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莫名操作
他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像太子似的,弄虚作假成瘾?徐飞鸢冷笑:“宋河大讼师这意思是怀疑逍遥散是我们杜撰出来的?”她拱冲着右相道:“难道大人就没派人去查验清风苑房间里的茶杯吗?”
“查了。”右相揉揉眼睛,有一种徐飞鸢把控住全场的错觉,他声音闷闷的道:“茶杯中确实有逍遥散的痕迹。”
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徐飞鸢冲着宋河耸了耸肩膀。
宋河:“”没想到还真让她找着点破绽顺利翻身了!轻扯了扯唇角,宋河沉声道:“此事是宋某的不是,我看着两位被害者,内心愤懑,只想着要赶紧把害人者绳之以法,倒是忘记要问清某些细节问题了。”
“细节决定成败。难道您不清楚这个道理?”她瞧着这宋河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帮着太子为虎作伥,故意的针对燕长雍!难不成他们以为把燕长雍诬赖成齐逸的帮凶,就能洗白太子了吗?
是蛀虫是益虫,时日久了,总能被人看出端倪的!
徐飞鸢牙尖嘴利的,直怼宋河。
宋河被她怼的面红耳赤的,他眼睛眯眯,这才正式把徐飞鸢当成了对。“好,那我们就先不左倩倩的事情,先李若兰之事。”
“李若兰之事更简单。”徐飞鸢现在头脑清晰,逻辑分明。她抬脚重新走到左倩倩身边,朗声道:“刚才我们已经证实,燕长雍的是真话。既是真话,那他之前应该是和左倩倩在房间中的。而房间中还有没有其他人,左倩倩会不知道?”
“人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那会注意那么多的问题?”宋河据理力争。
徐飞鸢嗤笑:“左倩倩那么爱慕燕长雍,还在杯中下了逍遥散,她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和燕长雍缠绵吗?她会不提前观察周围的环境?她会任由床榻上躺着其他女子?宋河你觉得这的通吗?”
随着她的质问声落下,左相一张老脸已经涨红的发紫。搁置在身前的紧紧攥起,他指关节微响,发白。他愤愤的瞪着徐飞鸢,恨不得冲过去直接把她那张嘴给封上!
左倩倩不要面子的吗?他堂堂左相不要面子的吗?徐飞鸢怎能这般堂而皇之的当着长公主的面出这种话?
宋河被她问住。他使劲的咽下一口唾沫,这才又道:“倩倩姑娘在此,我们只要问她实际情况便是。徐飞鸢你那一套辞,只是推测!”
是,她是推测,可那也是根据左倩倩的心理以及太子所言所做出来的推测!她相信,这推测离真相并不远。
宋河已经走到左倩倩身边:“倩倩姑娘别慌,你好好想想昨晚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左倩倩猛地捂着了耳朵。她现在后悔了,她就不该心存着一丝儿奢望来让宋河替她打官司的。燕长雍全程冷漠的注视着前方,那模样,他是把他的声誉,性命全部交到徐飞鸢中了吧?
他怎么可以那般信任徐飞鸢?
这番认知,让左倩倩的心痛的鲜血淋漓的。她捂着耳朵,晃着脑袋,声音嘶哑的低吼道:“宋河你不是鼎鼎有名的讼师吗?你难道就不能用你的专业知识来替我辩解吗?你逼我做什么?”她心口好痛,痛的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宋河:“”他就是金牌诉讼师,他也得在原告配合的基础上才能一展所长啊。左倩倩一问三不知的,什么都不和他,他怎么诉讼?被左倩倩吼了的宋河心情不是一般的郁闷。
偏巧的,徐飞鸢还要火上浇油:“看来,左倩倩根本无法反驳我刚才所言。”她承认她此刻有点心狠。可有时候不心狠,伤的便是她自己。为了燕长雍,也为了她,她只能选择对左倩倩心狠。
“右相大人,依着左倩倩对燕长雍的爱慕程度,她肯定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掉她的计划。既然她不反驳,那便相当于默认了房间里没有第三者。既然那时候李若兰不在房间,那燕长雍又怎会和她有所纠缠?您是吧?”
左倩倩什么时候默认房间里没有第三者了?宋河气的跳脚:“你这是巧言诡辩!左倩倩遭遇那么悲惨的事情,她只是不愿再回忆起那些不堪的情节而已。”
“是,我只是不愿再回忆。”左倩倩泪水横流。眼睛早已经哭得有些红肿,眼皮涩涩的几乎快要撑不开,可她眼里的泪,心里的痛,却在此刻又肆意爆发出来。
她好恨,她好怨!
明明一切该朝美好的方向发展的,她怎么就把自己置于了这种境地?
“”算宋河的有几分道理!徐飞鸢使劲咬了下唇瓣。既然左倩倩无法做个好人证,那她就从李若兰身上找破绽!
可转眸,徐飞鸢便看到李若兰唯唯诺诺的躲闪在李侍郎的身后。她脸上的神情怯怯的,像是个受过伤害再也不敢见人的孩子,徐飞鸢看得心口一酸。
她对左倩倩尚且还有几分怜悯之心,更何况是李若兰?算了,她问也肯定问不出什么。
怎么办?难不成就要让事情这样一直僵着?现在的局面对燕长雍利,若是她就这样放弃的话,燕长雍免不了要被关押起来。
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关呢?
徐飞鸢有些头疼。抬使劲在太阳穴上按了按,她突然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把李若兰失明这一事实忽略掉了呢?
指猛然打了个响指,徐飞鸢重新扬起昂扬的斗志。她抬头直视宋河,缓缓道:“好,那我们就再换个方法证明当初房间里没有李若兰。”
她伸拽了燕长雍的衣袖,拉着他,直接把他往李若兰身边带。
这一操作,让满堂的人都看得一头雾水。
燕长雍更是无限抗拒。他心里眼里现在可就只有徐飞鸢一个,她怎么能让他去和其他女人站那么近?她这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燕长雍张嘴想要质问。
徐飞鸢却竖起一根指点在唇瓣上轻“嘘”了下,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别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燕长雍想要质问的话噎在喉咙里,让他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这也就是徐飞鸢把他往其他女人身旁送,这若是搁其他人,他非要当场爆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