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招架之力,吞药躲罪责
徐父怔怔的看着对峙的两人,呆若木鸡。
徐灵儿冷笑:“我爹爹收留你们,传授你们功夫,让你们赚钱,带着你们扬名,这还不够吗?我承认,我脾气有时候是不好,可是谁的我是你们永远的师妹,唯一的师妹就该让着,护着,宠着?李云泽,你过的话都忘了?”
“你竟然还可恶到诬赖陷害旁人?”这是她最难以忍受的!沉稳睿智的李云泽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不择段之人?太陌生了!陌生的让徐灵儿都不敢相信。
被拆穿了真面目的李云泽这会儿五官都有些扭曲:“我过的话你都记得,那你过的话呢?”
“徐灵儿,你传家玉佩你会给我一个,你你不要继承威远镖局。那你走啊,走的远远的啊,嫁人也好,出去游山玩水也好,你每次都故意留下蛛丝马迹,让师父寻你,让我们寻你,你不是故意的在闹腾着玩吗?”
“一次,两次,徐灵儿我们就活该围着你转?就活该被你玩弄在掌心,耍的团团转是吗?”李云泽暴怒。
双眼猩红,双成拳,他背上的青筋暴突蔓延到臂,像是有一条条蚯蚓在皮肤里乱蹿,显得他整个人都恐怖不已。
徐灵儿被吓到,往后倒退两步到徐飞鸢的身边,她声音低了不少:“我没让你们寻我,我是真心想要出去游历的。我不想一直留在镖局,我不想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任务束缚,更不想因为任务而去面对那些老男人的恶心目光,我受够了!我想要自由。”
“呵!”李云泽冷笑,“的比唱的还好听。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往回写信?”
“”敢情是她激出了李云泽的恶意爆发?徐飞鸢抬摸了摸鼻尖。得,多管闲事,活该她虚惊连连。
燕长雍冷眼睨了她一眼,抬眸看向李云泽:“徐灵儿给她爹写信,与你何干?李云泽,你是不是早把你的位置摆错了?你本来就是徐家收留的一个孤儿,你是奴才你就是奴才,你是师兄你就是师兄,你还真妄想着要把持镖局的一切了?”
“徐镖头还老当益壮呢,轮得到你当家做主?”
云澜这会儿也呐呐开口:“就是啊,师兄你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那有因为嫌奔波劳累,找人疲倦就想要栽赃嫁祸,害人的?
这会儿倒显得他懂事了?李云泽恶狠狠的瞪一眼云澜:“叛徒!”
他索性倒打一耙。三两步冲到云澜身边,把他中攥着的朱钗夺过来,高高举起:“我过分也是因为有同谋支持!玉佩是云澜拿出去给人的,有这枚朱钗为证。他脚不干净,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他这次脱不了身,也要把云澜拖下深渊。谁让他当叛徒,把一切都告知徐飞鸢的!
被冤枉了的云澜涨红着一张脸,却半句话都不曾辩解。有些心思不能大白于人前,他也不想就此毁了徐灵儿的清誉。
暗恋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与徐灵儿无关。
徐飞鸢看着云澜掌心里淌下两滴血水来,有些气,又有些怒。云澜捡东西不还的行为固然有错,可他也不过是情到深处,走错了一步而已。何至于被李云泽这般利用诬赖?
“李云泽你还要脸吗?我们现在谁都没在追究玉佩的事情,你这样只会显得你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徐飞鸢昂着头怒视李云泽。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把她脸上的毫毛照的根根毕现。
可燕长雍却觉得,此刻的徐飞鸢美极了。她像是站在海礁上普度众人的妈祖娘娘似的,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他的眸光不觉黏着在她的身上。
正慷慨激昂的想要把主要罪责往云澜身上推的李云泽猛地一噎,话也结巴起来:“我,我”
见他这样,众人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徐飞鸢立马趁热打铁的继续道:“事情已经很明显。徐灵儿那封信不过是催化剂,催化了李云泽动的速度。他想要谋害徐灵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不过是苦无会,他便一直忍耐不动。”
“这次有我牵扯其中,他便灵一动,在跟着徐镖头进去查找银票的时候故意出徐家玉佩丢失之事,还煽风点火想要让徐父过来找我算账。暗中,他则把玉佩送给九十九号铺子,也就是鬼宅里出现过的那人,让他设计把玉佩卖给了我。”
“办妥此事,他再威胁哄骗云澜,让他当帮把徐灵儿劫走。这样,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官府便会定我的罪名。而只要我的罪名一定,徐灵儿便会没命,我也会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甚至,我可能需要以命抵命,再也无法出来查找真相。李云泽也就可以安然一辈子的在威远镖局呆着,飞黄腾达,当他的总镖头。”
徐飞鸢把话完,这才挑了挑眉梢:“我的可对,李云泽?”
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李云泽虚汗直冒:“一切只是你的凭空臆测而已,我没想要徐灵儿的命,也没想要你的命!我就只是想要给你们教训而已。”他还在嘴硬。杀人是要偿命的,他绝对不能认下这些罪责。反正徐灵儿和徐飞鸢如今无事,还不是由着他辩?
徐飞鸢也没揪着他不放,她淡淡点头:“好,你没想要我们的命。可你盗玉佩,栽赃我,威胁云澜,主谋绑架徐灵儿,这些总是事实吧?云澜是人证,徐灵儿是人证,玉佩是物证,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本来就心虚不已的李云泽在徐飞鸢的一连串逼问下,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不过是抵抗片刻,他便低头认罪。
徐父气的冲过去直接把他踹翻到地:“畜生!白眼狼!亏得我这些年来视你如己出,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简直糟蹋了他一番苦心。
都是习武之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徐父一脚直接把李云泽踹出了内出血。
殷红的血顺着李云泽的唇角落下,滴落在地,仿佛是晕染开一朵朵的曼陀罗花。妖娆中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李云泽笑得癫狂。抬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他鼓着眼睛看向徐飞鸢:“终究是我瞧你了,徐飞鸢,我的同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哈哈。”他完,以出人意料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一个瓶来,拧开瓶盖,仰头灌下几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