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章远发飙

A+A-

    “自然不是。”怜茹踉跄着往后倒退两步,喘着粗气道:“这府中的人,谁有资格用那种帕子?那是若伊才有资格用的,也是大人对她疼爱的象征!要知道,兰可是大人的侄”她猛地捂着了嘴巴。

    僵僵的摇了摇头,她生硬的转移话题:“总之,这帕子不是我的。你也不用再找主人了。哦,不,你可以帮忙找找若伊的尸身。这帕子也该随她安葬的。”怜茹着又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徐飞鸢,“你会找到她的,是吗?”

    “这个”徐飞鸢觉得她就是在自寻烦恼。抬轻捏了捏耳垂,她模棱两可道:“我还真不好找,毕竟连你们章大人都找不到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找的到?”

    她要找谁?章远正从外疾步走来,闻言,他眉心蓦地一跳。目光捕捉到她身旁站着的燕长雍的身影,他心更是紧紧提了起来。

    有些事情大家虽然没有破,可背地里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又岂能经得起一再查看?燕长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查他的人了,难道他这次过来他是又发现了什么问题?

    心里发虚的章远堆着谄媚的笑意跨进院子的大门。

    人还没有走到燕长雍的跟前,他便率先拱作揖打招呼:“燕世子光临寒舍来探望怜茹,章某真是无上的荣光。”他走到燕长雍跟前,直接为他指了最上首的座位,“世子你也莫站着话了,请坐,请坐。”

    “不了,该问的事情已经问清,这就走了。”燕长雍不想和他虚与委蛇。一看到章远,他便能想到暂时收押在天牢之中的齐逸,这让他的心口很闷。

    可他要走,章远却不愿意让他走。

    这章府毕竟是他的家,岂能任由他人来去自如的,还不给他这个主人半点面子?干干的笑一声,章远故意道:“世子是真的问清楚了?还是怕章某为难你的徐飞鸢呢?”

    燕长雍刚想要转身的脚步一顿。他缓缓转头,视线若出鞘的利剑似的直射章远:“你什么?”

    章远抬摸摸他嘴角的那撮老鼠胡子:“我什么燕世子应该心知肚明吧?”他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徐飞鸢,这才慢条斯理的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抬端起茶杯喝两口,他笑着抬头看向燕长雍:“这事儿莫章某知道,怕是朝中之人无人不晓了吧?”

    “燕世子重拾旧爱,欲要辜负左相千金。左相千金以死相逼,断食割发的,宁愿和徐飞鸢做平妻,也想要嫁你。燕世子如今可真是春风得意,羡煞旁人啊。出入有旧爱作伴,左相府里还有一个大姐对你痴情守候。”章远的话里透露着一股酸溜溜。

    “可我倒好,好好的家被徐飞鸢破坏了不,如今我好不容易再找个女人延续香火,她便又急吼吼的跑过来。”章远把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双眸泛着阴森的光逼视徐飞鸢,“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那儿惹着你了,至于你这般针对我?”

    她还真没有针对某个人的意思!徐飞鸢轻轻的笑:“章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人只管不平事儿,可管不了人心的事儿。你找的女人要都不靠谱,你总不能赖我身上吧?你应该扪心自问,一日三省,看看是不是你人品有什么问题,才会尽遇到糟心事儿呢。”

    “呵!”章远气的拂袖而起,“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一段时日不见,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能会道。”

    徐飞鸢毫不客气的拱:“呵呵,过奖过奖,我就是靠口才吃饭的么,理当如此。”

    “”她难道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吗?她还好意思笑得那么甜的这种话?章远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指尖颤抖着点着徐飞鸢,他却被噎的半句话都不出来。

    半晌,章远才气急败坏道:“我问你,你来我章家到底是想干嘛?”

    “不干嘛。”徐飞鸢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娇柔的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下的怜茹一眼,她语出惊人道:“就是想来告诉你,有人在青楼捡了一方帕子,还亲眼看到了怜茹出入青楼,可谁想到她竟然会咬死不承认呢。”

    谁让她心底不痛快,她便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徐飞鸢一点儿都不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反正按照娇娘等人的辞,这怜茹确实去过青楼。

    既然怜茹去了青楼,那她就故作懵懂的把这事儿挑出来,她倒要瞧瞧章远和怜茹都会是什么表情!

    顺势的,她也能试探出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一举多得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怜茹身子一歪,直接倒进了章远的怀中:“徐飞鸢!”她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有人亲眼所见的我?她怎么见到得我?我这几天都在养病的!”她抬捂着心口,剧烈的喘息着。

    柔弱无骨的覆上章远的,她急急的,带着祈求的看向章远道:“大人你莫要相信她的话,她刚才根本不是这样的,而且她拿的帕子根本不是我的,那是若伊的,兰先前绣给若伊的那种帕子。”

    听她提起兰来,章远的身子明显紧绷了下。喉结上下滚动两番,他怒目瞪向徐飞鸢:“亏得你还是讼师,却这般红口白牙的来冤枉人!怜茹因为若伊的死,悲伤之下早已经卧病在床,她怎可能会再去青楼?”他话是这么着,但却老实的推开了怜茹。

    怜茹楚楚可怜的看他一眼,哀声轻唤:“大人!”章远不会真相信了徐飞鸢的鬼话吧?“噗通”声,怜茹直接跪在地上,匍匐着抱住了章远的脚踝:“求大人相信我,怜茹那时是一时糊涂才去了青楼的,但怜茹那时也是为了求得一线生。只有有命,怜茹才能有会和大人相守啊。”

    “大人!怜茹所做都是为了大人,求大人明鉴,千万不要再被一个外人忽悠欺骗了呀。”怜茹声竭力嘶的,一张被烧的通红的脸颊上也透出诡异的娇媚。

    章远一张脸更显难堪。

    这个蠢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真情可嘉的份儿上,他以为他会留她一命吗?现在被徐飞鸢这么一急,便一五一十的把她的过往都了出来!她在若伊收监后偷偷跑到青楼去躲命,这事儿光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