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外婆
松思樵把男同事的注意力往宓橙身上引,然后全能就不得不替宓橙分忧解难,他们喝得心情欢快情绪激昂,松思樵全身而退。喝酒时就吃得少,回家后还有点饿。
松爸是高中物理老师,因为教学成绩好,还未退休。在家休息时间会写写打油诗。松思樵到爸爸房间,看见电脑上正激情创作:家中掌权母老虎,一言不和往上扑。大事情统统抓,谁知宝宝心里苦。
松思樵轻轻拍拍爸爸的肩膀,“打架了。”
老松淡然点头,“我哪敢动。”
松思樵问,“那啥坏了?”
老松回头看儿子,嘿嘿一笑,“我当时拿着你的羽毛球拍挡了一下,被你妈空劈断。”
松思樵呃呃,“我那个拍子千2买的。但是,看在咱们父子一场的份上,就半价吧。你给我600。”
“这么贵?我现在只攒下5百。”
松思樵点头,“好吧,你欠我百。”
松妈听见儿子进门,从视频里退出,唱着歌:“松树快快长”
松思樵从爸爸房间里出来,不话。松妈看儿子心情不佳的样子,立刻赶来,“儿啊,怎么不开心?”
松思樵摇头,不吭声,往自己屋子里走。
“儿,吃饭了没?”
松思樵摇头。
松妈伸摸儿子额头,“咋?追妹失败了?”
松思樵坐下,严肃地看着妈妈,“妈!我这个星期天要和朋友去打羽毛球呢,我球拍咋坏了。”
松妈见事情败露,立刻慈眉善目,低声商讨,“你那拍子多少钱?”
“2千5。”
“?可以!”松妈神秘地对儿子讲,“别告诉你爸!我把他以前的奖金存了一年定期,刚拿回来几千利息,咱们偷偷花花。呵呵呵!”
松思樵郑重点头,然后龇牙咧嘴地笑,“妈,我要吃馄饨。汤要多些。”
松妈见儿子不追究了,欢欢喜喜唱着松树去厨房。
松思樵三分钟三千到,哈哈哈。心情不错。此时想起的人却是双飞依。给她发个信息,看看她在干嘛。
结果,没回音。
想来想去,只能打电话骚扰,就有要紧事儿问。结果,双大姐已经关了。
这才十点不到!怎么?双大姐,又失踪了?
早上到了单位,立刻打电话给双飞依,“昨晚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
“那么晚为什么要发信息。你无聊吗?”
“大姐!不到十点。那叫晚。”
“怎么了!晚上八点以后都叫晚。”
“你真是从养成老年人的好习惯。”
结束通话。其实,松思樵是想问问双飞依的家事,但又觉得太堂突。所以,和她见面聊是最好的。
松思樵对天外飞盘子很感兴趣。
目前,能帮双飞依的如果不是后上进,只能是双飞依的家人。松思樵拿出双飞依那张相片被划得乱糟糟,纸被揉得烂巴巴的简历。双飞依的父亲栏是空白的。他爸呢?被三拐跑了?看双飞依的长相,她爸是帅哥她妈是美人。
松思樵看简历上,虽然有妈妈的名字,却没有妈妈的联系方式,而紧急联系人却是外婆,外婆有号码。
松思樵拨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真是奇怪啊。
昨天,松思樵拿着这份简历问后上进见过吗?
后上进惊讶地看着被划烂的相片,“这谁干的啊?”然后抬头看松思樵,“我是收到一份双飞依的简历复印件,我看她是和我一个学校毕业的,就让我爸录用她了。”
松思樵,“这份简历,是别人寄给徐佳的。徐佳看后,脸色都变了。”
后上进捏着简历,想了一会儿,“这么?是徐佳把简历划成这样的,然后扔了!被别人捡到?”
着,把简历递还松思樵,自言自语地,“真看不出,徐佳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松思樵也纳闷地自己问自己,“徐佳怎么那么仇视双飞依?”
松思樵又拨双飞依外婆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只好拿出寄双飞依简历的快递袋看寄件地址和寄件人:冰清市合龙路9号,寄件人吴是,电话号码是空号。
到合龙路转转,包括9号在内的这一片早已经被拆得残垣断壁。松思樵看着破砖烂瓦笑了笑,他爷爷的鬼捡了这张简历,也被双飞依的美貌打动,然后鬼把这张简历寄给了后上进。他爷爷的,看似简单的事儿,背后好像还有点意思。我松思樵最爱调查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最重要的是,双飞依大姐,你还把紧急联系人电话胡写了个号码?应该不会吧。
难道双飞依也在隐藏什么真相?
鬼是从哪弄来应该从电脑里出来的寄件地址贴上快递袋的呢?
这个鬼有电脑,有打印,还制造了这张像模像样的快递单。这个鬼是造假证件的?
松思樵独立破土之上眺望一片荒芜之际,突然铃声大作,惊得一米八大汉心脏扑通,从怀里摸出时兀自想念桃花,莫不是双大姐?太阳晃眼用遮光仔细一看,双外婆!
双外婆在那端疑惑发问:“你好,你早上给我打电话吗?”
松思樵忙客气哈哈哈,“您好,我是双飞依的一个朋友。”
双外婆由十分疑惑变半信半疑,“哦,我早上出去没带,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打扰您了。”
“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您住哪?双飞依让我带点东西给您,可是地址我忘了。”
“啊?”
双外婆的地址不在冰清市,在离冰清市不远的一个县城的郊区。
双外婆头发还没有完全白,个子不高,不胖不瘦很匀称,人很精神。穿着浅灰色运动套装,黑色运动鞋子,脚步轻快。
双外婆一见这穿位穿警服拎着大包包的帅伙,立刻将半信半疑抛到九宵云外变热情洋溢,端茶倒水上点心水果,并立刻开冰箱捣腾着往外扒鸡扒鱼扒肉表示要大搞一桌。
松思樵见外婆这么热情,原本收缩的心放松了不少。本来是诈骗外婆双飞依让带东西才得到外婆地址,当然是买了不少东西来。
双外婆:“依依干嘛给我买这些?她忙啥呢?怎么不和你一起回来?”
松思樵她很忙,刚好我路过这里,所以顺便帮她带东西。松思樵有一句没一句的套话,并要带外婆出去吃饭,表示心意。外婆坚决制止:“外面的饭菜都是骗你们这些没空做饭的年轻人,他们的菜不洗,肉是过期的,用的油是地沟油,剩菜加些调料遮住臭味再卖。吃了得怪病!”
松思樵知道外婆没事就上,估计这些信息都是被震惊类标题党轰炸的,就嗯嗯嗯。
双外婆住在一间院里,院子里有花有菜还养鸡,打理得非常好,“外婆,这是你家房子吗?”
“我租的。住在市里很吵很烦。乡下清静,我最喜欢有间院的生活。再了,现在菜都有农药,鸡鸭都是激素养大的,啥都不放心。我自个在院子里养鸡鸭,种菜,不求人,不吃上当产品,多好。”
“双的爸妈还上班吗?你自己住这里,他们放心吗?”
外婆淡淡地,“双十二岁的时候,他爸爸就去世了。”
松思樵忙劝道,“外婆,您别难过。”
松思樵不好再继续问双妈上哪去了,准备循序渐进,瞅会再问。
松思樵帮外婆打下,外婆炒菜的时候油烟呛人,让松思樵在客厅看电视。
松思樵看见茶几下有几本相册,看来外婆没事除了看,就是看相册。
双飞依时候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像个洋娃娃。
有几张是一个很标致的伙抱着双飞依,估计就是双爸了。怎么那么年轻就去世了?
松思樵在客厅东看西看,这房子是租的,那么不可能把什么都带着。顶多是重要的物件和一些四季衣服。随拉开抽屉瞧瞧有没有什么意外惊喜。
在交费的纸条堆里扒拉几下,看到燃气本。上面的地址并不是这间院子,而是冰清市北桥区。松思樵记下了地址继续看相册。外婆端菜进来,松思樵立刻帮忙摆桌子放碗筷。
双外婆并没有问什么令松思樵不好回答的诸如你多大了,你爸妈干啥的,你和依依怎么认识的啊认识多久了等等问题。松思樵对外婆很有好感,“外婆真精神,我看你的样子这么多年没怎么变化。阿姨长得好像你,那么漂亮。”
双外婆赶紧谦虚,“老了老了。”
“阿姨一般多久来看你一次啊?”
双外婆沉默了好久,“依依上大学的时候,她妈妈就走了。”
走了?这个走了很不好问。有的人把去世也叫走了。松思樵只好立刻夹起一块鱼,“外婆,你的艺真好。我原来以为我妈是这世上烧菜最好吃的,没想到你比她烧得还好。”
外婆一笑,“哎,没人帮我啊。我退休的那会儿,特别想开家餐馆呢。”
松思樵刚才看相册,发现前两年还有双外婆和双外公的合影,后来只剩外婆,估计外公已经挂了,就不再多问。
松思樵吃完饭帮外婆洗了碗,谢过双外婆随后立刻赶回冰清市,找在北桥区公安局工作的同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