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国外之人
拖动沉沉的脚步走到已经七裂八缝的马车旁边,徐飞鸢重重坐下。
边锤着双腿,她边没好气道:“是我不要她们送的吗?是她们根本就不是诚心想要送我的好吗?留下来警告我一堆话,还污蔑我”她微微抬眸,眸光对上燕长雍那双深邃的仿佛能把人吸摄进去的目光,她一怔,随即赶紧住了口。
低头,她心里弥漫起一股酸涩。
她和燕长雍那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左倩倩母女对她的敌意!
他又怎么可能会在乎她的想法,考虑她的处境呢?
徐飞鸢闷闷的加大了捶腿的力度。
慕枫看她这样,也有些心疼:“燕长雍,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你考虑的不够周全。左倩倩是谁?那可是你母亲给你找的世子妃!这现任撞上前妻,你觉得她们可能会和平共处吗?”
就是,那压根儿就是火星撞地球,火星子滋滋的乱跳好吧?徐飞鸢在心中附和慕枫的话。
燕长雍目不转睛的盯着徐飞鸢,见她垂头耷脑的,看起来确实风尘仆仆,浑身疲倦,他心里有些愧疚:“你那时候不话,我以为你是同意了。”
“”她那时候能什么?让他把她带走吗?那可是当着他的准世子妃和准丈母娘的面!她能这话吗?她徐飞鸢有什么资格去那话?那不摆明了是在挑衅左家吗?徐飞鸢被燕长雍的直男思维气的想揍人。
可她能揍谁?满腹怒气没地方发泄的徐飞鸢只能闷闷的拿着木板敲木板。
“咣当”,“咣当”的声音敲击的慕枫的眼皮轻跳,他赶忙替徐飞鸢话:“沉默不代表是同意,可能是无声的反对。”
他倒是挺了解徐飞鸢的?燕长雍冷沉的视线陡的望向他。
慕枫呼吸一顿,不话了。
燕长雍的视线又转向徐飞鸢:“你哑巴了?还是在怄气呢?”见徐飞鸢依旧低头拿着两块木板出气,他没好气的走过去,弯腰,他劈夺了徐飞鸢中的木板,“徐飞鸢,你自己的事情不会自己吗?需要借助旁人的嘴来?”
她和慕枫的关系有那么好吗?不过是半天功夫没见,她就能赖慕枫怀中?
如果不是他恰好过来,她是不是还准备要继续享受慕枫的怀抱?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燕长雍心底的无名之火陡的变旺,他厉声冲着徐飞鸢道:“话!”若雷霆万钧,又若暴风雨突至,徐飞鸢被他喊得激灵灵一哆嗦。
她浑身僵了僵,随即怒着一张脸瞪燕长雍:“你吼什么吼?我刚才以为那人要杀我,又惊又吓的,这会儿不想话,不行吗?”他不关心她,不安慰她就算了,她也不奢望,可凭什么她要接受他的怒吼?
蹿了火儿的徐飞鸢“腾”的下站起来,和燕长雍对视:“我告诉你,燕长雍,你别觉得你救了我几次,我就该由着你为所欲为的吼叫责骂。我有我的自由,你别想对我进行道德绑架!”该死的,她现在真希望燕长雍从没救过她!
“”他不过就是想要听听她的真实心声,她至于像是踩了脚的猫似的咋咋呼呼?徐飞鸢怒吼的时候,唾沫星子溅了不少。燕长雍抬抹去喷洒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黑了一张俊脸。
徐飞鸢看着他擦脸的动作,识趣的住口。但她心中的气还没消除,她气呼呼的鼓着双颊,别过了脑袋。
眸光正好瞥到不远处去而复返的官兵。
为首的官兵一牵着马儿的缰绳,一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他身旁的马儿上。那匹马儿的马背上驮了那络腮胡子的男人。
此刻,他正偏头,脸颊紧紧的贴在马背上,他的双被反剪着捆绑在身后,他的身上也被捆了结结实实的绳子。
看到徐飞鸢,他大声叫唤:“喂,姑娘,你赶紧和这些官老爷,我真只是抢了你们的马,而且,我已经把买马的银钱扔到你们身边的。”他真没犯其他十恶不赦的事情。
徐飞鸢轻挑了挑眉梢,俏脸紧绷着,冷声问道:“你把银子扔哪儿了?我怎么没瞧见?”
“不是,我真给了!”络腮胡子的男人感觉十分冤枉。昭明国的人怎么都这般蛮横不讲道理呢?连一个姑娘都这么横?
慕枫已经弯腰在地上扫了一圈,却并未发现有银钱的踪影。他抿了抿唇,张口正要话。
燕长雍伸指了已经昏迷过去的马儿的尾巴:“在那儿呢。”阳光下,一道金灿灿的光斜斜的透过马儿与地面的缝隙暴露出来。
不是金子还会是什么?
果然,慕枫很快从马尾边缘处捡了一块金砖。
长方体的金砖拿在中,分量极重。
慕枫诧异的拿在中掂了掂:“看来还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这金砖最起码要有一百两吧?”一百两金子,够买百匹普通的马了!看来他们还真是冤枉了人?
徐飞鸢这会儿心情不爽,夺了慕枫中的金砖就朝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了过去:“你以为有钱就万事大吉了吗?我没同意,你就是劫马!”她红嫩的唇瓣紧紧抿了抿,继续冷着脸道:“甚至,你刚才还拿了尖刀!你已经算是持械劫马了!性质这么恶劣,你觉得我会替你洗白?”
这男人慌里慌张的,见到官兵就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燕长雍适时上前:“她的对。”他声音平淡,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国的人?来昭明到底是想做什么?”
昭明国附近有三个大国。其中两个国家的男人都是魁梧的长相。看他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的,燕长雍判断他应该是海陵国人士。
果然,络腮胡子立马招认:“我叫柯什丹,是海陵国人,我来昭明纯粹就是游玩。”他一着急,家乡话便飙了出来,异腔怪调的道:“我真的什么犯法的事情都没做。”
“呵!”徐飞鸢冷笑了声。
柯什丹刚刚张开的唇重重合上,伸出舌尖轻舔了舔下唇瓣,他苦丧了一张脸,郁闷之极的道:“我就刚才想要急着逃离官兵的追赶,我才抢了你们的马。”他在马背上艰难的挣扎两下,伸出一根指头来,直指了天:“我发誓,我来昭明国两天,真的就只做了这一件蠢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