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江宛白很快处理好了工作，带着他们离开了办公室，提前矿工回家。

    高景行和江宛白并肩，柯音从休息室出来，在他的眼神威胁下，抽抽搭搭地收回了扯江宛白袖子的手，挽着戴珊的胳膊。

    高景行满意了。

    总裁办公室外面，是东祁的办公室。

    看到他们一行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东祁起身：“江总，那个……你们要出去啊？”

    江宛白嗯了一声，有些疑惑：“怎么了？”

    “先别着急出去。”东祁凑近她，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刚刚前台王电话来，我们公司外面有几个黑西装一直不走，看着像不怀好意的。你们先等一下，我电话给门卫，让人上来查查他们身份。”

    高景行的脚步一顿。

    “黑西装？他们待多久了？”

    “不知道具体，好像是在你进公司之后。”东祁正拿起手机输电话号码，脑中灵关一闪，语气紧张起来，“不会是跟踪你的吧？”

    这么一好像事情更严重了。

    高景行：“……”

    “直接报警吧。”东祁将固话挂断，手指向110摁去。

    “别急。”高景行手疾眼快将他的电话挂断。

    如果报警的话，警察一询问，那他的身份就直接暴露了。

    江宛白和东祁双双看向他。

    东祁惊疑不定：“你认识？”

    “我……”高景行噎了一下，“不认识。”

    “你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你不认识？”

    “穿黑西装我肯定不认识。”高景行面不改色。

    “也对，你一个清洁工，肯定不认识这些黑西装。”东祁轻而易举被服了。

    高景行：“……”江宛白的助理怎么会知道清洁工的事情。

    “高景行得对，报警有点太大惊怪了。”江宛白分析道，“既然他们敢来公司，一定不是什么危险分子，我去问问他们有什么事好了。”

    “他们一直在公司门口等，不定有什么急事要。”江宛白叫高景行，“走吧，陪我去外面看看，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在直接回家了。”

    高景行：……

    高景行拉住她：“别。”

    “？”江宛白，“怎么了？”

    “万一真是跟踪你，你直接去太危险了。”高景行板着脸，给高管们扔锅，“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不要以身涉险。”

    江宛白：“那还是报警吧。”

    高景行：“……”

    高景行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瞬息间，他已经在脑中想好如何把自己摘出去。

    他面色沉重：“那就报警吧。”

    看到他们两张凝重的严肃脸，江宛白忍俊不禁，安慰他们道：“好啦，没有那么严重，太大题做了，容易浪费警力。”

    高景行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在门外焦急等待的高管们，没想到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差点两次被请喝茶。

    “我们一起出去。”高景行的手指碰到了西裤里的手机，“稍等，我去个洗手间。”

    “好。”江宛白点点头，目送高景行离开。

    很快的，高景行迈着大长腿，从洗手间的方向走来，他的手湿漉漉的，声音沉稳淡定：“可以了。”

    他们并肩走出江科技的大门，东祁不放心，坠在他们身后，和他们一起出了门。

    江宛白在出门前，还担心是心怀歹意的不法分子来搞事，但是没想到看到一群穿着高档西装，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们。

    一众高管看到他们出来，纷纷做散开，抬头，看地，用手机电话，看窗外的风景，就是不敢往她这边看。

    江宛白心中缓缓出一个问号，将注意力放在唯一正常的年轻人身上。

    特助董知对她微微一笑，走到她跟前，将名片递出去：“江总，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江宛白接过名片，扫了一眼。

    上面赫然写着，奔腾科技公司秘书处总经理。

    “楼上的？”江宛白按照礼仪主动握手，切换商业模式，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你好。”

    “你好。”董知将手搭上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抬头看，高景行正盯着他。

    他眼神锐利，董知仿佛感觉他的半边身子都被高景行的目光削下来，被吓得一个寒颤，忙不迭放开了江宛白的手，心中暗暗擦汗。

    “董经理。”江宛白没有察觉到他的瑟缩，看向他旁边的众人，“请问，你们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哈，这个……”董知尬笑一声，正色道，“我们准备买一点贵公司的产品，作为员工福利，贸然前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存货？”

    “福利？”

    被高景行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董知被吓得汗毛倒立，顺着刚刚的话往下编。

    “对。”董知点点头，“年终奖福利。”

    “？”

    江宛白提醒，“现在才十月份。”

    离发年终奖的时间，还有两个月。

    “啊？才十月份……”董知意识到漏嘴，下意识看高景行。

    高景行站在江宛白背后，绷着脸，没有表情。

    “预……订。”董知擦擦不存在的冷汗，“对，预订！”

    “哦，这样。”江宛白点点头，叫来在不远处的东祁，“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有什么要求和我的助理谈，我们尽量满足。”

    “好好，您忙。”

    江宛白对他笑笑。

    他们这一行人很奇怪，董知演技拙劣，一眼就能看出撒谎，他们一定不是买年终奖礼品这么简单。

    但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有精力继续刨根问底，而且她从这位董经理的奇怪态度中得到一个信息。他们并没有怀揣恶意，甚至在畏惧些什么。

    他们一行人的目的不明，但好像也同样身处窘境，江宛白下意识与人方便，将这些事情轻轻放下，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那你们忙。”江宛白对他们微微点头，“失陪。”

    他们一行人乘坐普通电梯下楼，现在错过了高峰期，敞开的电梯空无一人…

    江宛白轻轻松了一口气，对上高景行的视线，他正垂下眼睫看她。

    “怎么了？”她下意识问，“我的妆花了吗？”

    “没有。”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柯音的热搜已经被删掉了。

    搜索词条，微博安安静静，只有零星几条路人的吐槽。

    柯音被带进浴室洗刷干净，素着一张脸，上身穿了件白色的T恤，两只眼睛依然红彤彤地像个兔子。

    江宛白找出了她的单反，“知道道歉要什么吗？”

    “知道。”柯音可怜巴巴点点头。

    “嗯。”江宛白将单反的架子支好，让镜头对着雪白的墙壁，“好了，来拍吧。”

    十分钟后，一个两分钟的道歉视频被发布在柯音的微间主页。

    作者有话要：我好辣鸡，今天又是短军。

    每天都做梦自个能粗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