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可输给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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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压着怒火,道:“你还不给我出去!” 易瑶摇着头,轻轻掩着面,跑了出去。 易瑶一走,书房里的气氛登时尴尬起来。 崔泽偷眼瞧了瞧房门,在思量要如何找个借口开溜。 显然师傅心情不怎好,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然而,宰相却开口叫住了他。 宰相道:“崔泽,你瞧什么呢,给我过来。” 崔泽只得走过去,神情却有点忐忑。 他可不是易瑶,人家那是宰相的亲闺女,掌上明珠,当然不怕宰相。 他崔泽可没少挨宰相的训,甚至还被打过板子。 虽然那都是教育他,为他好,但是他潜意识里还是对宰相有些发憷。 崔泽慢慢的挪过去,垂着头。 宰相道:“知道我叫你作甚吗?” 崔泽眼珠一转,道:“徒弟不知道,徒弟今日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会乱。” 宰相话语一滞,差点被他噎死。 原来这子以为,叫他回来,是不许他把宰相发火的事情出去。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宰相还不至于为了这点破事特意开口。 宰相道:“你抬起头来,谁要跟你这种琐事了。” 宰相问道:“你知不知道?” “今年圣上开恩,童生试第一可参加乡试、而乡试第一又可参加会试。” 崔泽道:“徒弟倒是听人了,不过毕竟只有一个名额,算不得什么大事。” 宰相道:“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万一,我是万一,要是被那殷明得去,那就不太好了。” 崔泽疑惑的道:“他一个世家公子,难道还能拿到第一不成?” “今年可是有不少的少年才子,参加到科举中。” “像是乡试里的前朝皇族杨子铭,据老成持重,一文章写的极精练。” “会试里,咱们学宫的人自不必了,那隐太子的遗骨李成明也颇为不俗。” “诗虽然体现一个人的文采,但是很遗憾,除非到了殿试,是不会考到作诗的。” 宰相道:“这些我自然知道,不过这件事容不得一点马虎。” “那殷明若万一对上了考官的眼,或者打通了关节,被放过来了呢?” 崔泽没敢接话,因为师傅好像是铁了心要搞那个子了。 宰相道:“行了,你也不用为难,我知道你也做不了什么。” “你回去好好叮嘱学宫的弟子,务必要全力以赴,写出最好的文章,莫要被殷明比下去。” 崔泽这才知道,师傅原来就是要这事。 崔泽道:“师傅,你放心吧。” “学宫中现在为学气氛高涨,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 宰相点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 “那殷明的事,其他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让人处理的。” 崔泽如蒙大赦,急忙告退。 他走到门外的时候,隐约听到师傅冷哼一声。 宰相低声自语道:“哼,有我易和图在一天,这殷明儿就休想进入朝堂。” 崔泽暗自摇头,心真不知师傅对殷大帅到底有多大怨念,居然对他的儿子也这么执着。 翌日,宰相府发生的事,悄然在长安城被传开了。 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宰相又没特意保密,是以消息渐渐传播开来。 两日后,童生试开考。 因为文生试和武生试是一起进行的,所以往年的时候,大家都会被武者的童生试吸引过去。 可是,今年的文生试,却吸引了格外多的人。 其实,文生考试不比武生,不但没热闹可看,而且闲杂人等根本连考场都进不去。 来的人,当然是为了殷明。 殷明带着笔墨,一路来到城东的考院。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冯行道吆喝:“哟,老殷来了。” “老殷,加油啊,兄弟给你助威来了。” 考院门外,也都有驻守的差役。 他们穿着皂衣,里一条杀威棒拄在地上,腰间配着腰刀,显得威风凛凛。 只不过,他们庄重严肃的表情却有些端不住。 冯行道和铁世昌两人,话也太肆无忌惮。 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被他们拿下,丢进牢里先反省两天。 可是长官一阵苦笑。 他认得这几位都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哪里招惹的起。 别的不,听这位冯爷居然已经成就了武师。 天地良心,那差役里带队的长官,自己也就是个武士。 这就算是一拥而上,都不够人家一个人揍的。 这群少爷,不冲撞考场,长官就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对他们做什么。 另一边,济上学宫的崔泽领着一群后辈过来。 他一指冯行道,道:“你们瞧见没,那大嘴巴,就是在替殷明助威的。” “你们今日务必得好生努力,可千万不能输给那殷明!” 这两边的对话,殷明却都听到了。 他成就文师之后,随着修炼,不但神魂强壮,而且耳聪目明。 殷明有点无奈,想不到参加一个童生试而已,还有这么大波澜。 他冲冯行道等人略微点头示意,就走进了考场。 考场门口,有搜身的差役,不过在童生试的搜身,也不是很严格。 毕竟,这也就相当于是入学考试。 在冯行道的注目下,差役草草的一摆,道:“公子,可以了。” 自有考院的人过来,引着殷明去到考场中。 这童生考试,大家都在一个大空地上,不过彼此之间,却用栅栏围起来,以免发生舞弊的事情。 栅栏的高度刚刚到人坐下的高度,考官站直了身子,是一览无余的。 各方面的细节都很到位,若要作弊,也是风险很大的。 殷明取出自己带的笔墨,放在桌上,又有巡考过来检查了一遍。 大唐重武轻文,文科举这边,就只提供纸张,以防舞弊,而笔墨却是要自备的。 殷明也没有用文道笔,那等神物若是拿出来,就太欺负人了。 他这番考试,却是要凭自己本身的才学。 很快,考试开始了。 这次的童生试,却是分为两场,一场是墨义、一场是策问。 所谓“墨义”,有些类似后世的名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