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耗死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指不定家门口的叫花子日后就会变成毁天灭地的大boss。
也不要以为邀月良心发现,终于打算对琴风好了,给与是为了更好的索取……
琴风从来没这么轻松过,即便知道邀月此时正在经历什么,他也前所未有的放松,邀月说爱他,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琴风听到这三个字,心中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般,他正想着等邀月好一些,他就把掌门之位传给沧海,然后带着她到处走走。
他要给她,她从前最想要过的日子。
邀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是沧海满是汗水的脸,她眼露茫然,看着沧海“你……”
沧海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我是你的夫君,沧海。”
“沧……海……”邀月喃喃重复“那我……”
“你是我的妻子……明月。”沧海的声音很温柔,但耸动的动作却很坚定。
“明……月……”邀月微微皱眉,沧海连忙给了她一个吻,随后抵着她的唇说道“是的,明月,你太累了,先睡一会儿,睡醒就好了。”
邀月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随后真的睡着了。
再次睁眼,邀月的眼睛纯净的如同出生的婴儿,她抬头看着身旁的沧海,随后微微一笑,伸手抱住了他赤裸的腰身“夫君……”
沧海浑身一震,随后低头对上邀月的眼,看到邀月眼中只有自己,心胀的满满的,沧海低头蹭了蹭邀月的唇,深情低喃“明月。”
刚刚才在畅想美好未来的琴风,怎么也想不到,再见邀月的时候,她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可是……
邀月疑惑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沧海宠溺的将邀月拉近怀里“这是玄天门的掌门,也是我师公!”
琴风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邀月,缓慢的摇了摇头,不会的,一定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邀月害怕的往沧海身后藏了藏“他……怎么了?”
沧海沉默片刻“没关系,你那么乖,师公早晚都会接受你的。”
以琴风的脑子,听到这里就能猜出个大概了“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身边还有你这么个畜生!”
沧海笑了笑,随后拉着邀月跪下“师公我知道你气的恨不得杀了我,但是……”沧海满是柔情的看了看邀月“但是没有我明月就不能活,还请师公原谅我吧。”
琴风双目赤红,真的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逆徒,但是……沧海说的对,他死了,邀月也活不成了。
琴风捂着胸口向后跄踉了几步,感觉整颗心都被捏碎了一般。他痛苦的看着邀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可对上了邀月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他不由想到了邀月之前那双沧桑的眼……琴风眼睛微微湿润,这样的邀月,会更快活些吧?
眼看着琴风暗淡下来的目光,沧海得了便宜还不算完,他跪在地上往前蹭了几步“师公,请你收明月为徒吧,她是火系天灵根,举世难得,日后一定可以飞升上界,为玄天门争光的。”
邀月这次又因祸得福,灵根又纯净了些,世间本就有天灵根的传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邀月这样的,但是不要紧,沧海可以借来用用。
沧海从小在琴风身边长大,又怎会不知道他是多在意规矩的人。他随手拉了邀月一把“明月还不拜见师傅。”
邀月一脸懵懂,但是沧海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邀月学着沧海跪着往前窜了窜“明月拜见师傅。”清清脆脆六个字,字字利刃一般射进琴风千疮百孔的心。
人一旦伤心到极致,就感受不到痛苦了,琴风看着地上跪着的邀月,一脸天真的看着他,他艰难的张了张嘴,随后嘶哑着声音低沉的说了句“乖。”
这一声乖,包含的太多,有对命运的妥协,也有……不管如何,都不忍拒绝邀月的绝望。
邀月不懂那些复杂的情绪,心思纯净的她只感觉到了琴风隐藏在那些强烈情绪下的宠爱,她甜甜一笑,乖乖的又叫了一声“师傅……”
邀月的神志如同孩童,但学习能力特别好,她就像海绵一样,不管琴风说的多么晦涩难懂,她也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可以说,邀月是天生就该修道的人。
现在的邀月很乖,比霜舞还乖,而且她聪明认学,没天都按时去琴风那学习。
一开始,每到琴风给邀月讲课的时辰,就是琴风最难过的时候,他看着安静的坐在一边,求知欲可的邀月,每每都会想到曾经不学无术的那个邀月。
琴风的心在滴血,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么,因为他曾经被霜舞的努力而吸引,因此,上天就将邀月弄成这个样子来惩罚他么?
时间久了,痛也会变成习惯,琴风习惯了这样的煎熬和痛,也开始享受了起来,因为……这是邀月给他的,就算再痛苦他也要受着。
执念与心魔最是伤神,琴风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下,身体越来越虚弱,可以说……这样痛苦的爱,足可以耗死一个人,邀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琴风弥留之际,似乎看到了曾经的邀月,他不由伸出手,抓向虚空。
“琴风!”邀月瞪着眼睛,不悦的撅着嘴“说好的情花酒呢,怎么还没给我拿来。”
情花……酒?对对对,琴风闭上眼睛,顺了顺气,艰难的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瓶酒。他颤抖着手抚摸着酒瓶上邀月的脸,他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将酒瓶打开了,浓郁的酒香传来,琴风慢慢喝了一口“好苦……”浓郁的苦味弥漫了琴风整个味蕾。
可即便如此,琴风还是一口一口的喝着。
邀月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琴风喝酒,她愣了一下“师傅,你怎么还敢喝酒!”
琴风抬眼,看向邀月既陌生又熟悉的脸,随后低下头摸了摸酒瓶上的邀月“你……还是这个样子……最美。”
邀月奇怪的看向情花酒上的一男一女,男人似乎是师傅,那女人……邀月又一瞬的恍惚“邀……月……”她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