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说她破鞋?
她这话合情合理的,燕长雍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轻点了点头,他翻身上马,在马背上静静的看徐飞鸢片刻,他双腿一夹马腹,不发一言的离开。
“”他就这么把她扔给这对白莲花母女了?
燕长雍到底知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斗争都是要玩心计的?有刹那,徐飞鸢真想冲过去把燕长雍从马背上拽下来,她则骑马狂奔回去。可她也就只能想想,一,她不会骑马,二,她没本事把燕长雍拽下来。
脸颊僵僵的扯动两下,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左倩倩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挡住她看燕长雍的视线的同时,她大姐的脾气也摆了出来:“徐飞鸢我警告你,以后离燕长雍远点儿!别仗着你那张脸就勾搭人!他是不会对你动心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没有会!”她宣示主权。
徐飞鸢长长地睫毛扑闪两下,摊着反问她:“所以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谁我害怕了?”她左倩倩可是左相府的千金,左相的掌上明珠,岂能被一个的徐飞鸢看低了?左倩倩昂了昂脖子,像是高傲招摇的孔雀似的,大声道:“我没害怕,我才不可能会怕你会抢走燕长雍。你一个半夜三更都敢出去找男人的人,谁会稀罕你这只破鞋?”
竟然她是破鞋?徐飞鸢这人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睚眦必较”的理念,她立马寒了一张脸,眼神锐利的看着左倩倩,往前逼近了一步:“你有胆再一遍!”
她绝色的容颜上清冷如霜,周身也释放出一股冷气压。像是女王发威一般,整个道上似是都弥漫了压抑。
左夫人一惊:好强大的气场!这气场竟是比当朝皇后的气势还强!她徐飞鸢一个承恩伯府的弃女,一个镇远侯府的休妇,怎配有这样的气势?
怕左倩倩会在她面前落了下风,左夫人上前一步,护着了左倩倩,她则怒视了徐飞鸢:“怎的,你敢做还不敢让人了?”
她做什么了?徐飞鸢冷眼横对左夫人:“我敬你是个长辈,但麻烦你也有个长辈的样子。再敢诋毁我的名誉,咱们顺天府见!”
“呵!”左夫人冷笑了声,“你当真觉得齐逸能够护得住你吗?徐飞鸢,我告诉你,没有人会替你一个荡妇洗白的。齐逸为了自保,为了郡王府的名声,他到时候也不会保你!”
越越离谱了!徐飞鸢气的肩膀头微微颤抖。
左倩倩却又适时添了一把火:“连半夜三更都要出门去找男人做生意,谁会为了你去和左相府作对?徐飞鸢,你还真是天真的很!”
半夜三更做生意?徐飞鸢眉心突突跳动两下:“我便是真出门做生意,也是正当生意!”更何况,她昨天夜里出去也不是为了什么生意!
“是吗?”左夫人阴阳怪气的笑笑,眸光放肆的落在她的身前,她道:“沈素凝如今是在你底下做事儿的吧?她比起你来,可算是大家闺秀了吧?连她都敢半夜三更的向左相去自荐枕席,你还有脸你是清白的?”
提起那些事儿来,左夫人眸底便闪过一抹恼恨。她蓦地前倾了身子,厉色道:“我告诉你,徐飞鸢,你们再敢胡来,我有的是段让你们消失在这皇城之中。”
“左夫人好大的威风!”徐飞鸢微微心惊,但她面上还是维持了镇定,甚至,她的脸上还一直带了笑容,“沈素凝为人矜持,她怎么可能会半夜三更出去?左夫人想要污蔑我们逍遥山庄的人,也请找个恰当的借口!”
她拂袖愤愤的转身:“日后再要我听到你诋毁沈素凝的名声,我也同样不会饶过你!告辞!”左夫人一定是弄错了什么!沈素凝怎么可能会半夜三更的去找左相?
“哼!”左夫人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来,“我都亲眼所见那荡妇躺在左相的怀中,岂会是污蔑?”
徐飞鸢的后背蓦地一僵。
听左夫人的言之凿凿的,难不成沈素凝不,绝对不会的!她到现在都忘不掉章远,她怎么可能会去找其他男人?即便是为了做生意,她也不可能会去出卖色相吧?
心烦意乱的沿着道走出去很远,徐飞鸢才想起来,她根本不认识这条道!
要死!难不成她又要一个人没头没脑的瞎走?早知道她就不该愤怒的走人,她该死皮赖脸的坐上左相府的马车的!
气喘吁吁的坐到路旁的石头上,徐飞鸢双扇着风抬头望天。
太阳已经很高,金色的阳光直射到地面,让周围的温度节节攀升。明明都已经是秋末,可这天气还是该死的热!
徐飞鸢唉声叹了口气: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学骑马!那样她就有底气和燕长雍抢马,她就不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徒步行走了!天知道她要真这么走回去,余生会不会真成高度残废了?
歇息一阵,徐飞鸢站起来继续走。
在到达午时的时候,她依旧还在道上踽踽独行。
“走不动了!”她抬摸摸濡湿的贴合在脑门上的头发,重重的瘫坐到一旁的草丛地里,仰面,她呈一个“大”字型躺下去,望天长啸:“有没有人啊?来个人帮帮我啊!”她快要累瘫了!真的一步路都走不下去。
她的声音随着风声传出去很远,传进了正在溪边写生的慕枫耳朵中。
慕枫拿着画笔的微微一顿,随即,他竖起了耳朵。
除了溪水潺潺的声音,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慕枫轻挑了挑眉梢:难道是刚才他听错了?想想他昨晚上都做梦梦到了徐飞鸢,慕枫眼神一暗,低头,重新挥墨画卷上。
“流水有情,落花无意,最是相思,却道相逢无期。”他在画卷旁题词。而后,他怔怔的看着那一行梅花楷发呆。
他记得徐飞鸢最喜欢用梅花楷写字,而且写出来的字清秀隽永,颇有一派风范。如今,他倒是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梅花楷。
温润的脸上划过一道怀念,他微微闭眼,低头轻轻的在那副画卷上轻吻一下。
“徐飞鸢,此生我们怕是也无再见之日了吧?”明明皇城并不大,可碍于家中长辈的明言禁令,他却不敢再去找徐飞鸢。似乎,那些秋游时候美好的画面就只能封存在记忆中,时不时地慰藉他空泛孤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