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约见
张轻影上车就脱下外套,内衣属于把上身硬挤出拍照效果的样子。松思樵心想,要命题又来了。
松思樵把冷气打开,开得特别足。张轻影把外套捞起来裹紧,打着喷嚏,“大冷天的,你开冷气!”
松思樵面无表情,“你不是觉得热吗?”
张轻影看着车窗外,“到前面那个加油站停下,我要去洗间。”
张轻影从洗间出来,到松思樵车上,突然凑近松思樵,舌头碰到松思樵嘴巴,松思樵咬牙皱眉,脑袋偏过去,吐掉嘴巴上的东西,“什么玩意儿?!”
张轻影哈哈哈大笑,“奖给你的。糖豆儿。”
松思樵拿起一瓶水,下车猛漱口。
张轻影也下车,“好啦。跟你开个玩笑。没有毒。不过,谢谢你送我。我有事儿,现在不回家了。我打车走。再见。”
松思樵嗯着,“好人做到底,我就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呗。”
“不用了。你快回家向女朋友请安吧。”
松思樵就上车就走了。
刚才,张轻影突然放东西到松思樵嘴巴里的动作和她舌头的味道,难道不是那个女鬼吗?!她是喜欢这个动作?她不可能要暴露自己。她喜欢这样?她是她是?松思樵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恶心。他把车开出十米外到转弯的地方停下,然后人走出来,张轻影还没有打到车。但是,出租车经过,她却没抬。看来,是有车接?
松思樵远远看着,等了约有十五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张轻影身边。松思樵用望远镜看了车号,招了一辆刚要拐出去的出租车,跟上那辆黑轿车。
轿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前停下。张轻影下车特意左右看了看。松思樵觉得她好像是个接头情报的老。但是,也有可能她是故意让自己跟踪的。酒店酒店!松思樵想起张轻影问过的一夜情这样的送命题。松思樵戴上帽子口罩,又拿出眼镜戴上才进酒店。酒店这会儿顾客很少。
松思樵到前台问,刚才进来的那位姑娘有登记房间吗?
前台,刚才进来的人直接上楼了,去哪不知道。
松思樵又问:酒店每层都有监控吗?
前台点头。
松思樵到保安室,拿出工作证,让保安查张轻影到了哪间房。
松思樵出保安室之前,对保安认真地,“你看好监控,如果我在哪个门口被人打晕了拖进房间,你立刻去敲门救我。”
保安心想,这警察真有趣。就点头答应了。
松思樵到5楼52房间门口仔细听门里的声音,门里是女人的声音,“你以为你能让松思樵上你的床!你少得意了。他和你聊天,他送你,不是他喜欢你。你少做梦了。明天再见他一次,直接用针剂。你少和他玩暧昧。他不吃这套。”松思樵听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巫拉娜!
另一个声音是张轻影,声音很低,看来是怕对方,不知在辩解什么,但是松思樵明显听到打人的声音,粗声大气的女人给了张轻影几耳光,接着像是抓头发撞墙,“你跟我顶嘴!”
松思樵听得眉头紧皱,巫拉娜平常看上去多淑女多文静!
正在打的时候,屋里不知道谁的响了。接着是有人往门这边走。
松思樵吓得往安全通道跑了。然后一路跑到保安室,保安看警察被人撵了?就笑,“你没被人拖进屋子里啊?”
松思樵指监控,“快快,我看个人。”
从屋子里出去的人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和松思樵一样会伪装。从外形上不能确定是不是巫拉娜!张轻影披头散发跟在后面。松思樵不禁心里生出难过和同情。
松思樵让保安快打电话到前台,让她看张轻影上了什么车。松思樵立刻追下楼去。前台把车号记下告诉了松思樵。
但松思樵拦到车时,并不知道那辆车是朝什么方向开去了,只好让司带自己去开自己的车。虽然看起来像白忙乎了一晚,但是,女鬼和巫宝家有关系。这点明确了。这个张轻影是什么人呢?
张轻影被姐打了一顿,她却觉得姐是嫉妒自己能和松思樵亲密接触。张轻影坐在车上一言不敢发,不知道姐又带她去干嘛。只能迷糊着回忆松思樵的英俊脸庞。
这次,是回到姐家了。姐命令她,“梳洗好,打扮打扮去。”
巫宝在书房和郏致清、赵钱广谈云与意的事。
巫宝,“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算是合作吧。各取所需嘛。”
赵钱广被邀来巫宝家,算是客。自知不要太过份,点头笑着,“那当然。只是,现在能有什么好的方法,加快进程才行。我也不想耽误大家时间。”
巫宝,“赵俭的事,你不能是当年云与意把孩子扔到外面,你去找孩子吗?”
赵钱广看郏致清,郏致清,“原则上当然可以立案调查。只要赵俭能回忆当时的情况,指证云与意。况且,调查要很长时间的。我们扰乱他,时间长了,他疲劳了,难免不花钱消灾。”
赵钱广点头同意,“这当然可以。赵俭听我的。”
巫宝话峰一转,“你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少不得要沾点你的光啊。”
赵钱广做谦虚状一摆,“巫总就别笑话我了。”
“你认识金步摇,又有千山这个大靠山。听,现在姑娘都找你介绍角色。我也凑个热闹吧。”
“你?”赵钱广不知道这玩笑是几个意思。眼睛往大里猛睁也想不通。
巫宝对郏致清,“让轻影来一下。”
张轻影梳洗过,打扮好。随在郏致清身后进来,叫巫宝:“叔叔。”
巫宝指赵钱广,“这位赵老板,认识金步摇,又是千总的朋友。我介绍你认识认识,以后赵老板不定能帮你红起来呢。”
赵钱广正欣赏张轻影的身材,对巫宝的话完全不用心听,只能嗯、哈哈,这样应付。
巫宝也知道赵钱广这人,对张轻影,“你这几天当个导游,陪赵老板到处玩玩。这里夜市的吃不错,你现在就陪赵老板去吃点宵夜吧。”
张轻影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钱广这样貌不惊人的老头,巫宝看向郏致清,“没吃药?”
郏致清轻轻摇头,给巫宝眨了眨眼。
巫宝对张轻影,“你准备准备去,一会儿直接到院子里坐车。”
张轻影木然地点点头,械地走了。
郏致清拿了一包药粉,给赵钱广,“过会儿你再给她用。”
张轻影在车上并不理睬赵钱广,赵钱广直接让车开到酒店,把药给张轻影灌下去。赵钱广知道巫宝是为了拉拢自己而已,那么些废话真可笑。
张轻影很快就出现了幻觉,她眼前是松思樵那张好看的脸,是他偶尔邪气又让人费解的一笑。张轻影不由得想把药片送到松思樵嘴巴里。
张轻影很快睡着了,爸爸、妈妈都是很模糊的影子。她梦见在写作业,妈妈生气把她的本子扯掉了,爸爸从路那边走过来,突然倒下。张轻影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被打、被送到男人的房间。没事的时候,就被锁到地下室。
张轻影醒来,问这位赵老板,“你能让我只陪着你一个人吗?”
赵老板摇头,他喜欢换不同的女人。
张轻影每次都问那些人:你能让我只陪着你一个人吗?没有一个人点过头。
“那你能对巫宝,让我陪你几天吗?”
赵钱广目前还没有选中新人,就答应了。但是,到晚上赵钱广就不得不将张轻影送回给巫宝,因为张轻影需要吸粉,她发作起来把赵钱广的臂都咬烂了。而且,她连吼带叫的,差点把全楼的人都吓出来,以为闹地震呢。
松思樵有两晚上没去云端酒吧,到第三天他又去了。依旧是深度思考的模样。在酒吧这样的地方摆出哲学家的造型,倒不是松思樵有意,他的确有很多问题要想。
突然,一只轻轻地搭在松思樵肩上,那款香味飘来并伴着柔和的声音,“你在等我吗?”
松思樵这回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张轻影,张轻影被松思樵的目光吓到,逢场作戏这个张轻影已经习惯,但是严肃认真是一种非常遥远的感受,张轻影应付不了。不过,她还是笑了起来,“我今天很好看吗?”
松思樵只是想看她有没有挨过打,替张轻影要了杯啤酒然后不再话。
张轻影,“你能陪我开着车在外面转转吗?我特别想看城市的风景。”
松思樵看着自己面前杯子里的酒,“你不是冰清市人吗?”
张轻影没回答。松思樵见她沉默,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住哪?”
张轻影笑了笑,做出妩媚的样子,用理了理长发,“怎么?想送我回家?”
“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把你送到楼下。”
“那现在就走吧。”
张轻影挽着松思樵的臂出了酒吧,到松思樵的车上。松思樵问,“什么路?”
张轻影脸上还挂着笑,也不知道她面部肌肉出了问题,还是她练就了人前始终微笑的技能。她直视前方,“我怎么走,你就怎么开,自然就到了。”
松思樵也看向前方的路,“吧,接下来怎么走?”
“上高架,到西南出口下。”
松思樵按张轻影指挥,在西南出口下又直行再右转,到一个很偏的地方拐进一个快捷酒店的停车场,松思樵,“你家在这里吗?”
张轻影略偏头,似笑非笑地瞟了松思樵一眼,“不行吗?”
松思樵淡淡地“哦”了一下,“我可管不着。你可以下车了。我过,只能送你到楼下。”
“怎么?怕进我房间就走不了了吗?”
张轻影突然拿出一个帕伸到松思樵面前,“擦擦”。松思樵眼皮都没来得及眨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