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定情之画
但她的话听在燕长雍的耳朵中却变了味道。“果然!”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你看不上世子妃,你是想当郡王妃,想当皇子妃更甚者是想当皇妃是不是?”燕长雍只觉得一股火蹿到天灵盖上,把他冲击的理智全无的。
他嫉恨的瞪向徐飞鸢:“你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胃口?你觉得当皇家人会幸福吗?不会,徐飞鸢你还是打消你这种危险的想法。”
她都嫁他一次了,他不同意他再嫁给其他人!不论对方是谁,哪怕是相对比较开放的海陵国人都不可以从他里抢人!
激动之下的燕长雍晃动徐飞鸢的动作也加大不少。
徐飞鸢只觉得头昏眼花的,快要吐了。“不是”徐飞鸢抬紧紧抓住燕长雍的腕,艰难的道:“你能冷静点儿吗?燕长雍,我没要嫁人。”
这句话像是一剂镇静剂,瞬间镇静了燕长雍暴躁的神经。他停下晃动徐飞鸢的,双眸炯炯的盯着她:“你再一遍。”
他是聋子吗?听不到她刚才了什么吗?
徐飞鸢在心中腹谤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冲他“呵呵”两声:“我你错了,我没想过现在嫁人,更不会考虑那些有三妻四妾的男人。我不想活的那么累,我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爱情。哪怕对方是贫民,但只要他给了我想要的尊重与安稳,给了我想要的温情与呵护,那我便愿意嫁。但反之,哪怕对方是皇室贵胄,只要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给不了我同等的尊重,那我便不会嫁。”
见燕长雍呆呆愣愣的,徐飞鸢索性把话明白点:“反正你和齐逸这种人,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嫁的,明白?”
所以,她才把目标对准了海陵国人?因为海陵国大部分都是一夫一妻?因为海陵国皇子大多数痴情?燕长雍仿佛明白了什么,但他的信念依旧坚定:“我不会让柯什丹带走你的。”
这和柯什丹有什么关系?徐飞鸢已经快要无力和燕长雍争辩。
燕长雍却已经从他的身上摸了一幅画出来,强硬的塞进徐飞鸢的中,他道:“你送我一幅画,我还你一幅画。徐飞鸢,给我一段时间,也给你一段时间,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做出点让步。”
见徐飞鸢发愣,燕长雍不放心的指指她中的画:“我的处女作,就当是彼此的定情信物。交换了信物,便不许反悔。”
“”还有这种操作?徐飞鸢看着心里被塞进的画卷,彻底无语。燕长雍还动真格的了?伸缓缓打开那副画卷,徐飞鸢看着画中五官模糊的女人,忍不住抬头扶额:“这是谁?”别告诉她这是她,她真会翻脸!
她徐飞鸢好歹是貌美如花的,那可能连五官都是歪的?
燕长雍抓抓脑袋,厚颜无耻的道:“了我的处女作,你送给我的是我的画像,我送给你的自然就是你的画像。五官虽然朦胧,但在我心中,你依旧耀眼无双。”
情话的不错!可以挽救画作带来的冲击!徐飞鸢“呵呵”冷笑两声:“暂且原谅你。”她抬捂着画中人的眉眼,露出其中的鼻子嘴巴来,“不过燕长雍,你确定你画的是我吗?为什么我瞧着这鼻子嘴巴更像是左倩倩?”
“不可能!”燕长雍断然反驳,“我昨晚上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你趴在我怀里迷迷糊糊的模样。”
“滚!”他可以闭嘴了!画什么时候的画像不好,他怎么就偏偏画她最丑时候的样子?还迷迷糊糊?她那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懵了好么?不过看着那略微有些丰润的唇,徐飞鸢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要死,她竟然还回味起他的吻来了?
她才不是受虐狂,绝对不可能会喜欢强吻!尤其是来自于燕长雍的强吻!
长长地睫毛使劲扑闪一阵,徐飞鸢把画像扔到一旁:“我觉得这不像是我,你要是真喜欢我,等你的画功和我一样好的时候,我再考虑。”画功这么垃圾,燕长雍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像样的画。
那想,燕长雍的眼神却陡的亮了起来。孩子气的伸出一根指,他朝徐飞鸢勾了勾:“话算数,徐飞鸢我要是真能做到,你便不许叽叽歪歪的找那么多理由。到时候即便我有世子妃,你也得嫁!”
“呵呵”徐飞鸢假笑两声,蓦地沉脸,语气也陡的变重,随之而来的还有她朝他甩过来的画纸,“想都别想!”燕长雍这男人真会得寸进尺!“一夫一妻是我的底线,其他的条件还可以更改,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燕长雍沉默,徐飞鸢竖着一根中指轻晃了晃,“要是做不到,趁早打消要和我在一起的念头。燕长雍,我不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绝对不可能!”她最后五个字的一字一顿的,特别清楚响亮。
燕长雍伸出的指尖微颤:“你知道你这行为像是什么吗?妒妇!”
“你是便是吧。”徐飞鸢扭头不再理睬燕长雍。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几乎和他的骨血融为了一体,她又怎么能奢望他会为她做出改变?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更何况,如今的他都要和左倩倩成婚了呢。
心里突的有些不舒服。徐飞鸢抬在耳垂上轻捏了捏。眸光轻划过落在地上的画纸上,她绯红的唇瓣紧紧抿住。
“燕长雍,你不是昨晚上一直在逍遥山庄内吗?你那儿来的纸笔作画?”他肯定就是骗她的吧?徐飞鸢心里的难过更甚。
燕长雍浑身一绷,正要解释。
徐飞鸢却又捂着了耳朵:“你不用解释,燕长雍,我昨晚上没休息好,先歇会儿,你等到了县衙再叫我吧。”她现在的心里很乱。明明她的理智该是很坚定的,可回味着燕长雍的“喜欢”,她竟然会有点儿窃喜。
她一定是感冒了,才会出现这种感觉。大概好好休息会儿,她便会重新恢复正常吧?徐飞鸢斜靠在车厢里,轻轻闭眼。
燕长雍要解释的话滚落到唇边,换成了一个字:“好。”她看起来确实挺疲惫。那他便不要做解释了吧?反正他给徐飞鸢的画是真的,他的那句“喜欢”也是真的。只要她现在不嫁给旁人,他便还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