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了解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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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飞鸢斜躺到软塌上,双交叠枕在脑后,一脸的深沉。他还以为是太子过来坏了事儿,不想竟是章远提前收到了信号?

    东南方向想来那信号是萧娘发出来的吧?萧娘对章远倒是一往情深!她就不明白了,章远那样的渣男,到底怎样俘获的那么多女人心?难道就凭借着他有钱,会花言巧语?

    意识到思绪有些偏移,徐飞鸢偏头冲着怜秋道:“你继续。之后呢?齐逸和太子什么时候过来的?齐逸又是怎样被定的罪名?”

    怜秋娓娓道来:“大人拿着火把要烧那些东西的时候,郡王冲了进来,不管不顾的就从火堆里捞了一本账本,随即,他带来的那些人便都齐心协力的灭了火。大人见大势已去,倒也没有狡辩,只是他言语之间,似乎在郡王为人虚伪。”

    “后来太子到来,大人又郡王威胁了他,郡王要刨章家的祖坟,还威胁他母亲的性命。郡王听得勃然大怒,口不择言的冲撞了太子,这才被抓走的。”

    真正威胁章远的怕是太子吧?徐飞鸢眼睛微微眯了眯,问她:“那章远的祖坟是在那儿?他母亲又长什么样子,你可知道?”她的声音有些急促。

    这是在和时间赛跑,若是她们不能在判案前找到章母,并服章远更改口供,怕是齐逸这次很难翻身!

    怜秋轻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章家祖籍是在祁县。”见徐飞鸢满脸失望的垂眸,她想了想,又道:“不过大人时不时的就会往祁县捎书信,或许能从他的书信之中找出些端倪来。”

    “那就找去。”徐飞鸢翻身就起,边起,她边问道:“是在书房吗?”太子先前刚从书房出来,不知道她此时去找还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是。”怜秋看她起身,抬脚就往外走,“我带你去。”

    太子正从廊檐下走过来,刚到门口,他便听到了怜秋的话,他微不可见的轻拧下眉,语气淡淡的问道:“你要带飞鸢去哪儿?”这女人不会是拿了章远里的证据吧?太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番怜秋。

    被这样一个大人物看着,怜秋的身子都哆嗦起来:“书、书房。”她怎么就这么衰啊?做什么都能让太子抓个正着!

    见她浑身若筛糠似的抖索不停,徐飞鸢看不下去的挑眉直视向太子,浅声解释:“我觉得这个羊皮囊摸着感不太好,想要再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她眸光清澈,不闪不躲。

    太子眉梢微挑,有点儿不相信她的话,但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提出疑虑。轻笑了声,他跨步走进门槛,到了徐飞鸢跟前:“这种事儿让底下的人去做便是,何必要亲自跑一趟呢?”

    他伸指指外边越下越大的雪,“这种天气,你若是不心滑一跤,可是有人会心疼的。”他这话的时候,眸子里漾着满满的笑意,然而,他望向燕长雍的时候,那笑意却明显带了冷光。

    燕长雍感知敏锐,他自然知道太子的针对。不仅仅是在徐飞鸢的事情上,还有章远的事儿,两人如今已经彻底站在了对立面上。只不过,他们还要维持表面的平和而已。

    轻抿了下唇,燕长雍朝徐飞鸢伸道:“若冷,我们就先回去吧,章远狡猾,提前把证据全部销毁了,我和太子查找半天,也只发现两份无关紧要的书信。”

    有书信?徐飞鸢眼底蓦地迸出一丝儿亮光。把中的羊皮囊还给太子,她微笑着句“告辞”便急急的走到了燕长雍的跟前。

    看她裙摆飞扬的从眼前掠过,太子攥着羊皮囊的紧了紧:该死,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他?他自认之前也曾对她诸多照拂吧?她怎能对他如此避之不及的?

    难道是要避嫌?

    她心中还真认定燕长雍了?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好女岂能嫁前夫?太子冷冷的望向并肩离开的两人。

    风雪依旧,飘扬的雪花落在徐飞鸢的肩头,在她大红色的衣衫上显得异常灼目。看着雪花融化在她的肩头,她身上的红衣却没有半点变化,太子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随即,他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喜色。

    徐飞鸢穿的竟然是他拿到凤鸾阁的衣服?

    这还真是该是他的,就是他的,跑都跑不掉呢!太子把中的羊皮囊扔给怜秋,他则攥了攥拳头,在心中暗道:“等着,徐飞鸢!我绝对会让你倒在本太子的身前的。”这样妖娆多变的绝色,他岂能放过?

    不过这会儿风头正紧,他还需得改换下策略。

    而此刻的徐飞鸢已经和燕长雍并肩走到章府大门口。

    背后的目光依旧灼灼,像是一个凶猛的野兽在草丛中静静注视它选中的猎物似的,只等着找到恰当的时便一跃而起,把她抓回去!徐飞鸢觉得寒毛直竖。

    抬搓搓胳膊,徐飞鸢朝燕长雍靠近了些。

    她都这样主动了,他怎么能不配合点?抬轻轻的勾着徐飞鸢的指,燕长雍声音温和道:“无须惧他。”

    徐飞鸢重重的咬了下唇瓣:“他可是太子哎。连罪名都能三言两语的推脱到齐逸头上,我怎能不害怕?”她指触碰下燕长雍的指,感觉着他的温度,她才觉得心安了些,“他每次看我,或者对我笑,我都觉得胆战心惊的。”

    “要知道,正面的豺狼不可怕,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才可怕啊。万一他那天抽风,再让人把我掳了去”意识到她了一个不甚开心的话题,徐飞鸢连忙看天看地看脚尖的胡乱张望起来。

    她错了!她怎么能在燕长雍面前提起这茬事情来呢?

    这不是找念叨呢么。

    果然,燕长雍立马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怎么不了?你继续啊。”他现在瞧着徐飞鸢身上这身衣服都觉得碍眼!当初是她要自作主张上山的,现在把太子的兴致勾起来了,她倒是知道怕了?

    知道怕,她当初就别逞能。

    徐飞鸢“嘿嘿”讪笑:“我错了,可这真不能全怪我,你是吧?”见燕长雍还紧紧绷着一张脸,徐飞鸢轻嘟了嘟唇,没好气的推他一把,“不和你了。”她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呢,燕长雍不安慰她就算了,他竟然还摆臭脸?

    哼,他生气,她还生气呢!太子都能放下身段对她嘘寒问暖的,燕长雍作为她的男朋友,竟然无动于衷?

    她都快要饥寒交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