微的“啪”的声音。姜玄幅度地在里面抽送,挤压着陈林的肉体,使劲地向着他体内最深处顶弄。

    陈林终于受不住地发出一声高昂的呜咽,姜玄在那一时刻抽出来,再凶狠地操进去——陈林射了。他射在姜玄的手心里,液体很稀薄,像水一样,糊了姜玄满满一手。姜玄的阴茎跳动着,迫使他压抑住自己的喘息,用右手扶着陈林的腹,自己前后操弄起来。陈林终于无法压抑身体里叫嚣着的快感和被充满的刺激,尖叫起来,姜玄从沙发上滑下去,单膝跪地,按着陈林的腹前后顶弄,他一边操他、一边吻他,整个身子都贴到陈林背上去,陈林被他操地哭了出来,摇着头,身体完成一张弓。姜玄便贴着他的后背,把他按在茶几上操弄,陈林扒着茶几边缘,额头抵着桌面,不住地摇头、抖动,姜玄吻着他的后背、一刻不停地,像是安抚他,又像是引诱他。他问他:“林林,你喜欢这样吗?你爱我吗?”

    陈林不出话,只能胡乱动作,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分不出是回答什么,更分不出是不是在回答他。姜玄轻轻笑起来,他松开陈林的左手,趁着陈林毫无防备,托起陈林一边大腿,向后抬起来,挂在自己胳膊上。陈林被他的动作弄得向前倒去,却无处可倒,只能被姜玄的性器再顶入一截。他发出一声喘息,高声骂道:“姜玄你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