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客服66自己是瞎操心，蒲潼荏不服的同时也懒得管, 反正他也没想按它的做。

    眼睛示意地看向卞良晟, 他思考了两秒, 问：“你刚你已经不是‘青蛙’了？”

    卞良晟呼吸一滞, 心来了, 表面淡定解释道：“‘青蛙’身份可以覆盖, 只要成为猎手，猎手的身份将会自动掩盖青蛙的身份。”

    “只是掩盖，本质你们还是青蛙。”蒲潼荏兀然强调。

    卞良晟没有惊慌, 不紧不慢回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将青蛙彻底转化为像你们一样的人, 而我们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接着不等蒲潼荏询问, 他自动顺着上面的内容：“放弃2次成为猎手的机会和两次休息时间, 从而转化自己青蛙的身份, 使青蛙的印记彻底消失。”

    到青蛙印记，他的目光下意识在另一边地上腐烂的女尸手腕处瞟了一眼。

    他发现，哪怕是死亡，青蛙印记仍会刻在手腕处不消失，就像刻在骨头、灵魂上，让他一阵透心凉。

    还好他当时没仗着体内的灵气‘割肉除印’。

    卞良晟内心有些沉重，却在蒲潼荏看向他的时候，换了一副轻松淡然的表情。

    甚至怕他不信, 他还伸出自己的手臂，撩起宽大的衣袖露出光洁白净的手腕，顺便让身后的两个师弟跟他一样。

    一时间, 蒲潼荏望着眼前齐整整一排手腕，愣了愣。

    忽地，他嫌弃道：“干嘛呢？别想强卖，我不要你们的手，赶紧拿开。”

    卞良晟：“……你什么呢？”我怎么就听不懂？

    蒲潼荏迟疑着吩咐，“我只要人偶的手，你们若是把人偶的手给我来一个，不定给你们一颗神药也无妨。”

    人偶？“什么人偶？”卞良晟才从修真界下来，并不知道现实商店人偶服务员的事。

    蒲潼荏也想到这个问题，心知自己理解错了的他不慌不忙接着上面的问题：“那你们三个，现在都不是‘青蛙’？”

    卞良晟点头。

    蒲潼荏心里可惜了一下，“吧，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还有‘空间’。”

    话题转移的太快，卞良晟满脑子后续的词就这样堵在了嗓子眼，他眼睛圆睁，好半会儿才在蒲潼荏询问的视线中郁闷回道：

    “这个试炼，有很多空间，这些空间又分高、中、低三个等级，其中空间等级越高，里面的流速就越快，反之等级越低，流速越慢，比如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就是低等空间。”他着，似乎在等众人消化，好一会儿他看了一眼偷偷摸摸望他的威哥等人，突然问，“你们是不是很庆幸自己在低等空间？”

    他们一愣，疑惑地看着他，眼中具表达着一个意思。

    ‘难道不是吗？’

    果然，卞良晟叹息，语气怅然悲痛道：“真是太天真了，低等空间流速虽然慢，但它是代价的，而且，你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低等空间。”

    这次不等蒲潼荏催，他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大致了个一遍。

    蒲潼荏听完，愣怔了片刻，问客服66。

    “这次试炼的目的是什么？”

    客服66见他愿意理自己，高兴道：“我也不知道呢。”

    蒲潼荏：“……不知道，你还这么高兴？”有毒吧。

    似乎意识到他不太高兴，客服66收敛了情绪，委屈道：“我哪里知道什么试炼目的，我被造出来是为了给你们指点迷津的，其他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指点迷津？”蒲潼荏差点翻白眼，“你，你要怎么给我指点迷津。”

    “嗯，我看看，第一步，交朋友，你得和他们搞好关系。”客服66自信满满道。

    “请告诉我，我走这步的原因何在？”蒲潼荏话里没任何不满，认真的让客服66觉得自己的培训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他们很厉害，你和他们交朋友，就等于多了一个保障，少了一个敌人。”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我需要朋友？”蒲潼荏。

    客服66：“什么叫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有实力吗？”

    “……闭嘴，我申请换客服。”蒲潼荏果断道，顺便拼了命的呼叫101。

    客服66很茫然，不明白自己只是了实话，他为何如此生气？

    而且，培训时001告诉它，蒲潼荏很好话，只要它真诚的待他，他肯定会听它的。

    难道它还不够真诚？

    客服66茫然无措地想着，见蒲潼荏一脸执着地呼叫101，不忍道：“你别叫了，101你被他列为暂时不想接待的客人，它已经屏蔽了你的精神联系，无论你怎么呼叫，它都察觉不到，更不会理你。”

    蒲潼荏：“……”没良心的王八蛋，下次继续一星差评。

    “你做了什么？按理，只要有地球币，101是不会屏蔽任何客人的。”客服66问。

    ……我踏马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是它自己经不起套路，再它最后也不是反套路回来了？

    “没有，你去联系101，就我找它有事，不和我联系它会后悔的。”蒲潼荏揉揉脸对它道。

    “不行啊。”刚三个字，客服66就发现他脸色变了，不知为何，它突然有点慌，忙道：“001和101为了我好好辅助你，直到这次试炼结束，它们是不会管我的，让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到后面，客服66语气甚是得意。

    “……001？客服001？”蒲潼荏疑惑中透着了然，只是那眼神，却让人望而止步。

    客服66还不知道它已经把它的两个老大都供了出来，单纯道：“你认识我们老大？也是，001上次去Ⅰ区商场考察，你是Ⅰ区人，遇到很正常。”

    “001是你老大？”蒲潼荏视线在其他人担忧的脸上转了一圈，问。

    “嗯”客服66不等他话，贴心地往下：“001是第一批造出来的，责任权利比我们大，而101你别看它的编号靠后，其实它是跟001一起被造出来的，当时上面也没想到会出来两个，又见101比001还要机灵，又知道不少事，于是就没管它，让它和001一起做事。”

    “这次让你好好辅助我的主意，是001提的还是101提的？”蒲潼荏问。

    客服66沉思两秒，干脆道：“001”

    蒲潼荏眼神犀利，冷笑道，“果然是它。”

    干完自己工作的001刚要离开，忽地一阵恶意袭上心头。

    001：……应该、大概、也许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边，蒲潼荏听完自己想要的，便没再理会一直让他交朋友的客服66，对着满脸期待看着他的人：“它是个智障，什么都不知道。”

    卞良晟：“……也就是，你什么都没问出来？”

    自从知道蒲潼荏是‘锅’后，卞良晟和他的两个师弟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惊，心里那点和对方作对的心思，也彻底消失。

    再与对方交谈，话里话外都带上了掩饰不住的真诚与讨好。

    毕竟‘锅’表面看着和‘青蛙’一样惨，实则却不然，锅其实要比青蛙幸运多了。

    至少，跟‘锅’标配的助手，便已让他们羡慕不已。

    再则，像蒋明飞临死前的，‘锅’不能轻易杀人也是真的，只是他没完。

    ‘锅’不是不能杀人，而是不能杀除‘青蛙’和‘锅’以外的其他人。

    一旦身为锅的蒲潼荏失手杀了除‘青蛙’和‘锅’以外的人，便会被惩罚。

    具体惩罚是什么，他不知道，他问101，101也只让他们去尝试。

    不过他是疯了才去尝试！

    知道自己不在蒲潼荏的目标之内，卞良晟很是干脆地表明了自己想要跟着他的态度，威哥等人见势也纷纷表示自己的‘忠心’。

    ‘祖宗’之类好听的话不要命的往外蹦。

    面对这突然变化的场面，蒲潼荏心里有点方。

    直到得知他们为何如此作态的原因，他淡定了。

    角落边缘，望着被众人推崇的蒲潼荏，满脸愤懑不平之意的曹松搀扶着张梁，声在他耳边抱怨道：“张哥也信他的话吗？”

    张梁脸色依旧苍白，闻言冷厉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管信不信，他有那个本事。”

    想到蒲潼荏那诡异的实力与简单粗暴的杀人手段，曹松脸白了白，气息萎靡不少，但嘴上仍是不服：“我的是那个人的话，他无主的低等空间不稳定只能维持一天，如果找不到新的可生存的空间，这个空间便会崩溃。介时我们如果还留在崩溃的空间里，便会和空间一样消失。”

    “这么神奇的事，你信吗？”曹松问张梁。

    “你觉得试炼中，还有我们‘信不信’的？”张梁目光深邃地看着蒲潼荏，语气幽幽。

    “那你的意思，他的是真的。我们现在想要离开前往下一个空间，只能跟着他，得到他的同意？”曹松脸上的怒气骤然熄灭，语气呐呐道。

    张梁没有应声，用沉默代表了他的态度。

    “我知道了。”曹松眼眸微闪，动作利索地放下搀扶张梁的手，也不管对方没有他的帮助，会不会摔倒，脚步坚定地挤向围着蒲潼荏的人群。

    挤的同时，口中一口一个‘祖宗’，叫的比谁都亲切。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的张梁，看到这一幕：……太现实了，现实的他想哭。

    作者有话要：　　2019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