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床下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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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她徐灵儿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徐灵儿“呵呵”两声,作势就要撩开车帘跳马车:“行,我知道了,我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多余的那个人!我不牵累你们,我自己做下的孽我自己来承担。章远不就是想杀我么,大不了我就给了他我这条命么,有什么?”

    “反正令牌都被他骗了去,爹爹也恼了我,那索性我直接死了一了百了。”她情绪激烈至极。

    徐飞鸢吓得连忙伸拽着她:“我没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徐灵儿眼眶红通通的,明显又钻了牛角尖。

    她这样吵闹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辆马车虽然有暗卫暗中跟着保护,可谁知道章远的人会不会也在暗中盯着?燕长雍眼睛微眯了眯,索性抬,直接朝徐灵儿的后脑勺劈了过去。

    完全没有设防的徐灵儿被劈中,脑子一歪,直接晕倒在徐飞鸢的怀中。

    徐飞鸢抱着她坐下,满目担忧的看向燕长雍:“你的人查明情况了没有?她和章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徐灵儿快要到达疯狂的边缘了!

    想到刚才她竟然不管不顾的要跳马车,徐飞鸢就觉得心有余悸的。

    燕长雍瞥她一眼,朗声朝外唤了一声:“十二!”

    早已经替换掉车夫赶车的十二回头瞥一眼马车车厢:“回世子的话,只知道灵儿姑娘到章府之后去了怜茹的院子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也就是徐灵儿是在怜茹的院子里和章远起的争执?徐飞鸢微微拧眉:“你们都没听到两人大略争执了些什么吗?”

    “没有。”十二微微停顿一下,轻拧了眉道:“来也怪,灵儿姑娘进去之后叫了两声章远,但并没有听到回应,之后灵儿姑娘也没了声息。再后来我们听到她呼喊救命,这才发出信号弹的,等我们救人的时候,她已经跌撞着跑到大厅门口。”

    燕长雍听得奇怪。这些暗卫的本事儿他还是知道的,没道理他们能听清楚徐灵儿的呼喊声,却听不到两人的争执声吧?看来这其中有些蹊跷!

    而这蹊跷只有等徐灵儿醒来才能问清。

    让十二就近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燕长雍掐着徐灵儿的人中把她弄醒。

    “好你个燕长雍,本姑娘没着了章远那奸贼的道,倒是着了你的道!”刚刚睁眼,徐灵儿便咋咋呼呼的一跃而起,冲着燕长雍叫嚣起来。

    燕长雍微微蹙眉:“真吵!”

    “我吵得就是你。”徐灵儿双叉腰,身板挺得笔笔直直的,眼睛大瞪着,她摆出一副“随时和人拼命”的架势来。

    怕她真再惹恼燕长雍,徐飞鸢伸重重拽了她一把:“先别闹了,问你些事儿。你进去怜茹院子里到底发现了什么才导致章远要杀你呢?”

    依着徐灵儿和十二的辞,怜茹院子里绝对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这个,徐灵儿倒也顾不得对燕长雍发脾气。竹筒倒豆子似的,她连忙把她从月老庙到章府后的事情了一遍。

    “我那会儿不是着急么,就急冲冲的想要找章远。然后管家告诉我他回去后就去了怜茹院子。我就想,那正好,也让怜茹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徐灵儿轻舔了下唇瓣:“我那时候想的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他让我难堪,我也让他不好过,最好也让怜茹和他闹个鸡飞狗跳的,顺便给我也讨回个公道。”

    到此,徐灵儿的瞳孔里渐渐涌现一抹恐惧:“可谁想到,我进去怜茹房间后却并没有发现人,反而,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呻吟声。那呻吟声是从床板下传出来的,我好奇,就打开床看了一眼。”

    “你们知道吗?”徐灵儿伸紧紧抓着徐飞鸢的,惊恐的道:“我竟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密道入口!随着入口的打开,里面的呻吟声越来越清晰,隐隐的我还能听到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章远竟然在怜茹的房间里造了密室,而且还关了人?关的人会是谁?徐飞鸢看一眼紧蹙着眉头的燕长雍,一颗心也紧紧提了起来。

    看来章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或许若伊供出来的密室只是章府中的一个?

    燕长雍见徐灵儿停下,开口催促道:“继续。”

    “哼!”他催,她还就偏偏不了,谁让燕长雍总是气她的?这次就换她来吊他的胃口!双抱臂,她傲娇的冲着燕长雍道:“好奇了吧?心急了吧?我就偏偏不告诉你,我现在饿了,也困了,我想先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再蒙头好好睡一觉。”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还想吃饱喝足了再?燕长雍可能给她那个会吗?眼尾轻轻一挑,他似笑非笑的睨向徐灵儿:“看来你是不想要我三叔的真正下落了?”

    “你知道?”可他不是他找不到燕三叔的下落吗?燕长雍不会是在骗她吧?“哼!”徐灵儿别过脑袋,“我不相信你了,燕长雍,我会自己去找人,不需要靠你,靠你们任何人。”连章远,她娘亲的故交都可能会欺骗她,还有谁能值得她全心全意的相信呢?

    没有人了!

    她徐灵儿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了。

    燕长雍抬揉揉眉心:“行吧,本来我还想和你条件交换的,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我派燕云去打探下章府的事情。”他冲着徐飞鸢眨巴了下眼睛。

    徐飞鸢接受到他的目光,回了他一个眨眼。偏头,她冲着徐灵儿道:“你刚才把令牌都给章远了?你到底给他的是令牌还是图样?”

    徐灵儿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的,双十指对对点点的,她闷闷道:“先前的图样丢了,章远急着要让浚县的人找燕三叔,怕燕三叔再转移目的地不好找人了,我心里着急就传信给了师兄,正好师兄在浚县附近,就把令牌给了章远的人。”

    “你还真是”徐飞鸢都不知道该她什么好。先前她都提醒过徐灵儿让她不能全然相信章远的,她倒好,扭脸就把这些话忘得一干二净的,“现在连令牌都没有,你觉得威远镖局各分部能有几个人听你的话?就这样你还想要自己找燕三叔,你觉得你能找的到吗?”

    “我、我让师兄把令牌要回来便是。”徐灵儿明显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