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话惹情殇
齐逸嘚瑟的冲他耸了耸肩膀:“还真没有。”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大厅门口,双大力拉开了房门,“我猜,徐飞鸢一定是觉得良心不安才来安慰我的。”
大半夜的一个女人来安慰一个男人?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燕长雍一张脸黑成了炭。
偏偏的,始作俑者还是一副挑衅的嘴脸!
“飞鸢,快快,赶紧进来。这深秋的夜凉意涔涔的,寒露也多,你别冻感冒了。”他故意扬声。
本来,齐逸是想要气燕长雍的。谁让燕长雍总是处处压制着他呢?可他没想到,他打开房门首先看到的不是徐飞鸢,而是徐灵儿!
徐灵儿呆呆的站在门口,眼睛里满是错愕。夜明珠的光芒柔和的打在齐逸的身后,他一身白衣,依旧风流无双,可他出来的话怎么能这般刺心呢?
他对徐飞鸢竟是比她还要关切!
醋意大发的徐灵儿这会儿根本不管时间,地点,她“蹭蹭”的上前两步,伸就揪着了齐逸的耳朵:“你把话给我清楚一点儿,你为什么对徐飞鸢那么关心?为什么?”她厉声怒吼。
难道之前她的怀疑都是正确的?郡王府那些下人的窃窃私语也是真的?齐逸对徐飞鸢情深义重,只是他不好下才转而选择了她,她这个名义上的徐飞鸢的妹妹?
觉得窥探到真相的徐灵儿内心崩溃至极。
这样的结果比长公主给她绝孕丸还要让她难过!她不懂,齐逸为什么会偏偏对徐飞鸢那么例外?甚至大半夜的都能殷勤相迎?
徐飞鸢这会儿也是一头黑线。丢给齐逸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她这才落落大方,优雅从容的迈步走进大厅。
“好巧。”她冲着佯装淡定,但脸色已经糟糕透顶的,浑身上下似是都在写着“我很不开心”几个大字的燕长雍打招呼道:“没想到燕世子也是挺好的雅兴,这么晚还有兴致来和郡王对弈。”
她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
燕长雍暗暗磨了磨牙,有些恼她这样的淡然。薄唇轻抿了抿,他言语微含讥讽:“徐讼师也挺有闲情逸致的,半夜还能跑到郡王府里来,怎么,喝酒喝得不痛快想要找个知己畅饮?”他把“知己”两个字咬的极重。
听他这口气,还真是生气了?
徐飞鸢“啧啧”着走到他一旁坐下,托腮,双眸灼灼的瞪向了他:“眼神阴郁,脸色冷沉,恨不得吃人似的。燕长雍你这幅样子是让谁瞧呢?”她忍不住嘟唇在他肩窝处狠狠戳了一下,“这么不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我的为人的话,你直接找你的左倩倩结婚去啊,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他来瞧齐逸却不通知她,他是又多怕她和齐逸联络?
觉得得不到足够信任的徐飞鸢这会儿也有些闹脾气。见燕长雍依旧没个好脸色,她索性起身准备走人。
谁稀罕对着他那张冷脸!
可不想,她才刚刚起身,燕长雍便蓦地拽着了她。他的劲儿很大,直接把她拽到了他的膝盖上。
重重跌坐在燕长雍的身上,徐飞鸢脸色“腾”的红了起来:“你干嘛?”她有些羞窘的低吼。这里是郡王府,齐逸和徐灵儿还在外边呢,他这样动动脚的耍流氓好么?
燕长雍这男人不要太过分!
“解释!”燕长雍忍着想要掐她脖子的冲动,恶狠狠的了一句。
徐飞鸢自然听出他的隐忍来,可她本来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燕长雍的事儿,何至于要受这样的对待?轻挑着眉梢,徐飞鸢目带不羁的望向燕长雍:“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解释了你会听吗?”
她就不能好好话?燕长雍被她气的怒火飙升。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几下,他箍在她腰际的蓦地收紧,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认真点儿,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那一掐没有丝毫留情,又疼又重的,徐飞鸢只觉得那痛似是蔓延到了心房。她凉凉的笑了声:“你既然都已经先入为主了,我再解释也无济于事。”她低眸,眼眶微红的去掰他攥着她腰的指。
早知道燕长雍会在这里,她什么也不会陪着徐灵儿过来的!现在好了,好巧不巧的正好栽到他里,还不知道他又会如何想她呢?
以前她从来不会在乎燕长雍的想法,可当确定了她的心意,她却陡的在乎起燕长雍对她的看法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徐飞鸢知道,这时候她应该冷静的解释明一下事情的经过原委。可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心中本来就有些怨,她这会儿就不想解释。
燕长雍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如今两人之间的障碍重重,就此分开也好。省的她再对月喝酒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浮现他这张清冷的过分的脸。
她掰的他的指很重。
那力度,似是要把他的指掰断似的。
燕长雍眉头狠狠拧了拧,箍在她腰上的蓦地松开,他双速度换个位置,提溜着她,直接让她面对着他,跨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眼帘微垂,他低头去觑徐飞鸢的神色。
见她眼睛红通通的,唇瓣紧抿着,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燕长雍的心蓦地一窒,他抓着徐飞鸢的情不自禁的松了些。“不是。”他有些足无措的,“你这么晚来郡王府,我不过就是想要一句解释,你就这样?”明明做错的是她,为什么倒像是他欺负人似的?
燕长雍觉得徐飞鸢这样有点儿太矫情。
徐飞鸢却火山爆发似的冲着他开炮:“你是要解释吗?你那样子根本就是认定了我和齐逸有什么好吗?燕长雍我这还是和徐灵儿一起过来的,我要是就纯粹的过来探望探望他,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想和他春风一度呢?”
酒精麻痹下的徐飞鸢话不经大脑。
随着她的质问声出口,她嘴巴里的酒气也悉数扑向燕长雍。
燕长雍脸黑沉沉的若风雨欲来。腾出一只来轻捏着鼻子,他剑眉拢成一座山:“徐飞鸢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醉言醉语的,我瞧你真是醉的不轻!”连春风一度这种话都能的出来,她还想要多疯?
“我没醉!”徐飞鸢看着他捏鼻子的动作,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邪火,她大声冲着燕长雍道:“我现在的就是我的肺腑之言。燕长雍,我有交朋友的权利,你要是接受不了我这样的性子,那我们不必要再继续下去,大家一拍两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