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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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的男朋友叫牧城,他一路不歇气地走到松思樵车门边,把他放下。松思樵笑出来,“这位兄台,可练的是少林功夫。”

    牧城挠挠头,可爱地一笑,“其实,是因为你比较瘦。”

    几个人上了车,松思樵不无担心地对双飞依,“和巫拉娜同事这两个多月,我发现她心眼,爱记仇。今晚,你这样和她公然对立,我怕以后她千方百计地想法子害你。”

    双飞依,“起来,她爸是害我爸的凶。我和她有杀父深仇。现在只是苦于没有证人。本来就不共戴天。再,仇家多了,无所谓。”

    灵,“双女侠,你在江湖上干了啥,仇家搞那么多?”

    双飞依抓抓头皮,“我也不晓得哟。反正是那个什么都拉米恨我,宓橙也恨我,千黛也不喜欢我。”

    灵转头对松思樵,“我现在懂了,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松思樵对灵,“难得依依有你和牧城这样心地善良的好朋友,平常多费心照顾下她。”

    牧城很腼腆地笑笑,“当然,松警官的话,我们一定办好。”

    松思樵送双飞依到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双飞依,“这么晚了,路上千万心啊。”

    松思樵站在双飞依身后,双环着她的细腰,嘻嘻笑,声请求,“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安危,就别让我走了呗。”

    双飞依红着脸,“想得美,不走你也只有睡沙发的份。”

    松思樵扳过双飞依,“哎呀,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要睡沙发的!难道?你还想让我睡你屋子里”

    双飞依飞起一脚,“讨厌讨厌你讨厌。”

    松思樵一边躲一边,“我怎么听着你这意思是:好的好的真好呢”

    双飞依拿着沙发靠枕追打松思樵的时候,松思樵响,他,“等下打。”一边拿起一边,“这时候打电话的一定是这世上最坏的坏人。”看号码,原来是坏人宣理!

    “就知道只有你才能干出半夜三更打电话骚扰人民的事儿。”

    宣理打着长长的哈欠,“啊!是啊!我想女人没有结果,只能骚扰男人了。怎么样?想打我吗?”

    “猪蹄又烧糊了?”

    “没有。来找我聊天。”宣理。

    松思樵声,“你个神!我正在欢度美好时刻。明天再。”

    “我有失忆症。今天的话只能今天。明天就不再记得今天的话。”

    “好!等会儿问你借个千儿百万的。看你明天记得不。”

    “钱这事儿,另当别论。我学一年级女同桌借我五毛钱我现在还记得呢。”

    “好吧。我去找你聊天。”松思樵挂断电话舍不得地和双飞依又腻歪了会儿才走。

    到楼下竟然看见宣理站在楼门口仰头看天,松思樵吓一跳,“你怎么到这儿来夜观天象?”

    “别地儿的天上没有故事。”

    “去,你个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宣理,“因为你是男人,这一点就够了。”

    “够什么够。大半夜的你这神不冷,我还冷呢。”

    “你冷个鬼吧。脸皮这么厚。”

    松思樵扯着宣理往车边走着,“我这么英俊好看的脸皮怎么和厚扯上关系了。”

    “我堂堂大神探为你一个队长跑腿,你不感激涕零,表示点什么,当然脸皮厚了。”

    “好吧好吧,你脸皮更厚。为了感激老天没把你这厚脸皮冻坏,我带你去洗浴中心,过夜!可好?”

    “勉强同意。”

    宣理和松思樵云蒸雾绕地泡着,宣理左右看看,“本大哥已经八爪了一下,巫宝那个公司,当年和双雪松一起共事的,有个会计叫张超。不过,张超在双雪松死后半年出车祸死了。”

    被热气蒸迷糊的松思樵一听就来了精神,“是吗?不是人为的吗?”

    宣理闭着眼睛,“人为不人为的,还真tmd的不好。因为,这个张超当时赌,听账上也有问题。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松思樵也琢磨开了:好赌,账上有问题,结果公司放了他一马。就是,巫宝放了他一马!双雪松死后半年,张超也死了!放他一马!他晚半年死!晚死一点

    松思樵突然睁开眼睛,“这么,张超也参预了,巫宝晚点杀他灭口。”

    宣理做梦似的哼哼着,“你可以这样写,但是请拿出证据上法院。”

    “张超家的人呢?”

    “你得付我钱。不过,我还真就他爷爷的好心帮你了解了,张超的老婆叫田玉洁,目前活着没见人死了没见尸。他有个女儿也没了。”

    松思樵嘟囔着,“原来田玉洁老公张超,是这个巫宝公司的张超。他女儿也没了?啥意思?”

    宣理继续闭着眼梦话一样,“死活不见。”

    “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宣理睁开眼左右看看,踢了松思樵一脚,“神经了,别叫。”

    “我是感慨,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不见了。张超女儿叫什么?”

    “张,张,张”

    松思樵很高兴有理由踢回宣理,“你结巴!”

    宣理被踢回记忆,“张嘉悦!”

    “家悦?可惜,她家不悦。”

    “叨咕啥呢,神汉。欢乐嘉年华的嘉。”

    “张嘉悦不见了的时候多大?”

    “十三、四岁吧。”

    松思樵长叹一声,“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

    宣理睁开眼睛,“人,为什么总有人不能好好生活。有的是不让别人好好活着,有的是自己不能好好活着。”

    两人一起看着水雾摇头。松思樵,“不知道。这是个历史性难题。你看,巫宝挺有钱的,他也不好好过,非得要犯罪。”

    宣理又闭上眼睛,“兄弟,证据!”

    松思樵也闭上眼睛,嗯!至少他和毒品有关,包括巫拉娜!现在可想通巫宝为什么让女儿入警界。他这个老东西,连孩子也拉下水给他当保护伞。

    第二天早上,巫拉娜竟然自己到市局里来看松思樵。

    “昨天晚上,我发现你昏倒在你的车旁边,就扶你去休息。你今天怎么样了?”

    松思樵一脸茫然,“有吗?我完全不记得啊。我早醒来就在家,然后吃早饭来上班了。”

    巫拉娜半信半疑点头笑着,“真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特意来看看你。”

    “没事的,我最近一直没睡好。可能太困了。”松思樵胡乱应着。

    “那你忙什么呢?”

    “没什么,和友通关打游戏。最近战况辉煌,停不下啊。”

    巫拉娜笑了,“看不出来,你也有这爱好。可要注意身体多休息啊。你看你晕了多吓人。幸好我看见了,要是没人看见,你多危险。”

    巫拉娜又开始白莲碎碎念,松思樵像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嗯嗯嗯。然后起身,“哎呀,我想起来刚才要交份报告给领导。”随便抽出几张文件走了。

    松思樵拿着几张文件出了大门,到马路对面的餐馆点了份早餐,边吃边写边画。

    松思樵画了幅双雪松事件人物关系图,枝杈由受害人:双雪松一方,双雪松的枝杈上分出时永静、双飞依;肇事方巫宝、陈琳瑞、张超;巫宝上分出巫拉娜、郏致清;陈琳瑞上分出徐佳;帮凶方是全努力,全努力上分出全能;证人方是:李红艳,李红艳上分出金步摇、赵钱广;田玉洁这个枝杈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看起来,受害方最为势单力薄。这图怎么看着,只有肇事方最为强大。证人李红艳到底是失踪,还是活着?松思樵又想起红衣女鬼坐在进出客厅的门坎上。

    松思樵看着图,突然想着,让肇事方相互狗咬狗闹起来,不知道结果怎样?还有个赵钱广!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他又干了些什么?

    田玉洁?这位教师的事儿,还是交给自个儿当教师的老爹去八卦一下吧。

    松爸认真支持儿子的工作,况且事关未来儿媳妇家。松爸很郑重地领命而去八卦。松思樵所给的信息只是田玉洁以前在冰清市七中教语文。

    松爸在教学交流和奖励大会上认识了很多其他学校的老师,几个电话和信息就问到了田玉洁,又经老师指引,找到从前和田玉洁一个教学组的老师。

    松爸经儿子教导,不可泄露是有关命案,只是她家亲戚托当警察的儿子帮忙寻她。

    老师们,田老师很负责的。有时候恨学生不珍惜时间,不好好上课,会火爆地骂几句,性格耿直。

    和她关系再好些的老师,她有时候和老公吵架了会到学校哭。

    听,经常吵。好像是为钱的事。

    老师们叹气道:很正常啊,老师也是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松爸问:她最后为什么没来上班了呢?

    不知道啊,头一天还好好的,没请假。

    松爸问:听她有个女儿。

    是的啊,长得细瘦细瘦的,从学跳舞。

    田老师对女儿要求很严格,作业的字写不规范就扯掉重写。有时候,她女儿放学到办公室来写作业,经常被田老师扯掉好几页本子。

    松爷问:田老师有没有和谁关系特别好,能收留她女儿的。

    老师们,我们要不知道呀!以为她家里临时有事,谁知道最后竟然失踪了。

    松爸觉得东拉西扯所得信息没什么分量。只好问,田老师的学生里有没有特别恨她,就像有的人当年受了老师的气,长大后还能打回老师。

    老师们意见不一,叽叽喳喳讨论这事,也有老师用无所谓态度地了半天。有一位丁老师想起来:田老师的学生里,有个家里很富的。那个女生,对对。现在也当警察了。姓巫吧。名字挺洋气的。

    松爸就记下来问,那么田老师对这个女生应该很好吧。

    老师们想不起,摇头:不记得。

    有个老师倒是想起来,田老师好像也骂过这个女生,家长还找了来。

    松爸回家把这些信息交给儿子,问有没有用。松思樵,有用。破案就是在细节里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