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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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告诉你商店刷新地点, 你不能杀我。”金岳鼓起勇气。

    蒲潼荏低头, 轻描淡写道:“我好像没同意。”

    金岳瞬间面如死灰, 两眼一翻差点晕厥。

    “他是谁?”上楼的郝曜颜审视地看着地上的人。

    蒲潼荏头没抬, 声音自然道:“抢劫的。”

    抢、抢劫?郝曜颜呼吸一滞, 下一秒目光冰冷刺向两手抱臂、一脸痴傻无神的金岳。

    然而没多久, 他就头疼地收回眼睛,随即惊疑不定地时不时瞅两眼蒲潼荏,只把蒲潼荏看的莫名其妙。

    “请问,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他怎么这么怕你?”跟上来的桑南问出了郝曜颜和林乐心声。

    被三人六只眼睛一齐盯住的蒲潼荏, 不慌不忙扭过头看向问完话、自觉往后退的桑南, 一脸郁闷, “我怎么知道。”我特么还想问他呢!

    “你没他?”桑南示意地看看他拿在手中的锅。

    蒲潼荏条件反射将锅往身后一塞, 昂首挺胸振振有词道:“我是好人,我没人,更没他,不信你问他自己。”

    完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让人误会,不自在地将放在身后的锅拿出,接着在他们眼前变握在手心,清清嗓子语气生硬地强调,“我没他。”

    “再他是劫匪, 怎么看我都是受害者,他手上还有武器。”蒲潼荏指指金岳身边的撬棍。

    “之前除他之外还有一人,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那人便动作迅速地撇下他自己跑了,故而只剩他一个在这儿‘表演’直到你们来。”

    “表演,你他这反应是他在演戏?假的?”林乐难以置信地指着地上几乎有些神志不清的金岳问。

    “不然?我又没他。”蒲潼荏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使现场气氛有些凝固。

    “他还有同伙,那另一个人呢?”郝曜颜无视其他两人的眼神,定定地看着蒲潼荏问。

    “我过,他跑了。”一提这事,蒲潼荏忍不住摸脸。

    他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两人,所以为什么对方在看到他后,不做反抗就毫不犹豫地离开?

    这实在让他好奇。

    “跑了?”郝曜颜眉心抽动,看向地上的金岳,过去站在他跟前询问:“谁让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应该没人叫他们来,至于目的,他们是抢劫。”蒲潼荏插话替金岳回答。

    郝曜颜神色怪异,没理蒲潼荏,继续问,“名字?住哪?”

    谁知金岳还是两耳不闻,目光呆滞宛如失了魂一般没反应。

    一旁的林乐忍不住上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腿。

    “啊~”金岳回神,慌张地看看四周,一把抱住身边的楼梯扶手栏杆。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魔鬼、你们都是魔鬼,别吃我,我不好吃,别吃我…”

    前半句还挺正常,到后面就成了一些疯癫,不明所以的话语。

    听到他把魔鬼与‘吃人’放在一起,蒲潼荏的脸无意识抽动了两下。

    “他交给你。”着绕过郝曜颜踢着拖鞋往楼下走去,一点都没有过问他带回来的两人的意思。

    这让郝曜颜眼神暗了暗,握紧的手指紧了又松,好一会儿,他平静地甩甩手,后退一步对林乐:“你来问。”

    林乐一听,下意识就想拒绝,然而对上冷着脸的郝曜颜,拒绝的话在出口的瞬间成了,“我、我尽力。”

    “我帮你。”桑南目光温存地看看郝曜颜,对林乐。

    “好好、多谢桑南哥,还是桑南哥好。”林乐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接着偷空瞪了郝曜颜一眼,没想到对方完全不在意,甚至一动不动看着某处发呆。

    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五分钟内问完他所有的消息。”郝曜颜在林乐看他的时候没回头道。

    林乐瞬间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转眼对着桑南讨好道:“全靠桑南哥了。”

    桑南两颊微红,摇头笑笑,“我尽量。”

    见他如此,林乐抓抓头,不好意思地:“我知道桑南哥很厉害,肯定能在五分钟内问出所有消息!!”

    这句话他的咬牙切齿,两只眼更是恶狠狠瞪着面无表情的郝曜颜。

    五分钟后。

    郝曜颜让两人将被扒的‘干干净净’的金岳丢出去,自己走到客厅窝在沙发里边充电边玩手机的蒲潼荏身侧。

    “长虹路离这里不近,走路去大概需要两个时。”他。

    蒲潼荏滑动的手指一顿,有些犹豫,“这么久?”

    “嗯。”郝曜颜应了一声,身体靠在沙发上往他那边去了去,手臂顺势放到后面,越过肩膀搭在他的另一边肩头。

    在别人看来,就像郝曜颜正用手揽着蒲潼荏。

    丢完人看到这一幕的林乐英挺的眉毛一皱,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而桑南脸上的笑意僵住,搅着手指的指尖几乎将手心戳破。

    很快,他收敛了情绪,好奇地走过去,疑惑问:“颜哥,你们在什么?”

    然而郝曜颜没理他,自顾自看着蒲潼荏:“外面的情况有点不太好,你看了手机,应该知道目前全国各地的汽车、飞机、火车等交通工具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且现场没有丝毫移动的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和那天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一样。”

    “因而我猜测,能干出这种事只有它。”

    蒲潼荏听不懂似的反问,“谁?”

    郝曜颜深邃的眼里倒映出蒲潼荏冷漠无比的脸,直白的好似要从他淡然的表情上看出别的迹象。

    又过了几分钟,他张口:“黑洞、带来这一切变化的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暂且就称它为黑洞。”

    “哦。”蒲潼荏的反应很是平淡,甚至继续低头看手机,他这样,令郝曜颜心底升起一股挫败感。

    “外面都变天了,你还玩手机。”林乐过来忍不住讽刺道。

    桑南伸手扯扯他,朝他摇摇头。

    他这样,林乐禁不住看看沙发上两人亲密的姿势,一股冲动使他拉起桑南,将人往郝曜颜左边的沙发空位上一推。

    “桑南哥累了就坐下好好休息。”

    桑南轻呼一声,下意识抱住郝曜颜左手臂,接着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虽是这让,手却没有松开。

    郝曜颜脸色不变,面无表情将手用力一抽。

    “离我远点,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桑南嘴一抽,差点没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特么还有脸我搂搂抱抱,你的手在哪放着?

    “那你们……”桑南忍住火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看他搭在蒲潼荏肩上的手。

    郝曜颜一本正经,满脸肃穆道:“他未成年,是我弟,我搂着他是关爱弟弟的表现。”

    桑南:……

    林乐:“……我也是你弟,怎不见你关爱关爱我?还有,蒲潼荏什么时候成了你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我认个弟弟还需要跟你一声?”郝曜颜斜了他一眼。

    “郝漂亮,你皮又痒了?”谁是你弟?我可是你的祖宗!

    左手悄无声息摸到他的腰间,接着用力一拧。

    郝曜颜脸色一变,眼角狠狠抽了两下,忍住跳脚的冲动,僵硬着脸别过头朝他眨眼:“我的乖乖,你不是在玩手机吗?”

    话期间,郝曜颜右手不着痕迹握住蒲潼荏放在他腰间的手,崩着脸抿嘴用力一抽,“你今天还没吃饭吧?”他轻声问道。

    蒲潼荏掏锅的手停住,看看时间,晚上十点。

    他们每次从那个空间出来,时间都是早上八点左右,所以,他今天应该睡了一个白天,两顿饭还没吃。

    本来没感觉,这时被他一提醒,蒲潼荏舔舔嘴巴,“你去做饭?”

    惊诧于蒲潼荏喊郝曜颜的称呼,桑南、林乐面面相觑了两分钟,一致望向蒲潼荏问:“你叫他什么?”

    郝曜颜心觉不好,正要赶人。

    “什么?”蒲潼荏不解。

    “你叫他什么?”桑南和林乐用手指指坐立不安,冷着一张脸的郝曜颜。

    “我想想。”蒲潼荏掰着指头,“郝漂亮、郝花瓶、郝正经,郝正义…”

    郝曜颜:……对不起,爸、妈儿子不孝,我要改姓了。

    桑南和林乐听的目瞪口呆,未了,“呵呵,扰一下,请问,你给他取这么多‘外号’,你不觉得对他不尊重吗?”桑南低头搓搓脸,缓和后问道。

    蒲潼荏看向郝曜颜:“你不喜欢我给你取的外号?”

    郝曜颜:…我不喜欢,你还当我媳妇吗?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喜欢,潼潼怎么叫我都行。”郝曜颜眼含深情地道。

    蒲潼荏眉眼一挑看向桑南。

    桑南被他‘挑衅’的,当即拍桌子起身,好在关键时刻忍住了。

    “颜哥,楼上有没有多余的房间,我想去休息了。”

    “上楼右边最里面的房间,你去收拾收拾,暂且住着,林乐去帮忙。”

    林乐神色复杂瞅着与之前很不一样的同班同学,抱着满脑子的疑问跟着桑南上去。

    临了,他站在二楼的楼梯间,终是忍不住对着楼下的两人:“蒲潼荏,你今年应该满十六吧!”

    蒲潼荏点头。

    林乐磨磨蹭蹭,最后红着脸结结巴巴委婉道:“作为一名男孩子,你要懂得矜持,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过早做那种事,对你身体不好。”

    话音刚落,屁股被人踹了一脚,桑南沉着脸往里面的房间走。

    这边蒲潼荏还在想他话里的含义。

    怎么老有人我不矜持?

    我踏马一没扒开衣服向别人求欢,二没强迫别人搞‘霸王硬上弓’,凭什么我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