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挖地
双薇衣被云首富捉回潜返住处,仔细想想首富宣传鼓动的话语也非常有理!宓橙的爸、巫拉娜的爸、徐佳的妈,这几个当时都是自己父亲出事那晚的当事人!现在,没有证据,不过按松思樵的调查分析,证据被赵钱广藏起来用作要挟罪人的资本。只有让他们都无所顾忌地犯起错,引起公安关对他们的调查才可能挖出他们过去所犯的罪行。
双薇衣想着就困了,才睡着,听窗外下起疾雨,凉意袭人,就更加思念松思樵,梦里就是跳进河水中去拉松思樵,松思樵看着双薇衣,“快拉紧我”双薇衣扯不动也使不上力气,一着急,就吓醒了再也睡不着,起床推开窗户看外面湿冷的雨,不禁喃喃念着:松思樵松思樵
松思樵白天休息,晚上挖地道,挖着突然觉得脚下湿黏,原来是雨水渗进来。想着没什么关系,就多挖了几分钟,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醒悟,糟糕!雨这么大,别把我辛苦挖的地道泡塌,我没挖出李红艳,自己倒变成白骨一堆,这下也别想着能见到双薇衣了。
立刻回身打算上去,挖了还没来得及送上去的松土突然像泥石流一样扑面冲进来。松思樵奋力迎着泥水往前走,脚被泥水阻滞,拔不起来。松思樵晃几下摔倒在泥水里,在泥水中几乎摸不到地,努力曲膝先是跪着,再慢慢从泥水中站起来,心中不由怒骂:该死!我可是为了让冤屈得昭,这从老天到李红艳你们有哪门子不满!害得我又要重挖!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尸体!
今晚雨势造反,松思樵移到洞口往外看看,雨似乎转,泥巴摸摸泥巴口袋,烟盒刚才放在挖的地方了!唉!有没有为办个案子像我这么拼的!趴着泥洞,就着雨水洗洗,边洗边想着,没有香皂!要不把衣服脱下来在雨水里洗洗?边想还笑起来,摇头道:“松思樵有大无畏的乐观主义精神。”
耳朵却听到院墙上啪地搭了什么东西的声音,迅速缩回身体,拉过旁边铺着土的大竹蓝子,露出一条缝,向外张望着。
一个穿着黑雨衣的身影扒上墙头,很快顺着搭来的绳子翻进院里跳下就往屋子这边走。
这位黑雨衣并不进屋,在地上像寻宝似地弯着腰瞅来瞅去,甚至还跪在地上摸,边摸边叫:“松”
松思樵一听,丈母娘!
立刻推开掩盖用的大竹蓝,“阿姨。”
时永静被突然运动的地面吓得一哆嗦,一边下意识地应着:“哦!”着,到洞口边蹲下,“你上来吧,今天天气不行。事倍功半。明天,我也来挖。”
松思樵已经挖了六、七方土。因为有水泥浇铸,不能直接在客厅里去撬地板。只能从通往大门的石子路的东面土地往下挖够了高度,再横向挖到门槛位置的水泥下。松思樵现在就是在横向挖。如果门槛下有堆骨头,不知道他们是把骨头自然横放,还是包裹起来成一个团。包裹起来,占用面积,势必要增加快速挖出来的难度。
有时永静的加入,并快不了多少。因为,她是个文弱体质,从来没干过重活的人。但丈母娘肯吃苦,她一边挖一边对这位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自己女婿的帅哥道歉:都是双雪松死亡真相的事拖累了你。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松思樵摇头长叹,“我现在都没想过以后。”
丈母娘惊诧道:“什么意思?因为衣衣的事吗?我最后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时永静一边话,一边用力气猛挖,突然铲子似乎扎到石头一般,倒是震得时永静疼,“可能是垫的石头。”
松思樵嗯着继续挖,突然开口笑道:“不会是骨头吧。”
时永静放慢速度,心地用铲子在那个地方慢慢刮着,松思樵也过来用铲子试探地敲敲听听,一边用电照着一边快速上下刮着,很快露出一块红蓝交织塑料织物,“好像编织袋。”时永静。
松思樵点头,“有可能干活的人把垃圾什么的都埋在地下了。”
时永静也,“有可能。”
松思樵虽然这样,上却不慢。丈母娘和女婿两人不再话,一起加速刨出一大片,时永静用一扯,红蓝编织袋就破了,“塑料都朽了,时间应该不短。”
松思樵也扯下来一条,“里面还有一层。”就用铲子扎了几下,里面包裹用的是布,松思樵扯着因为年深日久而变得又脆又烂的布料,里面赫然露出一丝白色。松思樵一惊,立刻将电筒凑近仔细照起来,时永静看女婿脸色突变,心里觉得可能真是骨头。松思樵心用指在破布条里抠。时永静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钥匙,“用这个撬吧。”
松思樵看了一眼接过,从那里撬出一根,举到时永静面前,时永静下意识也往后缩了一下,“真是人的吗?”
松思樵,“我想全挖出来摆摆看。”
时永静看看这个位置,“得找东西撑住,别塌了。”
松思樵点头,“我上去。她家院子里大树枝折两根就行。”
时永静,“好。我把这包裹的大体形状先挖出来露着,我们可以拍个照。”
“对!我很快就来。”
雨已经停了,凌晨四点多,正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松思樵跳起来在大树枝上使劲摇荡着往下掰折,弄下两根去掉多余的枝杈,拉到泥洞口塞进去,松思樵进来,看时永静正举着给露出来的包裹拍照。两人把包裹从土里撬出一边,用一根树枝撑住,接着把包裹取出来,用另一根树枝撑住。
松思樵要解开包裹,先看了岳母一眼。时永静,“天快亮了。”
松思樵,“你先走。再晚不好走了。”
时永静想了想,“我这两天没什么事。不如,我们把包裹拿上去,在屋子里摆摆看,拍过照片,你就可以着做别的事了。”
“行!”
两人出了泥巴洞,提包裹进屋子摆骨头。松思樵和岳岳母商量,摆完后拿走一块骨头,其余的放回去,把土再盖好。毕竟,这堆骨头重见天日到该去的地方得通过公安关。
时永静,“现在不知道这是谁的骨头。就算惊动公安关来拆房子挖骨头,金步摇不可能承认。她会不知道。”
松思樵举着头盖骨左右看着,点头道:“是的。盖房子的是施工队。以金步摇在冰清市结交的各种势力,最先调查的是施工队。时隔这么多年,施工队的包工头人在何方有可能都是个问号。”
“要先确定这是谁的骨头。”
“嗯!这得要一段时间。如果是李红艳的,公安关调查金步摇,和衣衣父亲的事情也没有直接的关系。除非李红艳的死和赵钱广有关,进而调查赵钱广或可让赵钱广交待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时永静却叹气道:“你,他们现在会不会想着把赵钱广处理掉!”
“会的!只是还没找到赵钱广藏的证据,他们不放心。”“不过,”松思樵笑着,“没那么快!我现在的失踪状态,对他们来是好消息。他们都在喘气呢。”
巫宝这几天对赵钱广的确是没那么上心了,反倒是张轻影的事让他很头疼。现在,要是她死了又无处埋骨,而她活着又可能会引起警察找到的危险。
晚饭后,巫宝在书房上看新闻。有人敲门进来,巫拉娜喊着:“爸爸。”
巫宝抬眼看了看巫拉娜,巫拉娜有些着急地,“爸爸,张轻影可能疯了。”
巫宝眉头一皱,“怎么?”
“她一会儿就哭叫着松思樵,一会儿又撞墙自己该死。我打她也没用了。她让我打死她。而且她额头撞破了,在流血。”
巫宝放下鼠标,身体后仰靠在老板椅上,“给她包一下。现在,她要是死了,没地方处理。”
巫拉娜嘟着嘴巴,“我不给她弄。”
巫宝本想训她,想了想起身,“我去看看。”
巫拉娜跟着,巫宝好久没下地窖,阴冷的泥土味和臭味让巫宝捂着鼻子不想开口。巫拉娜倒是常下来打张轻影,所以她随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了。
张轻影双抱紧自己肩膀昏睡在泥巴地上。巫宝蹲下伸僚开张轻影散乱盖在脸上的头发,额头的血已经软软地凝结。巫宝像看到瘟神似的,上身躲张轻影远远地,又用指在她鼻孔边上放了会儿,起身对巫拉娜,“不管她。死不了。”
张轻影没一会儿又被冻醒,在黑暗里坐起来,扶着又疼又晕的脑袋反复念着,“松思樵”
晚上下大雨吵醒了早睡的巫宝,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反正老婆和他分床睡。他拿起摇控器随打开电视,也不知道是什么没头没尾的电视剧。巫宝很少看电视剧,睡不着就将就着让电视剧陪自己琢磨事儿。
电视剧里演着几十年前农村的生活,农村懒汉打老婆,因为老婆长得好看,懒汉听信嚼舌根子的悍妇和闲汉吃饱饭后,唯恐别人家过得好的谗言,总是以为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巫宝竟然来了兴致,对懒汉颇为同情。演着就演到懒汉欠了赌债,而这次赌局是对方设得套,为的是得到懒汉的漂亮老婆。懒汉输了,把老婆卖掉!巫宝并不同情懒汉的老婆,看着剧中懒汉老婆中途逃跑,被人追着,烘托紧张气氛的乐声咚咚咚地好像要把人的心脏敲碎,而巫宝却突然想到了张轻影的结局!
对啊!把张轻影卖了!她的身体眼看一天不如一天,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卖掉得两钱不,还相当于处理了尸体嘛!巫宝笑起来。
这事儿,找别人不好使。
早上到公司,巫宝打电话把黄军叫到办公室,“你家有没有光棍亲戚,我家亲戚有个脑子有问题的姑娘,亲戚让给她找个婆家嫁了,越远越好。”
黄军立刻明白。十多年前,巫宝让自己给他家精神不正常的三十来岁大姐找光棍嫁了。呵呵,只能巫总家亲戚都有毛病。
黄军曾经因为打架和偷卖单位金属材料蹲过监狱。因此,结识了一些社会哥。黄军只需要把人交给其中有这方面门道的中间客就好了,别的都不用管。就算抓人贩子,黄军也可以不知情为由,推个一干二净。拿的钱可以解释成人家给的对象介绍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