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冯家父子
冯行道看自己老子这般严肃,下意识的有点发憷。 他平日里做的不靠谱的事太多了,被他爹训斥,那都是家常便饭一般。 看他爹拿出这副态度,冯行道登时觉得,八成是自己做的坏事又被爹知道了。 可是他想了一圈,好像过年这几天自己挺老实的啊! 冯行道心翼翼的道:“我,我好像没做什么啊” 冯祥忽然就笑了,道:“哈哈,你子,听你昨日跟武师厮杀,不是挺生猛的么!” 冯行道翻了个白眼,才知道是自己老子在吓唬自己。 冯行道很无奈,这倒霉的爹,就知道折腾儿子。 冯行道又瘫在床上,道:“是有这么个事。” “娘的,当时可让那几个狗贼给我折腾的不轻,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 冯祥脸上的笑容收敛,点点头,道:“你也太大胆了。” “到底,你还只是个武士,岂是武师的对。” “对了,你和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很不合常理,武士和武师的差距绝对是巨大的,这不是天赋可以弥补的。 冯行道得意洋洋的道:“嘿嘿,爹,你别老用过去的眼光看人。” “我现在可已经是武师了,对付几个老货,还不是到擒来” “我的爹你这是干啥!” 冯行道忽然惊叫起来,因为被他爹一把拎了起来。 冯祥是禁军大帅,武道造诣自然非凡,要瞧出冯行道的修为当然也简单。 他先前是因为对儿子太熟悉,没有在意。 听冯行道一,他顿时发现儿子的修为不同了。 冯祥第一反应就是——不妙! 武道修行这东西,不像是吃饭喝水,可以加快节奏。 武道修行,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在一个阶段都要尽可能的磨砺己身。 若是潜力挖掘不足,就会限制未来的成就。 若是经脉锤炼不到家,则未来甚至可能成为隐藏的病患。 诸如此类,绝对是不允许揠苗助长的。 当然,这道理也不能是绝对的。 如果有神话中的天材地宝,或者传中武祖那种神灵般的存在,倒也可能强行提升实力。 可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岂能做的真。 冯祥皱着眉头,在冯行道身上好一阵拍打。 自己这个儿子武道天赋很好,未来成就应该不在自己之下。 若是昨日为了拼命,动用秘法强行提升修为,因此而损伤武道根基,那可就太可惜了。 冯行道疼的哭爹喊娘,真是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自己就补个觉,居然挨了顿揍。 冯祥终于把冯行道丢下,皱起的眉头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皱着,不过看起来焦虑已变成了疑惑。 冯祥奇道:“怪了,你的修为还真提升了,而且没有留下隐患。” “难道你昨天恰好突破境界,然后去见的朋友?” 这虽然有些太巧合了,但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冯行道咧着嘴,道:“痛死我了,什么恰好突破啊,是我哥们帮的忙。” 冯祥坐下,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清楚!” 见父亲面色严肃,冯行道也不敢再胡闹。 当下,冯祥把昨日殷明诗文的神异表现,讲述一遍。 冯祥听完,神色有些古怪,忍不住问道:“你的是真的?” 从冯行道的表情,冯祥其实已经确定儿子的都是真的。 可是这太匪夷所思了! 饶是他一军之帅,见多识广,也有些一时难以接受。 冯祥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慢着,谁,你殷明,哪个殷明?” 冯行道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秦国公府的殷明啊!” “这洪京城里,勋贵世家的圈子就那么大,又没有第二个殷明。” 冯祥觉得有点乱,儿子怎么和那子搅和到一起去的? 冯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专门爱作弄那子么,他怎么会帮你?” 在过去,冯行道没少作弄殷明。 冯大帅因为被殷大帅压制一头,反而颇以此得意,好像冯行道是帮他从殷大帅那边找回了面子似的。 冯行道摆摆,道:“爹,你真是心眼。” “老殷现在已经变了,跟过去完全不同,现在他绝对是个值得结交的好兄弟。” 冯祥的眉头又换了个姿势皱着,道:“行道,我给你。” “这殷明段神异,实力莫测,的确是个少年英才。”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道统从何而来?” “这种道统看起来像是我人族所有,但是十万年来,我人族绝对没有跟他相似的道统传承出现过。” “这个子有大秘密啊!” 冯行道也肃然道:“可是,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算是爹你自己,或者殷大帅,能修行到如今,肯定都有自己的秘密。” “爹你不是过吗,交朋友只看品性,不能在琐事上斤斤计较。” 冯祥轻叹一声,道:“你的很对,不过,你得知道,他是姓殷的的儿子。” “他若是普通人,便是有些秘密,你们交朋友也没问题,有事我也可以保护你们。” “可他跟姓殷的是父子,姓殷的那个人,你应该也听过一些传闻,不好相与啊!” “行道,我实是有些担心” 冯行道忽然压低了声音,道:“爹,你多虑了。” “儿子也不是傻瓜,我早就仔细观察过了。” “殷明此人,内敛持重却又有大气魄,温文儒雅却又绝不迂腐。” “他跟殷大帅,只有父子之名,却绝非是一丘之貉。” 冯行道想了想,又道:“爹,你想想,那殷大帅这么多年,可都不曾把殷明母子当人看。” “我看,殷明和殷大帅必有反目之日” 冯祥沉吟道:“你这么一,倒也有道理。” “其实,我一直都怀疑,当年老宰相的死,就跟姓殷的有关” 冯行道大吃一惊,失声道:“这,不会吧!” 冯祥冷哼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 “那姓殷的丧心病狂,对人对己都一般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