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拿钱买消息,嫌疑目标多
徐飞鸢想要拿银子的顿了顿,抬眸,她盈盈的眸子中漾出一抹戏谑的光芒:“世子爷想要知道些什么?”
“所有你感觉不对劲儿的地方,你都可以告诉我。”燕长雍再度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到了两人中间的案几上,“你每出来一条,我就加二十两银子。”
“如何,这买卖划算吧?”燕长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章府库房里的情况!
徐飞鸢慢腾腾的把那两锭银子拿在掌心,摩挲了下,笑道:“我原来以为世子爷和章大人关系不错,如今看来,倒是我想错了。”她把银子收进袖笼里,单托腮,轻笑着看向燕长雍,道:“世子爷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这等本事儿倒真是让我长了见识!”亏得他先前还处处袒护章远呢。
不想,原来竟是别有目的的靠近他!
明面上帮着他,暗地里查着他,果然这替皇帝办事儿的人,都是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出城府的人精儿。
徐飞鸢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没有藏着掖着,笑嘻嘻的把章家库房里的情况了一遍,又着重强调那三箱金子:“粗略估算,那些金元宝应该有三万两之多。秋游需要用这么多金子吗?”徐飞鸢不太明白,也没有特意去查这方面的事情。
燕长雍曲着指在案几上轻敲了下:“今年这次秋游,除却是为了让皇亲国戚家的少年郎门长见识外,还着重要改善边郊的百姓生活条件。皇城周边稍远的一个郡县,唤做浚县的,去年遭遇水患严重,导致瘟疫横行,疾病丛生。而离它很远的崇县,却连年干旱,颗粒无收。这次准备的金子大多数还要用在此处。”
他微微顿了一下,眼神晦暗发沉的道:“三万两金子不见得就够用。”
这也就是那三万两金元宝应该没问题?徐飞鸢听得脸色凝重了些:“浚县和崇县的情况那么严重,只凭借他们那些公子哥,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吗?”
“所以今年秋游的人数会很多。甚至有人还会携友同行。但凡能够想出切实可行的法子的人,皇上都会有重赏。”
听得她都有点心动呢!徐飞鸢长长地睫毛扑闪两下,刚想要张口详细问下参加秋游的要求,燕长雍敲着案几的动作大了一些。
“叩叩”的声响声之后,是燕长雍冷声的询问:“除此之外,章家库房里还有其他蹊跷之地没有?”
他就不能好好关心下民生吗?徐飞鸢悻悻然的撇了撇嘴:“章远库房里放着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下方的一个抽屉里放着很多画轴。我只来得及打开一张,那上面是一张美女图。”
“美女?”燕长雍蓦地抬头直视了她,“大约多大年纪的美女?”
哟嘿,他竟然这么激动?徐飞鸢眼睛眨巴了两下:“没想到,世子爷也挺风流的呀。”听到美女就双眼放光!
被误会了的燕长雍脸黑了黑:“胡想什么?我这是在问你正事儿!那画中女子与那日我们从马车上救下来的那三名女子,可是一般年纪?”
别,她还真没想到这点徐飞鸢浑身一凛,原本懒散的身子都猛地绷直起来,她瞪着眼睛看向燕长雍,眸底满是难以置信:“你现在是怀疑章远可能和绑架少女案有关?”
“”完全没想到徐飞鸢会这么聪明的燕长雍纠结了片刻:“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证据,或许,是我猜错了方向也未可知。”
“可章远库房里那些画像确实很有问题!”徐飞鸢有些激动,“查那个车夫!如果真是章远牵扯其中的话,他肯定会和那车夫联系的。”只要找到一处破绽,绑架少女案就能迎刃而解。
燕长雍声音有些闷:“早已经颁布了通缉令。那车夫的画像也贴满了大街巷,甚至连皇城周遭的郡县都贴上了告示。但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他瞥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徐飞鸢:“便是章远这边,我盯了许久,也不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想要从茫茫人海中查找绑架少女案的主谋,谈何容易?燕长雍原本是没想和徐飞鸢这么多的,但既然话赶话的到了这儿,他便也想要征询下她的意见。
“先前便是你发现那三名少女的,你觉得她们除了都是豆蔻年华外,还有什么共同点没有?”
这问题该去问那三名少女,而不该是问她吧?她也就是肉眼凡胎的,能看出些什么来?徐飞鸢轻摇了摇头:“我连她们家住何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问我?燕世子,这事儿不是该由你当场问清楚的吗?”
燕长雍也觉得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算了,我等再过去详细问问吧。”他抬在太阳穴上按了两下,“此事你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便是你身边亲近之人也不要提起。”兹事体大,他怕有人会走露风声,反倒会打草惊蛇,让那躲在暗处的主谋藏的更深。
徐飞鸢若有所思的问他:“那齐大人呢?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她对齐逸的评价有那么好?莫名其妙的,燕长雍有些燥意:“坏人脸上也没有刻字,再,论风流纨绔,全皇城的名门贵族,谁不知道齐逸的鼎鼎大名?那些被绑架丢失的少女,可都正值妙龄。”
言下之意,他竟然也怀疑齐逸和绑架案有关?
徐飞鸢咽了一口口水,声音若蚊蝇一般,她呐呐道:“可我昨天已经写信告知他章府里的实际情况了,我还想请他帮忙,帮我查查那画中人到底是谁呢。”到此,徐飞鸢连忙又起身往书桌旁走去。
她速度走动间,带起一股香风。
那股专属于她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吸摄进肺腑。燕长雍觉得他仿佛又有些不对劲儿起来。他连忙掩饰似的,握拳抵着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他和章远不对头,大约应该不会坏事儿。”
徐飞鸢已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把其中折叠着的女子画像抽出,展了开来:“我回来画了两幅,一副给了齐逸,一副留在我这儿,我瞧着她,总觉得有些眼熟。”
燕长雍瞥了一眼,摇头:“我倒是不曾见过此人。”他伸直接把画像拿在了中,“这幅画像我先拿走。日后再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直接找我言明。”他把画卷卷起,塞进了怀中。
“等等!”徐飞鸢见他转身要走,连忙张口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