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假意讨人
齐逸被拽的踉跄一下,他气的倒竖眉头:“燕长雍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你心你这样,你追到的美娇娘再甩了你。”
“嘶”齐逸话音刚刚落下,便吃痛的缩了缩臂,“燕长雍你谋”齐逸的话猛地顿住。擦擦眼睛,他看向正对面的人,眉梢轻佻,语气惊讶,“章远?”
“正是下官。”章远穿着一袭紫色便衣,冲着齐逸和燕长雍作揖,“见过郡王,也见过燕世子。方才我过去找你们,衙门里的人你们外出了,我便找到了这边。”他闻着空气里浓重的酒气,欲言又止的轻蹙了眉头:“两位今天下午还过去衙门吗?”
“有事儿?”齐逸不爽的甩开燕长雍抓着他的臂,踉踉跄跄走到了章远跟前。
姿态睥睨,神态倨傲,隐隐还带着一股混不吝的架势。
章远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一步:“确实是有点事情。我听人,若伊今天早上被发现暴毙身亡,我想过来看看情况,若情况属实,我想把她带走。”他嘴角微微漾起一抹苦涩,把一副“重情重义,却又无可奈何”的深情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齐逸不屑的白他一眼:“人都死了,你带她回去干什么?总不至于深情到想要搂着她的尸身睡觉吧?”假惺惺的,他齐逸这辈子最讨厌这种人面兽心的人!简直比魔鬼还不如。
完全都没想到他会这样的章远神情一僵,呐呐道:“不管如何,到底真爱一场,我想把她带回去,安葬到她喜欢的地方。”他话锋一转,带了几抹深沉,“怎么,不能让我把她带走吗?”这两人这般推辞,不会是若伊根本没死吧?
他今天联络那个狱卒便联络不上,会不会是燕长雍他们发现狱卒下毒之事了?章远心里有些没底。
燕长雍冷眼睨向他:“章大人情深义重是好事儿,不过对一个毒妾这般深情,你便不怕她成为你人生永远的污点?”他只字没提绑架案的事情。
章远心里隐隐松了口气,但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情深不已的模样:“燕世子笑了,她也是因爱而误入歧途的,我也是罪魁元首。我已经向沈素凝赎过罪了,此事,便就此为止吧。若伊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再追究下去也是无益,不是吗?”他直视燕长雍。
一双眸子不躲不闪的,他倒是装的有模有样!燕长雍在心中冷笑:“既然章大人执意想要把人带回去安葬,那么便赶紧去吧。我早上过来的时候吩咐人,让他们把今晨暴毙的两人送去乱葬岗了。”
“你怎能如此?”章远大吃一惊。现在已经是下午,怕是他追过去乱葬岗,若伊的尸身也不好找了吧?这个燕长雍还真是好狠的心!
燕长雍抬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下:“抱歉,我以为你和她早已经恩断义绝,不会再理会她的生死了。她里沾染着人命,且段毒辣,我自然要杀鸡儆猴,让天下人瞧瞧的。自古以来尊卑有别,任何人都不不得以下犯上,这是她该承受的惩戒。”
他话音刚刚落下,章远的背后,徐灵儿从远处拐角处走出。她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意,远远地望着燕长雍,大声讽刺道:“人都死了还不忘惩戒,燕世子还真是大义凛然呢。”
“你怎么来了?”她不是和徐飞鸢回去逍遥山庄了么?燕长雍的眉头拧的紧紧的。这个魔女,她可比齐逸更容易坏事儿。
徐灵儿凉凉的笑着靠近,站在燕长雍面前的台阶底下,她昂头和他对视:“怎么?我来不得?你和齐逸到底是有什么秘密要?燕长雍,我告诉你,你少在齐逸面前挑拨离间!姑奶奶我不是吃素的,真惹急了我,我还敢跑去镇远侯府闹!”
她闹一场还不够,还等着再跑到镇远侯府拆房子呢?燕长雍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起来:“回去!”他厉声低喝。
徐灵儿梗着脖子,双叉腰:“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听你的命令?”
“”燕长雍脸黑成了一块儿炭。扭头,他冲着醉的东倒西歪,站都站立不稳的齐逸道:“你赶紧去把人哄走,我先回去县衙。”他抬脚,却陡的发现章远仍旧站在原处,他不觉挑了挑眉梢,“章大人还不去找人吗?乱葬岗离这里可得一个时辰的路程,去的晚了,你心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东西。”
他最后一句话的冷气嗖嗖的。
章远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躬身道:“下官这就告辞。”他抬脚急急离开。但他并没有直接去乱葬岗,而是拐脚走到一旁的客栈中,要纸笔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店二,“麻烦你待会儿把这封信交给那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她姓徐,名叫徐灵儿,是威远镖局的千金。”他准确的出徐灵儿的身份。
店二没有任何的怀疑,轻笑着点头,他道:“大人放心,我定会亲交到她中。”
章远掉头离开。
徐灵儿搀扶着醉醺醺的齐逸,没好气的直接在他脸颊上拍了下:“我是不是了你不许再喝那么多酒的,齐逸你把本姑娘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她打的那巴掌一点儿力度都没控制,“啪”的一声,齐逸的脸上多了几道指印。
糊糊涂涂,早已经分辨不清眼前人是谁的齐逸吃痛,霸王属性立马上线,他猛地伸,双使劲抓着徐灵儿的腕,把她双反剪到身后,怒道:“吃了你的熊心豹子胆了,敢打爷,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爷姓甚名谁了!”他抬脚就朝徐灵儿踹去。
徐灵儿膝盖吃痛,单膝一弯,她慌忙稳着身形,气的厉声大喊:“齐逸!”这臭男人,这才分开多久,他就撒酒疯撒到她头上来了?真当她是好惹的?
熟悉的嗓音带着震慑的力度,齐逸混沌的脑子一个激灵,清醒了些:“灵儿?”他抬使劲揉了揉眼睛。
就是他这刹那的分神,徐灵儿已经挣脱开他的钳制,扬,她“啪”的声再度在齐逸脸上甩了一巴掌:“聘礼我不要了!齐逸,本姑娘这两天就当是被猪拱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再无关葛!”
徐灵儿看着齐逸这醉的一滩糊涂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分的话也脱口而出。
完,她气咻咻的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