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邀请
晚上七点,松思樵准时到达金步摇的别墅门口。经过一个周末,别墅竟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树也载上了,花盆也摆好了,窗户明亮干净。金步摇婀娜多姿地扭出来,挽着松思樵的胳膊把他像迎接多年末归的老公一样接进客厅。屋子里也焕然一新。家具款式新颖,电器样样具全。
松思樵心想,有钱办事就是快。
“你家很气派。”
松思樵客气地赞叹下。
“一直没住人。”
“是吗?我好像听你家晚上有动静啊。不会是闹鬼吧。”
金步摇撒娇地推了松思樵一下拖长音调,“讨厌讨厌,人家刚搬进来,你就吓人。”
松思樵像真的又像开玩笑一样,“真的真的。”然后一指那曾经锁上的房间,“有人看见这房间晚上亮灯。”
金步摇像猛然想起来一样,“哦!是的呢。有阵子是找人看房子了。不是上次有人偷偷进来嘛。所以,找人看房子的。看房子的。呵呵。”
松思樵哼了一声,转换话题,“没听你急流勇退,怎么搬这么个地方来住呢?多不方便。”
这时,一位保姆样的中年福态女人来问,“姐,这会儿开饭吗?”
金步摇起身带松思樵到餐厅,同时对保姆,“叫我妈妈也下来吃饭吧。”
松思樵突然觉得听错了一样,奇怪道:“你妈妈?”
金步摇点头,很高兴地,“是啊。”
松思樵坐好,金步摇已经倒了杯酒,递给松思樵,松思樵接过放好,“等阿姨来再吃。”
保姆正好过来,“姐,太太又睡了。”
松思樵看着金步摇,她颇为黯然地重重叹口气,“哎!”然后挤出一个似乎被逼无奈的笑脸,“算了,我们吃吧。”
松思樵心,这什么笑?像逼什么为什么似的。可是我也没让你笑啊?淡然加客气地关怀道:“阿姨身体不好吗?”
金步摇突然鼻子一抽,几滴眼泪流下来,她立刻扯了几张纸巾捂住脸,哭起来,“我妈妈,她得了老年痴呆症。有时,什么都想不起来。她都不知道我是谁,有时对着我傻笑,有时还打我”
金步摇肩膀哭得剧烈抖动,松思樵只好轻轻拍拍她,“哎,人这一生,一定要好好的。不过,她有你这么个女儿,应该也算是有福气的了。”
金不摇突然顺势倒在松思樵怀里,把松思樵吓一跳,这玩意儿演员入戏真是快呐!我也不是男主,没法搂着你哄,再了,这本来就是鸿门宴。
松思樵把金步摇推开让她坐好,“人上年纪了,你也别多想。尽力治疗就是了。”
金步摇擦擦脸上的粉泥,“其实,我觉得你好亲切。有种哥哥的感觉。”松思樵心想,我年龄可比你啊大婶。金步摇着,举起酒杯一口干了,接着嘚吧,“我演戏这么多年,每天都在疲劳中度过。演员之间除了你死我活的斗和抢之外,没有友谊。从来没人像你一样关心过我的家人。那天,你问我,是不是给我妈妈开派对。真的,我多想为我妈妈开一次派对!她养大我,多不容易。可是,她操劳多年,却病成这样,我就是怕公开她的样子,让我的对嘲笑。”
金步摇着,给自己斟上一杯,又跐溜一口喝光了。松思樵想像得出她和那些富豪在酒局上有多能喝。但是,松思樵不是想看女人喝醉占便宜的无德男人,况且,金步摇喝醉,松思樵只能觉得危险。他按住酒杯,“别喝了,吃点东西。”
金步摇对松思樵搞出一个表演式嫣然一笑,“你真好。”松思樵瞅了一眼,目测没有双飞依笑的好看。况且,这种表演式不适合生活,松思樵自知不是喝多了眼花,看女人都好看的老色鬼。
奈何松思樵不想当色鬼,金步摇非要往女流氓的路上走,她擦了很多粉的脸凑到松思樵眼前,就像导演吩咐了:亲上去!一样,不带感**彩,纯属应付却偏要以为是风情万种。松思樵嘿嘿一笑,顺扯过一张纸巾盖到金步摇的脸上,“你粉掉了!听演员化妆很伤皮肤。不知道,金姐从事演艺事业多少年了?”
金步摇把脸上的纸巾扔给松思樵,连嗔带娇地发嗲道,“我去洗洗脸。”
着,像蛇一样扭身上了二楼。
松思樵坐了半分钟,也起身上二楼。上次他搬过椅子,知道洗间的位置,两间开着门的屋子,一间是书房摆设,只是没有一本书。另外一间看来是更衣室。松思樵就拧开那间关着的房门。推开门,一个人坐在床边。但她明显是足无措,从慌乱的另一个动作变成尴尬坐在床边的。
松思樵一笑,“你是金妈妈?”
这个女人看来五十多岁,圆圆的脸,又红又肉,眼睛不大,还有眼袋。穿着宽松的碎花睡衣,眼珠骨碌一转,突然,“你是坏人,出去出去。”然后直挺挺倒在床上。
这时,金步摇的声音在松思樵身后略带惊慌地问,“你怎么上来了?”
松思樵转身一看,金步摇换了更不像话的衣服,紧贴着松思樵,松思樵只好退后一步,“我看你半天没下去,只好参观一下你的闺房,没想到走错了。”
然后,从金步摇旁边的空隙挤出门外,“我要走了。你休息吧。”
金步摇把房门呯地关上,跟在松思樵身后,“干嘛这么早走。我还没陪你喝呢。”
松思樵拿起外套和帽子,“谢谢。不用了,改天我来探望阿姨。”
金步摇依过来娇声,“真是的,那我让你陪我喝。很久没有和一个自己心里喜欢的人喝酒了。”
松思樵,“我来时让同事七点半来接我,因为我怕有来无回啊。不信,你听,警车的声音。”
金步摇果然有些紧张地松开臂,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又是笑又骂道,“松思樵,你讨厌。不过,你这样特别招人喜欢。”
松思樵笑笑,“谢谢,你的招待,晚安。”
松思樵出了金步摇家阴森的别墅,对突然冒出来的金妈妈非常好奇。金妈妈的眼神,是老年痴呆症的样子吗?松思樵和各类人对视过,什么人什么眼神,心里还真是非常有把握呢。
第二天中午,松思樵就特意到村子里溜达,问有没有人知道金步摇家别墅住的金妈妈。
村里在的多是打麻将的老头,和带孙子的奶奶,还有些大、、新、旧的媳妇儿之类。这些人对八卦何等好奇。松思樵这一问题,倒像是给他们提供了娱乐资讯。立刻组队自觉到多年冷清不见开门的明星家院子外来回晃荡,张望。
个别大胆泼辣的,就以孩子为道具,让孩子跑进去玩,然后再追进去,很自然地架起沟通的友谊桥梁。只是,唯有保姆出面,那位明星听是回城里去了。明星的妈妈身体欠安,怕吵。这位保姆大约不喜欢交谈,等这批村妇打发走了后,立刻关门从里面锁上,眼看就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高傲姿态。到了傍晚时候,明星家的待人接物已经受到广泛的批判。
而松思樵得知金步摇走了,抽个白天的空闲去看望这位金妈妈,李红艳。
保姆在门里很大声音不耐烦地问,“谁呀。”
“警察。”
保姆虽然人老脸厚不怕高声与人对着比较祖宗等级让他们之间乱发生关系,也不怕躺在地上打滚翻身显示体质。但是害怕警察。
一开门,原来是来过的警察,人家还带着水果。
保姆对水果没兴趣,但是对好看伙子很热心,特别是这种懂人情事故的好看伙子。
“金步摇在吗?”明知故问的松思樵一副不知情的迷人微笑模样。
“她回城里了。松警官快进来坐吧。”
“金妈妈好吗?上次没见到她,今天来看看她。”
松思樵假装没看见正往楼上逃的那位老太太,低头进客厅了。保姆,“大约在楼上,可能又睡了吧。”
保姆让松警官坐会儿,她去沏茶了。
松思樵上楼,到老太太的房间,搬把椅子往老太太床边一坐。老太太被看得特别不自在,只好睁眼坐起来,“你回来了啦。”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松思樵。”
“啊,摇摇。你这么早回来了。”
“不早了。阿姨,您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我叫阿姨。”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什么也不做。我是阿姨。”
“赵钱广这两天要来看您。”
“田广,田广是弟弟还是妹妹?”
松思樵笑了,拿出看看时间,“时间还早,我带您出去转转吧,外面很好看呢,阿姨。”
松思樵装做用打字的样子,其实已经拍了老太太的照片,随后才举起,“阿姨,我给您拍个照片吧。”
老太太翻身倒下,蒙住头,“好害怕好害怕。”
松思樵起身对蒙在被子里的老太太,“那我走了。”
松思樵到客厅里和保姆聊会儿天,问了问她什么时间开始照顾老太太的,保姆,“也就这几天吧。”
“以前没在金步摇家里照顾这位老太太?”
“上星期家政中心联系我,一位姐要找人照顾个老太太,但是年纪不要太老也不能太年轻。我今年4,老不老,不。那位姐看了看我,就让我跟她来了。”
“你来的时候,这位老太太在哪?干什么呢?”
保姆指指沙发,“就在这儿看电视呢。我来了,她看我一眼就上楼了。”
“金妈妈记性很差吗?”
“没注意。”
“金妈妈平时和你聊天吗?”
“不聊。”
“她自己吃饭,还是你喂她?”
“她自己吃。”
“行吧,别告诉金姐我问过你这些话。也别对老太太讲。”
保姆对在这儿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的工作非常满意,还住着别墅,美中不足的就是到了晚上觉得有点瘆得慌。又加之金姐过,松警官来了别开门。但是,刚才保姆听到警察来了,就吓一跳,不敢不开。把松思樵送到门外,思付着声对松思樵讲,“姐不让给你开门。你可千万别提来看过老太太啊!还有,我觉得她家到了晚上有点阴森森的感觉,挺吓人的。”
松思樵,“您放心。保准不暴露您。您要是发现晚上有什么动静,赶紧告诉我。我来给您解决。”
松思樵把相片发给双外婆,让双外婆再发给时永静,让她尽快判断老太太是不是李红艳。
五分钟之后,双外婆就回了松思樵:不是。双外婆还转发了时永静自己画的李红艳的相片,并李红艳有一米六七左右。松思樵想着那个老太太顶多一米六二左右。
松思樵想着,嘿!查双雪松的案子,还拨出萝卜带出泥!发现李红艳失踪也就罢了,如今还搞出个假的李红艳!金步摇姐!真是戏精!不过,失踪倒没什么,造假我看你如何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