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身不由己
她怎么会知道?徐飞鸢冲着他放眼刀子:“连这种药都知道何处售卖,看来太子殿下也是那药铺的常客啊?”她试图用言语激怒他,或许惹急他了,她还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的细节。
只是可惜了,没有其他人证,要不然就太子这三番两次骚扰她的行为,就足够让他关禁闭一辈子!
朱明始却一点儿都不上她的当,一派从容优雅,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轻抿着唇瓣喝下两口酒,笑道:“看来你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燕长雍喽。如此,甚好。”他冲着徐飞鸢举杯,“一起喝?”
“休想!”徐飞鸢语气硬邦邦的。
朱明始的脸色骤变。猛地把中的酒杯砸落地上,他豁然起身,走到徐飞鸢面前,抬端起她面前的酒盅,一钳制着她的下巴,他一拿着酒盅往她嘴里倒酒:“徐飞鸢我也是有耐心的,再敢这般忤逆我,你心我明早让你起不来。”
浑蛋,堂堂太子怎么出这种话来的?徐飞鸢死死地咬着唇,不想喝酒,她的也使劲去掰朱明始钳制着她下巴的。
“枭壹过来给我点了她的穴道。”朱明始怒声冲外吩咐了一句。
“是。”枭壹面无表情的走进。
徐飞鸢惊慌失措的要躲,可不等她站起来,枭壹便出其不意的朝她袭去,直接点了她的穴道。浑身的肌肉迅速瘫软,徐飞鸢重重跌坐在凳子上。
朱明始笑容满面的道:“去重新拿个酒盅来,本太子今晚上要喝交杯酒。”他微微俯身,低头在徐飞鸢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而后,他指轻轻浅浅的划过她的唇瓣:“酒壮人胆,潋滟美人,徐飞鸢,今晚上你逃不出本太子的掌心。”他转身重新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其实本太子也不想这样对你,可谁让你永远不知道识趣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无法,本太子只能依你所愿,用着卑劣的人之法。”他单托腮,静静地欣赏起徐飞鸢的模样。
她所用的酒盅中早被下了逍遥散,此刻,那药效似是发挥了作用。刚才被他吻过的唇瓣潋滟生光,她双颊也微微发红,眉梢眼角似是也泄出了春情。
徐飞鸢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又气又恼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她怒视太子;“朱明始,你在酒里下药?”
朱明始摇晃着酒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想要玉成好事,自然要用些段。”他伸长臂,轻轻抓着徐飞鸢耷拉在镯子上的,来回的摩挲,“不过本太子也算是有良心了,还给你和燕长雍用了一样的药。”他眉梢斜挑,轻笑着望向徐飞鸢的眼睛,“怎样,是不是觉得本太子也没那么可恶?”
全天下再没有比他更可恶的人!徐飞鸢张嘴使劲的咬破唇瓣。痛觉从唇瓣蔓延开来,她有些混沌的脑子变得清醒了些:“朱明始,你把解药给我,我保证不会再和你作对,也绝对不会再插齐逸和你之间的事情。”
现在她才低头,不觉得有些迟了?朱明始轻笑:“你成了本太子的人,长公主也不会再信任你,更不可能会让你再当齐逸的诉讼师。”
所以他是打定主意要毁了她是吗?徐飞鸢气的差点吐血。可偏偏的,她体内的热度快要让她爆炸!
微微喘息着吸两口寒气,她怒声质问朱明始:“你就不怕我向皇上告御状吗?朱明始,你别忘了,我如今也算是有官职在身的。你这样对我,就不怕皇上彻底对你绝望了吗?”
“笑话!”朱明始被她的话刺激到,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化成狰狞,他龇了龇牙,满目森然的看向徐飞鸢:“你算什么?我又是谁?徐飞鸢你难道不知道你这官职是怎么来的吗?固然,其中有燕长雍的功劳,可更多的是,父皇想要给你点甜头,让你对我心慈软点儿。”
他举起酒瓶灌下一口酒,道:“你,他可能会因你而责怪我吗?不会,徐飞鸢你就乖乖的等着本太子和你喝交杯酒,入洞房吧。”
“呸!”徐飞鸢面上不服输,可她心底清楚的知道,她快要坚持不住了。逍遥散的药性霸道,她如今也不过是在勉强支撑,再过片刻徐飞鸢绝望的闭眼,难不成她今晚上就真要被这个禽獣毁了?
老天对她也太不公平了吧?
她的美好年华,她的大好未来!
轻轻的合眼,徐飞鸢张嘴又要咬唇,不想,太子却起身从帐篷的一角取出一把玉笛,直接在她张口的刹那放入了她口中:“想要抵制?徐飞鸢,你做不到的,乖乖的等着当本太子的人吧。”
浑蛋,他这是连她咬舌自尽的会都剥夺了吗?此刻,徐飞鸢才彻彻底底体验到太子的恶魔一面!原来她此前所知的都是儿科,这样的太子才是真正的恶魔!
这样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局面,简直不要太煎熬。
徐飞鸢的双眸憋得红通通的,她恨恨的瞪着太子,有清泪从眼角缓落,滴落进面前的酒盅中,和那酒水混到一起,弥漫出一股酒香。
太子双拍掌,眉目间尽是欣赏的惬意:“不错,本太子就喜欢你这明明恨着我,却又奈何我不得的表情。简直太完美了,徐飞鸢,你就是上苍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她是人,不是礼物!徐飞鸢在心中反驳一句,意识却渐渐混沌。迷迷糊糊间,她脑子里又浮现燕长雍的身影。
他的眉眼,他漫不经意的笑,他敲她额头时候的恨铁不成钢,他刮她鼻子时候的宠溺那样的他,活灵活现的,却又和他面对其他人时候的高冷极度不符。她从来不愿意去细想,去深究,但其实,燕长雍早已经深爱上她了吧?
不然他不会帮她去求了官职,不然他不会让她一直伴随在他身边。
唇角轻笑,眼底清霜,心底荒芜,不管两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不管两人之间的情意如今有多深,终究,他们还是败在了太子的阴谋算计下。
明日,或许她和燕长雍便彻底没了可能。
脑子里缓缓又浮现侯爷夫人斥责她时候的嘴脸,徐飞鸢眼角的泪流的更欢了些。其实这样也好,她便不用再面对那婆媳难题。
可惜了,她才尝到爱情的滋味,便要被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