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车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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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长雍低眸瞥她一眼,突的朝着马车里扬声道:“到处游玩的话,骑马比较方便。七皇子一介男子,不如把马车让给徐飞鸢?”

    他今天这么慈悲心肠的?这提议简直深的她心!徐飞鸢感激的望他一眼,完全都没注意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狡诈,连忙附和道:“对,对,柯什丹你赶紧骑马玩儿去吧。我那婢女骑马功夫也挺好的,你们可以策马奔腾,并肩看夕阳哈。”边,她便急切的往马车里钻。

    那生怕柯什丹会不让给她马车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好笑!

    燕长雍看得微微勾了勾唇。

    阿楚有些不情愿,但她只是个暗卫,也只有听命行事儿的份儿。燕长雍都发话了,她能怎么办?只能微微垂眸,沉默着重新把马儿牵了过来:“七皇子请。”

    “哈哈,好!”美女相邀啊,他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柯什丹觉得他只瞧着阿楚,就像是飘在了云端。晕头晕脑的下车,他直接跳上阿楚的马儿。

    阿楚轻瞟一眼燕长雍,见他点头,她牵着马儿离开。

    看着两人走远,燕长雍忍不住轻嗤了声:“看到美人儿就发飘的,徐飞鸢你喜欢这类型的人?”

    谁她喜欢柯什丹了,她就是见他亲切而已!徐飞鸢撩开马车的车帘,冲着燕长雍阴阳怪调的问:“不是要赶时间,怎么还不走?”她看他就是醋罐子打翻了,不愿意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多一句话吧?

    什么沙猪男!她都还没答应他呢,就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了?

    徐飞鸢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燕长雍正要反驳,聋哑车夫却已经跳下马车,伸指指燕长雍,他又指向马车,嘴里叽里呱啦的“啊啊”了一阵。

    “你是想要我坐马车?”燕长雍喜上眉梢。这徐飞鸢虽然讨厌,但她找的这个车夫倒是不错!伸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塞进车夫里,燕长雍笑着走向马车。

    车夫拿了银子,高兴地咧嘴直笑,等到燕长雍刚刚坐到马车上,他便扬鞭驱马速度启程。

    完全都没有开口赶燕长雍下车的徐飞鸢忍不住吼了起来:“聋叔你到底是谁的车夫?”他怎么就能让燕长雍上马车?

    燕长雍挑挑眉梢,难掩喜色的道:“这就叫旁观者清,懂吗,徐飞鸢?聋叔虽然耳聋,但他眼睛可不瞎,他心里也明镜儿似的呢。”

    “呸!”聋叔不就是帮他不帮柯什丹么?看把他得意的那劲儿!徐飞鸢忍不住朝他泼冷水:“聋叔再旁观者清又能如何?他又替我做不了决定。”

    “”燕长雍竟然无言以对。

    徐飞鸢看他终于住口,这才心情愉悦的把她身边的画扔向了燕长雍:“这里面断点的地方太多,寓意太不好了,我不要。”

    画卷砸落在他边。燕长雍想接,但马车颠簸一下,他身子摇晃,没有接住。

    看着滚落在地上沾染了灰尘的画,燕长雍脸色沉了沉,随即,他弯腰捡起,强硬的重新塞回给徐飞鸢:“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徐飞鸢做人得讲点信用的,不能收了又还,很不尊重人。”

    还涉及到尊重了?行,她尊重他!徐飞鸢随把画放到一旁:“好吧,你要是非要给我一副寓意不好的画当定情信物,我也没办法。”

    “”他等有时间了就去练习画画,等画好了就换了徐飞鸢中这幅!不过现在他得让那副画像霸占着徐飞鸢。要不然她没有束缚,真放飞自我,去和柯什丹双宿双飞的怎么办?

    虽然他很相信阿楚的本事儿,可他不相信柯什丹的为人!

    谁让徐飞鸢先前和他确实是相谈甚欢呢?

    不过徐飞鸢到底和柯什丹谈论的什么?他们之前应该没见过吧?怎么会有共鸣呢?燕长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先前和柯什丹了什么?他怎么就能肯定你和他有共同的话题?”

    一个海陵国皇子,一个昭明国的和离女人,这两人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

    呃徐飞鸢抬揉了揉眉心:“我就是试探了他一番。他绝对没有任何坏心。”她草草的一句,急切的转移话题,“先别他了,若伊和五是已经安排到一起了吗?“

    燕长雍不配合的歪着脑袋靠在了车厢上。双抱臂,他眸光定定的看向徐飞鸢:“你在逃避我的问话。”

    她就是逃避了怎么着?她总不能柯什丹是现代人,和她一样都是重生者?燕长雍不得把她当成疯子了!可看着燕长雍那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来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徐飞鸢又有些没招。

    烦躁的抓抓脑袋,她道:“你可以把我们当成是一类人。”

    燕长雍轻眨巴了下眼睛,幽幽道:“海陵国的人并不尊重女人。虽然是一夫一妻制,但女人大多数都是被禁锢在家中的,她们同样需要以夫为天,并无私的为夫君付出所有。”

    “我的一类人不是指这方面。”徐飞鸢轻摆了摆,“再,柯什丹和传统的海陵国人也有所不同。”

    她就是觉得柯什丹各方面都好吧?燕长雍气闷不已:“那儿就不同了?你倒是看。”

    两人争辩这些有意义吗?徐飞鸢语气冲了起来:“我不知道海陵国到底是什么风俗,但我就是可以肯定柯什丹和他们不同。”

    “”这什么逻辑?燕长雍还想要再问。

    徐飞鸢已经抬做了一个“停止”的势,同时,她还脱口了一个英文单词:“stop!这个词是停止的意思,燕长雍你听不懂吧?但柯什丹能听得懂,这就是我的我们拥有的共同的语言,明白了吗?”

    燕长雍一脸的懵:刚才徐飞鸢的是外交语言?可他也曾学习过外交语言,他怎么就没听过这种奇怪的发音?“你的到底是哪国话?”

    “英国话,听过吗?”徐飞鸢没好气的看向他,见燕长雍摇头,她摊了摊,有些儿泄气,“看吧,你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她眸底闪过一丝儿怀念。

    怀念她在现代的亲戚朋友,也怀念那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生活。

    徐飞鸢的周身不觉萦绕一层悲凉。

    燕长雍看得心中一窒。他想要劝她两句,却压根儿不知道该从何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