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季家后院内,牛肉干救命
“过去瞧瞧。”希望不是她猜想的那样!徐飞鸢这话的时候眸光若有似无的划过了徐父的脸,却见他满脸错愕后便是狂怒。
不等她话音落下,徐父便咆哮起来:“徐飞鸢你还我灵儿!”
他双成爪,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直袭徐飞鸢而去。
眼瞧着他就要掐上徐飞鸢的脖子,燕长雍一脚朝他的腿肚子踹了过去:“糊涂!”刚才徐飞鸢和李云泽争执的时候,都把事情原委清楚了不是吗?徐父这脑子怎么就一根筋儿呢?
徐父被踹翻在地,气的使劲磨了磨牙:“你们在这一出戏接着一出戏的唱着,还反向诬赖我们要带走人!是不是就是故意在为那些人拖延时间的?”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伸指了燕长雍的鼻子尖,“我告诉你,姓燕的,若灵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你的狗命!”
“不仅仅是你,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徐父恶狠狠的甩下话,疾步往后院而去。
看她那架势,徐灵儿并不是他们带走的?
徐飞鸢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燕长雍。
燕长雍也正朝她望过来。四目相对,两人眼中传达出彼此都能读懂的含义。“先过去看看。”希望能从后院发现些蛛丝马迹。
季家的后院大树林立,花开茂盛。
在离围墙大约两米远的一颗大树下,一个水坑在阳光下粼粼发光。水坑的不远处,有一个水桶滚落在旁。
水桶的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牛肉干。
牛肉干零零散散的一直到达朱红色的围墙旁边。
徐飞鸢眼睛眯了眯。
燕长雍已经跳上围墙,从上捡了两块牛肉干和一个香囊下来:“劫走她的人轻功极好,最起码和我不相上下。”他从香囊里掏出两锭银子,以及一个镶着夜明珠的朱钗来,“看这香囊的色泽式样,这人应该是个男人,且应该有了心爱之人。”要不然他不会随身佩戴一个朱钗。
但有心爱女子的男人怎么会再去冒险劫走其他女人?原因不外乎有二,要么此人就是干这种勾当的人渣,要么就是受了他人威胁。
燕长雍把中的证物都放到徐飞鸢伸过来的掌心中:“你怎么看?”
徐飞鸢轻晃了晃那个朱钗。
朱钗尾端的流苏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刺的李云泽的眼睛都有些发疼。他握着刀的不觉紧了紧,眸底也微微泄出一抹恐惧来。
徐飞鸢眼睛的尾光扫过他的神情变化,睫毛轻闪。她没有回答燕长雍的话,只是转头走向了徐父:“徐灵儿爱吃,喜欢一切美食。这是我为她专门连夜做出来的牛肉干。试问,我要真想害她,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我和她同吃同住同睡,情如姐妹一般。徐大叔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客栈再问问。看事实的真相是不是确实如我所言?”
齐逸使劲的点头,语气闷闷,隐约带了一丝儿委屈:“徐飞鸢为了徐灵儿甚至还和我闹了一场。她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徐灵儿,你可别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这委屈的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徐飞鸢嘴角轻轻抽搐了两下,又继续冲着徐父道:“至于那十万两银票,我确实知道。但我劝她写了回信明情况。”
“‘箱底的十万两银票我已经提前拿走,保证早日给你找个乘龙快婿。’这是当初徐灵儿写下的信,后来改动了番,我没细看,但大意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徐飞鸢见徐父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朝他摊开了素白的掌心,“麻烦大叔让我看看你收到的信。”
到底是怎样的回信,才让徐父对她误会重重的,还提刀冲了过来,甚至都不惜闹上了季家!
徐父眸底泛着一抹疑惑,定定的瞧着徐飞鸢很久,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来:“你最好祈祷你所言属实,不然我削了你的皮。”他把先前揣到怀中的“物证”又拿了出来。
徐飞鸢看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轻笑了声:“冒昧问句,这信究竟是怎样变成这幅模样的?你们那边下雨了?”
李云泽沉着一张脸看向她:“没有。”他顿了顿,目光恨不得吃了徐飞鸢似的,“拿信的家丁不心撞上我,把信丢进了水里。”
“是吗?”徐飞鸢轻扯了扯唇角,扬起了中的信封,“也就是这信成为这样,罪魁祸首其实是你?”她有一种感觉,李云泽撞上拿信的家丁绝对不是意外!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不想让徐父收徐灵儿的信,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眸底浮现一抹疑虑,徐飞鸢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她扭头又看向了徐父:“我相信仅凭这样的一封信,徐大叔你应该也不会急吼吼的跑过来找我算账吧?到底是谁煽风点火的,让你对我误会重重的?”
李云泽紧攥着的掌心里有汗珠渗了出来。
“吧嗒”一声,汗水滴落在青石地板上的瓷器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徐父的声音随之响起:“是云泽。他你们想方设法的要留徐灵儿在你们身边,肯定是知道了她身上带着大量银票,想要谋她的财,才会那般殷勤热情的待她。”
“”徐飞鸢有些无语,“李云泽你内心就不能阳光点吗?”她这人善良热情不行吗?怎么她对人好就是要谋财?思想不要太龌龊!
李云泽脸涨红不已,却依旧梗着脖子道:“是你们先给我错觉的。正常情况下,那有人会那么热情的收留一个陌生人?”
还是她的错喽?徐飞鸢凉凉的笑了笑:“那好,就当是我给你的错觉吧,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刚才恨不得杀了我的行为。但你们闯进来破坏掉陈瑶的生日宴,把季家闹得鸡犬不宁的,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这些人必须得为他们的莽撞付出应有的代价。
“呵!我师妹是在季家被人劫走的,你们谁能脱得了干系?”还想要赔偿,简直是在白日做梦!李云泽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季阳原本还想看在他们也是有情可原的份儿上选择原谅的,但听李云泽这么,他立马不乐意了。
往前两步,他紧绷了一张脸道:“听你这口气,还怀疑我季家和劫匪有所纠葛了?我告诉你们,我季家这辈子最讨厌那些劫匪!你这样,根本就是在侮辱我季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