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夜半上青楼,还要抢花魁
齐逸看着眼前的情景,立马乐呵的推开慕枫往前走去:“这地方好!又安全又能作乐的,简直没有比这更加绝妙的去处了。徐”他扭头,眸光落在徐飞鸢的一身长裙上,“完了,你不能进。”他总不能把徐飞鸢留在外边吧?
他可不能学燕长雍,一点儿没有君子风度!
齐逸有些苦恼的在头上抓了抓:“慕枫,你赶紧想个办法。”他双一摊,带着几分无赖道:“我不想走了,我就想留在这里休息。”
他也想可这关键不是还带着一个女人么?总不能带着徐飞鸢进去青楼吧?燕长雍明天真会杀了他们的!
慕枫耸了耸肩膀,正想要他也没法,却见徐飞鸢已经朝着群芳楼门口走了过去。
青楼啊,她活两辈子都还没见识过呢。正好,她也进去瞧瞧里面的头牌到底都是如何的多才多艺,国色天香!
借着酒意,徐飞鸢抬脚迈上群芳楼门前的台阶。
正在大厅里含笑招呼客人玩乐的老鸨眸光正好扫到门口翩翩而走的徐飞鸢,她眼神猛地一凛,随即,她扬着帕子,满脸堆笑的走出来,挡住了徐飞鸢往前继续走的脚步:“哟,这是那家的姑娘?是走错地儿了吧?”
徐飞鸢酒意未散,脸上依旧酡红一片。她笑嘻嘻的从袖口摸了一张银票出来,在老鸨面前扬了扬:“你放心,我不是来闹场子的,我就想进去瞧瞧。”
随着她的话,她口中的酒气也悉数扑向老鸨。
喝酒了?老鸨微怔之后便是喜悦。她眯着一双眼睛,绕着徐飞鸢左右打量了一圈。看她身上的穿着也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姐。可那有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半夜三更的在外乱走,还喝那么多酒的?
难不成这女子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她这群芳楼里正缺人呢,或许老鸨眸底闪过一道算计的光芒。只要这姑娘今儿个进了群芳楼,那么她想再出去,可就难喽!
老鸨像是看到了一颗摇钱树似的,眼睛里的光都分外灿烂起来。
齐逸和慕枫心头齐齐一凛,慌忙大步走了过来。
“让妈妈看笑话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慕枫着,伸就要去拉徐飞鸢。
徐飞鸢闪躲了下,笑嘻嘻的打趣他道:“不是不想走了?那就进去瞧瞧呗。”她直接把银票塞进老鸨的中,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去:“给我安排间房间,顺便再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叫进去。”
“”老鸨有些傻眼。
杵在门口的齐逸和慕枫也有些瞠目结舌。徐飞鸢竟然还真要进青楼休息?她知道进去青楼意味着什么吗?而且那老鸨看她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善啊。
齐逸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酒意刹那间也清醒了大半!
用使劲的推了一把慕枫,齐逸怒道:“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叫出来呀。”徐飞鸢一定是醉的神志不清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的。
自古以来,那有女子进青楼的?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老鸨也真有意思,她怎么真能放徐飞鸢进去呢?不会是打着什么邪心歪道吧?齐逸虽然风流,但却也绝对不愿做害徐飞鸢的事情!
老鸨却挥招来了人:“姑娘们,都赶紧来伺候着点儿。”
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蜂拥过来,齐逸和慕枫眨眼就被人拥着进了大厅。
徐飞鸢已经走到二楼的拐角处,低头间看到两人的情况,她斜斜偎依在栏杆上,笑眯眯的道:“记得把最漂亮的留给我,我就只喜欢花魁。”
“”那有女子逛青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抢花魁的?果然是活久见!慕枫觉得他的三观都遭到了颠覆!
齐逸的眼皮也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徐飞鸢已经挥挥衣袖,脚步微旋,直接推开了二楼某间房间的门。
房间里点着熏香,淡淡的香气缭绕,带着甜腻的味道。徐飞鸢下意识的捂了一只鼻孔,鼻翼微动,她心的辨别了下。待辨别出那香只是普通的香气之时,她才施施然的走进房间。
雕花的大床外垂着大红色的幔帐,幔帐外边有流苏微微晃动。这么古色古香的装饰,倒是比她在镇远侯府里的卧室还要好看!
徐飞鸢眼睛里泛出一抹强烈的好奇来。轻移莲步走到房间正中的圆桌旁坐下,她下意识的抬在桌子上放着的琴弦上拨动了两下。
铮铮悦耳的琴声响起,仿若是泉水叮咚一般,让人听得心头愉悦至极。
房间的主人琴掩唇轻笑着走了进来:“姑娘看着举止不俗的,怎会半夜跑到这里来?”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可不是女人的消遣地。
徐飞鸢收回拨琴弦的,单支着下巴,笑眯眯的冲着琴招了招:“那么好奇做什么?你有钱赚不就好了?”
看着琴坐下,她抬在琴的下巴处挑了下,像是个二流子似的,点评道:“唇不点而朱,脸略施粉黛便是倾城,你就是这儿的花魁?”
琴微微失笑着点了下头后道:“姑娘长得也不错。”就是这行为有点儿让人不敢恭维,那有良家女子进青楼调戏人的?
徐飞鸢放开她的下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拍了拍:“那是自然,要不然你家妈妈也不可能会舍得放我进来。”她清楚老鸨心里打的算盘,不就是想要把她长留在这儿么?不过她徐飞鸢又岂是那般容易被人算计的人?
她来这儿也是有目的的!
这种烟花之地,是最容易出现被拐少女的聚集地。而皇城内外丢失的少女,很可能就是被运往祁县这种离皇城不远又相对繁华的地带了!
琴不知道徐飞鸢的所思所想,但听到徐飞鸢的话,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僵了僵:“姑娘既然知道妈妈让你进来的目的,怎的还不赶紧离开?”
“我有同伴跟着进来,怕什么?你家妈妈要是还想把这群芳楼开下去,她就不会再轻举妄动。”徐飞鸢言辞之间尽是笃定。
琴讪讪然的换了个话题:“那姑娘装醉进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的?”她眸底微微划过一抹疑惑。虽然徐飞鸢嘴里的酒气依旧扑鼻,可她既然能连老鸨的心思都看出来,又岂会是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