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第三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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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飞鸢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猜测个好的?”她没好气道:“章母要是真死了,我们即便浑身是嘴,都不可能替齐逸辩白的清楚!”不定她们还会落得一个逼死章母的罪名!

    想着,徐飞鸢便浑身一个激灵:太子的人过去找章母不会就是要杀人灭口的吧?

    燕长雍已经冷着脸冲燕云吩咐:“速度再调遣一队人马过去跟踪太子的人,另一波人马继续寻找章母的踪迹,务必要把人带到我们身边。”

    “对,对,这样也能让兰和她赶紧相见。”只要两人相见,她就有会让兰服章母出实情,让章远的一切谎言不攻自破。徐飞鸢连连附和。

    燕长雍轻扯了下唇角,不置可否的道:“你对章兰倒是关心。”徐飞鸢这怜悯心是不是太泛滥了?那章兰不管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她也间接导致了齐逸的入狱不是吗?

    “呵呵。”徐飞鸢抬拍在他的肩膀头上,“燕长雍你好歹也是个熟读兵书的聪明人呢。难道不晓得三十六计,攻心为上么?我们如今做不到擒贼先擒王的,可不就得来感化这些人了?你别看任何人的能力!不定章兰真能让章母站在我们这队呢。”

    毕竟章兰是章母唯一的孙女,而且孝心可嘉。

    章远虽是章母的儿子,可他把她扔在祁县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的,章母对他应该也失望透顶了吧?

    两相比较,她觉得章母还是会偏向章兰。

    燕长雍抬揉揉眉心,淡淡道:“希望吧。”

    “那你是同意我刚才和你的事情了吗?”见燕长雍微愣,徐飞鸢把话的更清楚点儿,“就是明晚上的事情,你觉得可行吗?”

    在章母没有踪影的情况下,如今,他们里便只剩下章兰这一张王牌。

    燕长雍犹豫了下,抬脚往台阶上走去:“我需要做些安排。”最起码,他需要在大牢周围安排些人,以防出现变故。

    徐飞鸢连忙跟上他的脚步:“那是自然,一天多的时间,应该够做安排了。”她笑着偏头,眸底带着一抹讨好道:“燕长雍你在做安排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安排进去?”

    锐利的视线立马朝她射了过来。

    徐飞鸢连忙摆了摆:“要是太麻烦就算了。”话落,她又有些不甘心,轻咬了下唇瓣,她斯斯艾艾的看着燕长雍道:“不过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就近听听两人的谈话。”

    她知道她不会武功,会拖大家的后腿,可他也没必要用那种冷冽的目光看她吧?好像她提出的要求是在无理取闹似的。

    可天地明鉴,她真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的。

    有些事情,尤其是在直觉方面,燕长雍就没有她强。

    燕长雍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抬在她脑袋上揉了下,他低声道:“刚才在想章家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你明天跟着我过去便是。章兰虽然会功夫,可章远并不会,带你进去并不妨碍。”

    原来不是嫌她多余碍事儿啊?徐飞鸢长长地睫毛扑闪两下,问他:“你是想到什么了?刚才的眼神很可怕。”

    她竟然也会怕?在他印象中,徐飞鸢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都敢指着他鼻子叫骂呢,她竟然会被他一个眼神吓到?他刚才的眼神有那么可怕吗?燕长雍讪讪的收回他摸着她脑袋的,背负到了身后。

    心里还残留着她乌发的柔顺,那触感,竟是让他有点上瘾。

    若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还真想拥着她,一直抚摸着她那头柔发,从早上到黄昏,直至天荒地老。

    心里的涟漪不合时宜的轻漾,燕长雍背在身后的蓦地颤着攥紧。

    指甲的尖锐在掌心掐出一抹疼痛,他心中的绮念消失,低声道:“突然想起了慕枫那把价值连城的折扇,我记得他过那折扇是被一个聋哑老婆婆撕毁的,我在想,撕毁他扇子的会不会就是章母?”

    虽然这样的猜疑太无凭无据了点儿,可祁县的地方就那么大,难不成还会有第二个同样年纪的瞎眼老婆婆?

    徐飞鸢眉心微动,眼底猛地有亮光乍现:“你的意思是章母可能真的会武功?”她刹那间联想很多,“或许她是听到异常自己躲起来了?也或者,她会凭借自己的能力找来这边?”徐飞鸢着又猛地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不,不会,章母若真能凭借自己走来这边的话,她早就来皇城找章远了,她怎么会一个人守在祁县,还哭瞎了眼?”

    “她是哭瞎的眼睛?”燕长雍有些意外,“兰是这么和你的?”

    徐飞鸢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对,是被章远气的。”

    可章远真会是那种绝情的人吗?为了贪恋皇城的荣华富贵,保住他的地位尊荣,他连生他养他的母亲都能弃之不顾?

    这于他而言,可是一桩丑事!他就不怕某天事发,他章远被冠上一个“不忠不孝”之命,前途尽毁么?昭明王朝向来尊崇孝道,当今皇上更是以孝道治天下,他岂会做出这种明显被人诟病的事儿来?燕长雍隐隐有些怀疑。

    徐飞鸢却无法给出他更多的解释。

    燕长雍揉揉眉心,淡声道:“按照你这辞来,她确实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藏身这么久。那么她应该是被人带走了。可这第三拨人马又会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虽然现在有很多太子一派的人在章远的事情上起了疑心,可他们应当也不会瞒着太子有所动作吧?

    燕长雍有些一筹莫展。

    徐飞鸢态度乐观,快走两步率先登到最上面的台阶,她面朝燕长雍站着,抬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爽朗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如今已经找到真相了,想要把这真相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且静观其变吧。”

    她笑眯眯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像是一株欣欣向荣的向日葵似的,给人无限的振奋与力量。

    燕长雍被她乐观的态度感染,唇角轻扬了扬:“也只能如此,不过如今太子明显有些黔驴技穷了,或许,我们很快便能抓着他的把柄。”

    到把柄,徐飞鸢突然又想到了兰过的话。她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伸扯住想要往前走的燕长雍的衣袖,她语气认真的道:“问你一个问题,梦县到底有多富饶?有身价百万的富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