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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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天使们,第一本书终于完结了,感谢一直陪伴我的可爱,感谢你们的支持,有你们的陪伴,我才能一直坚持下去,风雨过后,不一定见到彩虹,却定是个晴朗无比的好天气,愿可爱的你们,每日都过得快快乐乐,爱你们,熊抱~新书于4月26日开坑,希望喜欢的天使们继续去支持,么么哒

    《长陵观火》古言架空,喜欢的请戳收藏哦~

    这晚, 格外的燥热, 宫南枝穿的有些单薄,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有人将她放到床榻下面,又蒙上了脸, 接着,别什么都听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了儿时的朋友,有风桐,有屈然, 有莫三, 还有段飞, 她揉揉脑袋,又趴在了塌上。

    “姐姐,该起床了, 外面粉花开的好,我给你折了几只插在瓶子里。”桃直接推开门跑了进来, 没有敲门, 更别提什么规矩了。

    “桃, 昨晚我睡着的时候,我记得你还没走,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总感觉有人进来过,却又迷糊的很。”

    昨晚夜深,宫南枝了几次想要休息,可是桃一直在房中叽叽喳喳个不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再后来,也不记得她是怎么离开的了。

    桃惊奇,“你不记得了,你自己稀里糊涂躺下就睡,哪里顾得了别人还在你房中,话,姐姐你的睡相也不怎么好看嘛。”

    虽然桃极力开玩笑,可是越是这样,宫南枝越觉得事有蹊跷,只能静观其变。

    睡醒的枕上有别人的清香,多了些脂粉气息,不像桃身上的,也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宫南枝不便多问,对于桃,她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放心。

    傍晚的时候,更神奇的是,夜月笙竟然来了,一来便熟门熟路的揽上她的肩膀,这是什么情况,宫南枝诧异的张开嘴巴,又扭头看看他,难道自己还在梦中,做这样的春秋大梦。

    “昨夜辛苦了。”他,宫南枝一副众人皆醒我独醉的表情,心想,有什么辛苦的,困了就睡了,难不成这也叫累。

    “你初经人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放心,日后我必然不会委屈了你。”夜月笙这一句话,仿佛当头一棒,她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探头探脑的桃,知道这事定然跟她脱不了干系,于是也没敢应声,缩头乌龟谁不会当,这样起码能避祸。

    了很多罗里吧嗦的话,宫南枝难得好耐心,一直听着没有反抗,这看在夜月笙眼里,仿佛就是她的害羞与不好意思,全然没有多想,昨夜种种,今日想来都跟梦境一般。

    好不容易熬走了夜月笙,宫南枝一脸阴沉的看着桃,那人低着头,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只等着她发火。

    “还不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宫南枝骨节分明,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就像每一下都在桃的心上,她抬起头来,有些委屈的道。

    “这事也不赖我,就赖那个呆子,还不来救你,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们?你还有同谋?”宫南枝不禁有些诧异。

    “算不上啦,其实她还是你的故友。”桃有些放松,刚要起来,宫南枝眉色一转,不禁了个寒颤,接着下去。

    “其实昨天一早我们便知道皇上会过来,可是,你都已经是呆子的人了,怎么甘心委身与他,正巧,风桐过来了,她跟你认识,又是你的故友,我从来便知道,皇上竟然早早就娶了北朝的公主,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娶了公主还敢将她束之高阁,一直不碰她,与其好吃好喝供着,不如是变相的囚禁。

    她她会代替你,跟夜月笙度过一夜,我都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们两人完全不一样,她拿出一包药粉,让我提前燃了,将你催睡,又搬到了暗格里。然后,皇上来的时候,那药粉威力十足,搞得他也昏昏沉沉,错把风桐当做了你,我在外面听着,他嘴里呢喃的声音,那个名字,是南枝,我不知道风桐心里怎么想的,早上我跟风桐一起把你抬了出来,跟他躺在一起,因为早朝,他走的比较早,你的药劲我好像下的有点大,让你半晌了才醒转,姐姐,天地良心,我不是有意瞒你。”

    桃眼泪汪汪看着她,恨不能指天为誓。

    可是风桐为什么肯这样做呢,她这样委屈自己,图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看她表情坚定,再,只要不为难姐姐,怎么做都是可以的。”桃似乎也知道她心中疑问,对于风桐这样一个陌生人,她选择相信成全。

    “不管怎么样,这次是她救了我。”宫南枝对于风桐,一直都不甚理解,她是风春莫的亲妹妹,如今为了自己豁出了女儿的清白,心里不愕然是不可能的。

    这个院子极为冷清,是太子妃的待遇,谁又能相信,院中花朵多数是自由开放,树木繁茂,郁郁葱葱,宫南枝看那院中的石桌之上,都有一层厚厚的尘土,屋里光景想当然。

    “你来做什么?”突然传出女声,一贯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宫南枝看见她略有些阴郁的神情,粉色的衣裳从前是她的最爱,以前穿觉得刁蛮可爱,现在反而有种松松垮垮的感觉,凄清苍凉。

    “风桐,好久不见。”宫南枝看着那个女子,心中不出的感慨。

    “别来这些虚的,等你哪一日真的生下我的外甥,再来感谢我也不迟。”风桐许是知道了她的来意,仗着她腹中有子的缘故,话也没有那么刻薄。

    “谢谢你。”宫南枝除此之外,不知道什么好。

    “几个月了?”

    “不足三月。”

    “那还不快点准备跑,等着大了肚子任人鱼肉吗?还是认贼作父。”风桐意有所指,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一直爱慕的男子,终于成了枕边人,却是别番意味。

    “已有故人来?”宫南枝一语中的,听她的意思,似乎事情有所转机。

    风桐冷哼一声,“怕你不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

    “我自然要跟你一起走的。”宫南枝忙急着回答,她知道,风桐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到时候可别后悔。”

    “我可不稀罕这宫里的人或事。”

    “那好,明日夜里,到我宫里,我自有法子。”

    南国的皇宫似乎翻天了,太监宫女的搜查,唯恐错过任何一个人,夜皇震怒,要缉拿一名在逃女犯。

    擅藏者杀无赦,活捉女犯,赏金万两。

    “你可真值钱。”风桐趣她。

    他们几个人藏在这洞里已经三天了,颇有趣味的一个洞,在风桐院子的下方,里面存粮不少,想来是风桐早有逃离之心,一早便准备好的。

    “对啊,姐姐,要不然你回去得了,在这个洞里着实憋屈。”桃也跟着调侃,似乎这几个人以此来作为支撑下去的动力。

    “屈然,你是何时到的南国,还能这般神通广大在这皇宫里来去自如。”宫南枝明明想问,那人来了吗,却还是偏了话题,没有出口。

    “早些日子便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公主栖身的场所,没想到姑娘也在。”

    “还有我,还有我呢。”桃见他忽略了自己,主动寻找存在感。

    “再过两日便可出去,现在宫外的通道口不敢轻易开,那边应该有不少巡逻的,我们避避风头,至少安全。”屈然听到墙壁上有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

    整个洞里很是昏暗,为了安危,只燃了一个蜡烛,宫南枝带着莫三,也不敢过多活动,也怕吸入太多霉气。

    南国皇宫

    白音看着一夜白了一半头发的夜月笙,心里不知何种滋味。

    “月笙,晚上天凉,多披一件衣裳。”白音将塌上的披风拾起便披在他身上,忍住鼻间的酸涩,她欲转身离去。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真的拥有过还是南柯一梦。”喃喃自语一般,白音转过头,一行清泪瞬间滚落。

    你多情是好,何苦让我一人痴情。

    两年后

    野外农家,一处新修的房子前面,几个孩子在玩耍,其中一个一岁多点的男童摇摇晃晃去拿地上的石子,不料没看好地上的坎,一下子扑了过去,摔了个狗啃泥。

    “哎呀祖宗,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子见状忙跑过去一把抱了起来,“你就是太惯着他了,男孩子摔摔总是好的。”另外一人看热闹一般,哈哈笑着。

    “还好意思,好像这儿子不是你生的一样。”抱着孩子的那名女子帮忙拍了拍身上,又吹吹他腿上的伤口,这才放下去。

    “姑姑,我没事。”那孩子嫣然一笑,像极了那个人。

    “真乖,真真真是太乖了。”那女子抬头看着孩子远去的背影,面上笑意却是一直不曾放下。

    “真真,我看性子更像你。”看热闹的不是别人,正是孩子的娘亲,宫南枝。

    “你把孩子养这么大,没想过认祖归宗,让他去见见我哥。”风桐转头看她,日头晒得她头皮发麻。

    “对了,你跟屈然的婚事我准备的差不多了,回头再去买点红纸就行,到时候我给你们主婚,屈然是个好男人,等你到现在,你也该知足了。”千年不变的转移话题,宫南枝看着刚刚归来的屈然,面上一片祥和之色。

    “你就这样躲吧,心他真的跟檀香怎么着了。”风桐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屈然过来拦住她肩膀,“他们两人的事情,得等着少主安排完北朝的国政,他现在是北朝皇帝,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何不像东胡的南木涵,潇潇洒洒把帝位禅让给了李牧。”风桐就这么一,突然被宫南枝无心听到了。

    对呀,李牧,李唐,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原来李唐和桃竟是东胡皇帝的孩子,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桃应该是从出生被视为不祥之人,遗留在外的,李唐定然知晓其中缘由,一个只爱妹妹不爱江山的男子,你清不清奇。

    “姐姐,过来看,我从那边河里捉的鱼,今晚给真真做一锅鱼汤,真真呢,真真,真真,姨想死你了。”手还没洗,又跑过去抱起真真朝着脸上亲了一口。

    “姨你成花猫了。”真真的性子特别讨人喜欢,从就喜欢讲话,大约是一群话痨围着的原因。

    宫南枝刚要转身去收拾鱼,一人却含笑站在对面。

    精瘦的身材,湖蓝色束身长衣,头发梳起,吊儿郎当的神色,宫南枝突然间就酸涩起来,她抹了一把眼泪,那人还在面前,有抹了一把眼泪,还在。

    “傻瓜,不是在做梦。”他轻声道,上前一步,刚要抱她入怀。

    岂料宫南枝螳臂一挡,“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你和儿子啊。”那人得理所应当。

    倒是一旁的男孩愣住了,摇摇晃晃走过来,一把推开,不,推不动,稚嫩的声音赌气道,“你走开,别欺负窝娘亲。”

    “子,我是你爹!”风春莫低头叫道,那孩子的眉眼极为温顺,有些像他,隐隐中也带着他娘亲的味道。

    “你才不是,我有爹了,他惯穿白衣,长得也比你好看,脾气也比你好,而且,他经常过来看我和娘亲,不像你,一来就是我爹。”这么的孩子,霹雳怕了这么一长串,都不带结的。

    这下子风春莫脸黑了,“这是我的儿子吗?南枝!”

    周边的人,看热闹的看热闹,哈哈大笑的哈哈大笑,谁都没有注意到,远远那处屋顶上,一袭白衣悠然站立,不出的孤独寂寞冷清。

    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