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酥糖风波
看她那馋猫似的样子,徐飞鸢轻笑了声:“去吧,快些。逍遥山庄离这儿还有几里路,别回去太迟了,不安全。”
得到赦令的徐灵儿立马搓着双,两眼放光的跳下马车:“好嘞!谢谢飞鸢姐姐!”她张开双臂,像是雀跃的蝴蝶似的,风一般的朝最近的烤红薯摊跑去:“老伯,老伯,我要两个烤红薯,你给我包起来。”
香气四溢的,她只闻着就觉得五脏庙蠢蠢欲动了。
双捧了老伯递过来的红薯,徐灵儿一边吃着,一边朝稍远些的摊走去。
徐飞鸢跟在她身后,看得连连摇头。这确定是威远镖局的大姐吗?她怎么瞧着像是养在深闺中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见到零嘴就挪不动脚步的样子,简直让她都无语吐槽了!
看着徐灵儿眨眼间就拿了满的东西,徐飞鸢无奈的上前:“我帮你拿着点吧。”她左葡萄干,芙蓉糕,右糖葫芦,红薯的,那还有多余的拿桂花酥糖?
“我就知道飞鸢姐姐你最好啦!果然是跟着飞鸢姐姐能吃遍天下所有美食!”徐灵儿只顾着溜须拍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站着的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刚从摊主里接了桂花酥糖过来,正准备要走。那想,她刚刚转身,却直接撞到了徐灵儿的身上。
她中拿着的酥糖“哗啦啦”散了一地。
粉衣女子立马有些恼怒起来,压压她头上戴着的轻纱羽笠,她冲着徐灵儿发脾气:“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买东西都不能好好买的吗?乱推乱搡的有没有点规矩?”
徐灵儿心情好,也没和她计较:“对不起,对不起。”她连两句道歉的话,转头就冲着酥糖上的摊主道:“麻烦给我两斤酥糖。”她伸拿起一颗糖,放在掌心看了一眼,满脸的欣喜,“好漂亮的糖纸,我还没见过这样上档次的糖果。”
“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粉衣女子冷嗤了声,伸指了地面上散落的糖果,“你撞得,给我捡起来!”话间,她还伸拽着徐灵儿的胳膊,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儿,我还要急着赶时间的。”
赶时间她不会自己捡吗?徐灵儿的暴脾气立马上来。没好气的把中的零嘴一股脑儿的塞到徐飞鸢中,她转头怒视粉衣女子:“你再一遍,要我做什么?”她双十指交叉着,活动了下腕。
那跃跃欲试的似是随时随刻都能和人开战打架的架势,让粉衣女子微微有些胆怵。她左右张望一眼,见附近人流量不少,这才壮了胆子,微微昂了昂头,道:“我让你给我把地上的酥糖捡起来。”
“嗤!”徐灵儿斜眼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个遍:“我看你也有有脚的,你自己不能捡吗?我刚才向你道歉不代表我做错了,我告诉你,本姑娘今天是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但你要是这么欺负人的话,你就甭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间,徐灵儿就把鞭子亮了出来。
“啪”的声,鞭子抽打地面的声音吓得粉衣女子浑身一僵。她踉跄着往后倒退两步,语气微微哆嗦:“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事情,我让你个土包子捡起来这些酥糖,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的还想要当街打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这般张狂?”
敢情还是个有家世的主?可她连齐逸都敢抽,她怕谁?徐灵儿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听粉衣女子话带刺,立马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你谁呀?连面都不敢露,谁知道你是不是貌丑无盐,满脸痘痘的主?”
“你,你竟然我丑?”女为悦己者容的,她如今才刚刚谈婚论嫁,岂能被个野丫头给这般贬低?粉衣女子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白皙的指伸出来,她指向徐灵儿的鼻尖:“我告诉你,我是未来的燕世子妃,你敢对我无礼,我,我”
徐飞鸢刚刚把中的东西放回到马车上,听到粉衣女子的话,她立马挑眉接了口:“燕世子?你的燕世子可是燕长雍?”
“你又是谁?”粉衣女子立马转移视线,当看清楚徐飞鸢头上簪着的未婚发髻时,她嗤笑出声,“不会是仰慕燕世子的人吧?我告诉你,你休想再觊觎他!他此生只会娶一个正妻,那便是我!”粉衣女子高傲的拍了拍胸脯。
徐飞鸢轻笑了声:“你多想了,我就是好奇他竟然会这么快就有了未婚妻而已。毕竟,前段时间我们还在一起呢。”她故意眨巴眨巴眼睛,给粉衣女子添堵。
敢欺负徐灵儿,看她怎么回击!
粉衣女子的脸色骤变:“你胡!燕世子为了完成和我的婚约,还专程结束游历,早早归来的!”他怎么可能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徐灵儿伸接过酥糖摊主给她称好的糖果,笑眯眯的道:“要我是燕世子,也要着急的,毕竟还要早点找个能掩护他胡作非为的妻子么。不赶紧回来完婚,万一冤大头跑了怎么办?”
“你们这是在恶意中伤燕世子!”粉衣女子气的跺了跺脚,“燕世子俊朗不凡,少年有为,才不可能有传言的那么不堪!我家和燕家是世家,我清楚他的为人!两位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却这般信口雌黄的,怕是还没找到好夫君吧?”
粉衣女子语带鄙夷道:“就你们这样的,怕是一辈子都别想找个夫君!”
她虽然真心没打算再找夫君,但是也绝对不能允许旁人这般鄙视!她徐飞鸢可不是个受了委屈不还口的主。凉飕飕的一笑,徐飞鸢冲着她道:“燕世子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比你清楚的多。”
“她是徐飞鸢!是那个考了讼师证,状告燕世子的人!”周围有人把徐飞鸢认了出来。
粉衣女子浑身一凛,她望着徐飞鸢的眸光里也带了几分审视。
秀发柳眉,瑶鼻樱唇,玉腮泛红,肌肤胜雪,身材曼妙,姿态无双,这般清丽脱俗的女人竟然就是燕长雍的前妻徐飞鸢?
觉得深受打击的粉衣女子身形摇摇欲坠:“是吗?”她轻咽一口口水,强自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我道是谁能教出这般不受礼教,横冲直撞,刁蛮之人,原来是你!这我倒是不难理解了,毕竟物以类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