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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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您好歹吃点。要不然我没办法交差啊。”新来的佣人急的团团转。

    可无论她怎么劝,祁君都不愿意吃东西。

    倒不是她故意不吃。只是她真的吃不下。

    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她不敢想象。

    铭义进来了,佣人放下碗,站起来不安的看着铭义。

    “太太不肯进食,我真的尽力了。”佣人大概是怕铭义怪罪于她,于是赶忙了这话。

    “怎么祁君?饭菜不和胃口?”铭义柔声问道。

    祁君摇了摇头。

    铭义对佣人“明天你不用来了,去管家那里领好你今天的薪水。”

    佣人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想吃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肯定满足你。”铭义摩挲着祁君的额头,祁君的脸消瘦了很多。“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就算是为了它,你吃点好么?”

    祁君想了想,“我想吃栗子蛋糕。”

    “好,我带你去。”铭义从衣柜里给祁君拿出了裙子和厚外套。

    “天气冷了,你要保暖,就穿这两件吧。”祁君没有抗拒,听话的穿上了。随把头发扎成了一束辫子。腰腹已经有些臃肿,看上去有些孕妇的样子。

    “这衣服腰处有点紧了,我带你去做几身衣服。”铭义像哄女孩一般的允诺祁君带她去做新衣服,想让祁君高兴一些。

    祁君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直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走吧走吧,我的王后和公主都饿了。”铭义挽起了祁君的,二人出了门。

    很久没出门了,阳光很刺眼。祁君晕晕乎乎的,像踩到了云朵上。铭义害怕祁君没有力气,一直扶着她的胳膊。

    “干嘛一直扶着我?怕我半路溜掉吗?你觉得的我这个样子,现在跑的掉么?”铭义的心翼翼,祁君并不领情。

    铭义没有辩解。他已经失去了辩解的能力和**,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祁君安好。

    两人来到院子里上了车。平日只要几分钟的路程,今日不知为何,却格外漫长。

    餐厅还有一段路程。

    祁君懒洋洋的半躺在车里,看上去很疲惫。铭义轻轻揽过祁君的肩膀,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胸口。

    “鸿晟来信了,自己这段时间游玩了很多名胜古迹。看开了很多。我真替他开心。这孩子长大了。”铭义声的在祁君耳边念叨,生怕惊到了她。

    “唔。”祁君闭着眼睛,简短的回答。

    祁君没有拒绝他,而是在认真的听他话。铭义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他双环抱着祁君,吻了吻祁君的头发。就像偷了什么东西,吻完之后,他忐忑不安看着祁君,生怕祁君狠狠的将他推开。

    然而没有,祁君还是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怀中。

    “你和鸿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们谁,我都不能再失去,我已经承受不起了。”

    “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很想要个女孩,女孩就是的你。我要宠她,爱她。给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女孩吗?这样就可以弥补我没有到你身边的那段日子,那十多年的岁月。让我好好的爱你。”

    乘着这份安宁,铭义一口气对祁君了很多话。一旦他错过这个会,恐怕这些话都没会再了。

    “祁君?”铭义看了看怀中的祁君,呼吸很沉,已经睡着了。

    铭义看着熟睡的祁君,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他渴望亲她的嘴唇,可他不敢,他怕惊醒祁君,让这短暂的甜蜜化作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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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义为祁君要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蛋糕。

    祁君用刀叉切了一块,慢慢的吃了起来。

    “多吃一些,不够再要。”祁君肯吃东西了,铭义非常开心,恨不得把全上海的蛋糕都拿给她吃。

    然而祁君,只吃了这一块。

    “只吃这么点?”

    突然,祁君胃部一阵反酸。捂住嘴,跑去了盥洗室。

    铭义赶忙跟了过去。铭义顾不得其他,进入了女盥洗室。

    祁君狼狈的趴在水池上,剧烈的呕吐,吐的一塌糊涂。汗水打湿了额头,湿漉漉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吐,祁君没了力气,差点晕倒。铭义赶忙抱紧了祁君。

    “怎么会这样?”铭义早听妇人受孕会有此等反应,可是没料到会这样严重。

    “不碍事,我早已有了反应。只是今日加重了。”

    “那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吐得这样严重,他这个枕边人居然浑然不知。

    祁君苍白的脸,挤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你怎么能知道?你忙着跟心上人约会,哪曾关心过我。”

    铭义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我。。。。”

    “罢了,今日我没什么力气跟你吵。”铭义的辩解,祁君一句都不想听。

    铭义只好选择沉默。

    既然祁君吃不下,身体又如此虚弱。铭义决定将祁君送回家休息。

    祁君许久未出门,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发怔。

    “去画廊。”铭义想了许久,决定改变路线。

    画廊。第一次去画廊,眼前的一幕幕还是如此的清晰。

    “很不错。我喜欢这里。但是,这么久了你还叫我姚姐?”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达令?夫人?还是亲爱的?”

    祁君一下子红了脸,她假装镇定的:“叫我祁君。”

    铭义笑着答应:“好的,祁君。但是,你该称呼我什么呢?”

    祁君默声不答。

    “你不话那就听我的,叫我亲爱的。”

    想起这些,祁君突然轻声笑了笑。

    那日,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那日,她初尝爱情的甜蜜,甜到令人沉醉。

    那日的她怎么能料到,二人最后竟然走到了这步田地。

    来到了画廊,祁君久久不愿意下车。

    这地方,如今回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张血盆大口,咬的她生疼。

    看着祁君不愿意动,铭义将她抱下了车,并一步步的报上了二楼。

    祁君任凭他抱着,麻木的坐在二楼的椅子上,望着窗外。

    铭义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她并不关系。

    “找到了。”铭义带着一丝兴奋的喊到,是一副巨大的油画,有一面墙那么大。

    铭义费力的把它推到了祁君面前,揭开了白色的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