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吃醋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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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闭嘴!”徐灵儿直接把软鞭的柄塞进了晏三的嘴里。见他双颊鼓着,眼睛也瞪得像是青蛙眼睛似的,她没好气的揪着他耳朵转身,直接朝他屁股踹了一脚:“满口污言秽语的,你再让我瞧见你,我真一鞭子抽死你。”她气咻咻的转头就走。

    走了大概十步远,徐灵儿又沉着脸回来:“飞鸢姐姐,你知道怎样才能走到庙祝的房间吗?”

    “嗯?”她不是该去找章远吗?她去找庙祝干嘛?徐飞鸢纳闷的眨巴两下眼睛,抬头望周围扫视一圈。

    四周一模一样的廊檐,一模一样的花草盆栽,一样弯曲蜿蜒的路她看得有些头大:“我不知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出去。”她求助的看向燕长雍,“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方向感极好的燕长雍沉默的看她一眼,又看向徐灵儿。

    徐灵儿抿着唇看他一眼,似是感觉到他眼神中的谴责,她没好气的道:“你别觉得这样你三叔就能摆脱嫌疑,燕长雍,我现在是没找到人,但他不见得就比这晏三高尚。会对女子始乱终弃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他不想再听这些话。剑眉微微拧了拧,他索性直接发问:“你不找章远算账?”她连晏三都踹了个半死不活的,她却要这样轻飘飘的把章远放过?这也太不符合徐灵儿的秉性了。

    难不成这章远真给她灌了**汤?

    徐灵儿垂头,满脸沮丧的低声道:“他他会在庙祝的房间里等我。”

    “庙祝房间里没人。”徐飞鸢言辞笃定的道:“我刚才经过庙祝房间,在里面呆了有两息的功夫,如果有人,不可能会藏的那么严实。”

    所以,章远在把她送给晏三后就已经离开了?徐灵儿被这个消息打击的不轻。

    握成拳头,她重重的在脑袋上砸了一拳,气呼呼的蹲下身子,道:“我可真是个蠢货!竟然就这样被他卖了。可怜的是,我之前竟然还一直觉得他就是好人,我还觉得他就是在真心诚意的帮我,帮我娘讨公道,找真相。”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一桩笑话。

    章远连她要找之人到底是谁都没完全弄清楚!

    闷闷的徐灵儿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都成了灰色的。她和齐逸闹掰,和徐飞鸢断义,义无反顾的住进章远的府中,以决绝的姿态和徐飞鸢对峙,这一桩桩都是因为她更信任章远!

    可结果呢,章远亲把她送给了一个龌龊男,还送他能够迷惑她的药!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徐灵儿双使劲的捂着脑袋。

    片刻,她猛地站起,指点着四个方向,她随意选择一个,径直往前走去:“那他不在庙祝那儿,就肯定是打道回府了,我要过去章府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即便不帮我,他也不该这样随意找个人来糟践我吧?”

    这是正常人会干出来的事情吗?

    徐飞鸢见她一副“豁出去找人拼命”的架势,连忙扬声喊住她:“徐灵儿你等等!”她提着裙摆快速追赶上她,挡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道:“你先冷静一些。现在根本不是找章远问这些问题的好时。”

    “那什么时候是好时?等到这一切都过去,等到晏三离开皇城无对证的时候吗?”徐灵儿言语讥诮。尽管她感激徐飞鸢出现的很及时,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徐飞鸢对她的所作所为指画脚的。

    徐飞鸢有些无语:“不是”她轻晃了晃脑袋,“我只是觉得章远若从最开始就没诚心想帮你的话,你现在过去章府找他怕是也讨回不了什么公道。反而,你大闹一场后,章远可能会彻底让你没脸。”

    晏三差点对她实施兽行的事情并不光彩。

    徐灵儿咬着唇,把目光别向远处的廊檐。

    那儿挂着一只鸟笼。鸟笼里放着一只鸟。鸟儿奄奄一息的趴在笼子的最底下,似是快要不行。

    徐灵儿看得心生伤感。她觉得她此刻就像是一只笼中鸟。她想要飞出去寻找真相,却被人锁住了双翼,戴上了枷锁,她根本就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的行动。

    只因,她不想再在皇城落一个坏名声,只因,皇城里有个齐逸。

    徐灵儿闭眼。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下。

    徐飞鸢抬替她轻轻擦拭了下:“知道你心里难受,灵儿,想哭就哭,想发泄就发泄吧,我的肩膀永远给你当依靠。”

    “真的?”徐灵儿睁眼,瓮声瓮气的问她,“那以后我和燕长雍,你会更相信谁?你会更倾向于谁的立场?”

    “”她能别问这种问题吗?徐飞鸢有些无奈,“他是他,你是你,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见得就一定要站在对立立场上吧。”

    果然,她根本就是放不下燕长雍!

    徐灵儿猛地离她远了些,使劲的糗糗鼻子,她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在敷衍我的,齐逸敷衍我,你敷衍我,章远敷衍我。你们所有人是不是觉得我就是傻,就是那么好骗的?”

    她还能再无理取闹点儿吗?徐飞鸢好意相劝,她倒是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燕长雍黑着一张脸走过去,没好气的道:“当初是谁要割袍断交的?徐灵儿,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你的任性与出尔反尔。”他伸使劲揽上徐飞鸢的肩膀,把她紧紧拥在怀中,他眉目间带了几分挑衅道:“将来她会是我的妻,你觉得她该以谁为重,又该偏向谁呢?”

    谁答应要做他的妻了?徐飞鸢在他怀中挣扎了下,却被他揽的更紧。

    温暖的掌紧紧的箍在她的身前,像是铜墙铁壁似的,让她被风吹凉的身都渐渐沾染上他的温度。鼻翼煽动间,他身上的气息悉数钻进她的鼻孔。

    徐飞鸢突然觉得有些不想再离开他的怀抱。

    燕长雍却低头在她脸侧轻蹭了蹭:“怎么,不和徐灵儿两句吗?”他长长地睫毛扑闪着,眼神蛊惑,声音磁性暗哑。

    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心生荡漾。

    妖孽!竟然使用美男计!不过他这吃醋吃的也太离谱了点儿吧?竟然和徐灵儿较起真来了?徐飞鸢在心中暗暗腹谤两句,这才轻扯了扯唇角:“我这人向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你不知道吗?”她眨巴着眼睛反问燕长雍。

    让他故意撩她,看到底是她的境界高,还是他的境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