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拔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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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之后,司南誉功力尽复,收起了霸剑,心里是昏乱的,他想不透葛祖荫玩的是什么把戏。又过了半个时辰,老人睁眼起立,怔望着司南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南誉把受葛祖荫之请,臂助救人的经过简单了出来。老人激动地道“根本没这回事,大帝已仙去近三十年,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司南誉深深一想,道“必然有所图谋的!”老人摇摇头,道“数十年与世无争,想不到还会发生这种事,江湖人心险恶,太可怕了”顿了顿又道“少侠的身令老夫折服,少侠何人门下?”司南誉坦然道“先师‘武林至尊’古立人!”老人双睛一亮,感慨地道“焉怪其然,是古立人的徒弟!”

    “老前辈认识家师?”

    “不必称老夫老前辈,前辈二字足够了,老夫随主人退出江湖之时,令先师的盛名正如日中天,虽见过面,但谈不上交情。”

    “前辈所的主人”

    “就是‘五岳大帝’!”

    “哦!”

    “老夫是他老人家的随僮,等于半个弟子。”司南誉为之骇然,一个随从的侍僮有这么高的身,“五岳大帝”的功力,可见一斑,当下又道“还没请教”

    “老夫鲍承宗!”

    “鲍前辈!”

    “少侠呢?”

    “噢!失礼之至,晚辈司南誉!”

    老人点点头,吸口气,道“方少侠,依你看来,那一对男女的目的是什么?”

    “晚辈想不透!”

    “你们之间有否恩怨?”

    “曾经是生死之敌!”

    “会不会是企图借刀杀人?”

    司南誉心中一动,暗忖“如果葛祖荫要杀自己,上次自己被炸重伤人事不省,他要下可不费吹灰之力,但反而救了自己,根本用不着费这大的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心念之中,道“不太可能!”老人鲍承宗偏头想了想,道“对了,少侠方才,对方要你牵制老夫,以便救人?”

    “是的!”

    “对方误老夫为主人‘五岳大帝’?”

    “看来是的。”

    “那对方必有图谋,可能”到这里,老脸一变,突地弹身奔向石屋。司南誉大惑,跟着奔了去。到了门边,只听老人栗声大叫道“果然不出所料!”

    发生了,老人喘息渐平,痉挛的现象也消失,脸上的紫色慢慢消褪,狂乱的目芒也恢复正常。司南誉大喜欲狂,想不到一个奇怪的念头竟挽回了老人一命。盏茶工夫之后,老人坐了起来,凝望着司南誉,激动地道“少侠,大恩不言谢了,老夫唉!恐怕此生无法报这救命之恩了。”司南誉连连摇道“前辈快别这么,使晚辈心里不安,这次意外,晚辈也有份。”话锋略顿,又道“失去了宝典,晚辈誓要代前辈追回。”老人颤声道“少侠,老夫除了愧领,别无话。”司南誉抬头望了望谷空,道“对方可能去之不远,晚辈立即去追,前辈珍重,愿不久完璧归赵!”完,不待老人反应,拱拱,弹身疾纵而去。

    司南誉循原路出谷,再没看到葛祖荫与马月娇的影子,不用,挟宝远扬了。他一口气追到山外,已是薄暮时分,看来追人是没指望了,他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他需要冷静地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想—想。葛祖荫当初灰衣蒙面,做过神剑帮主的鹰犬,不择段抢夺“王者之剑”,而在神剑帮少帮主被师姐袁佩玲击杀之时,他袖不救,并乘宣布与该帮脱离关系,证明他是个险恶之人,他与马月娇私通,使人家夫妻反目成仇,行为与居心,卑鄙已极,是个十足的人。马月娇与他结合,算是物以类聚,他故意示惠,而乘要挟,可阴险之尤。此次,他骗自己找“五岳大帝”救人,目的却在夺取那本宝典,又在木匣上做脚,使老人中毒疯狂,原意当是借刀杀人。这种败类不除,武林便没公义可言了。想透了,心头的恨变得又浓又稠。如何才能找到他呢?他的功力已相当叮观,如果再让他练成“无极宝典”上的武功,另加上个“断肠花”马月娇毒妇,很可能搅起武林一片血雨腥风,不知要有多少无辜受其荼毒。心念及此,热血阵阵沸腾。忽地,司南誉想起了上次追踪苗汉到过的山边林中屋,那是葛祖荫与马月娇的巢穴,他们很可能奔回那屋,如果及时追去于是,他呼地跃下石头。蓦在此刻,一阵狂荡的笑声,倏地破空遥遥传至。司南誉心头一动,听笑声,中气十足,显然这发笑声的是个内家高。紧接着,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暴喝道“葛祖荫,本座若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司南誉一听葛祖荫三个字,连想都不想便弹身掠去。

    山环里的草坪上,七八条人影对峙。一方是锦袍蒙面的神剑帮主,左右各站着两名老者,两名中年,呈拱月之势,神剑帮的高,司南誉所知不多,但判断至少是堂主以上的人物。另一方,赫然正是葛祖荫与马月娇,双方,都是司南誉要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南誉杀大炽,心念电似一转,目前以先解决葛祖荫的事为上,身形一滞之后掠人现场。

    “什么人?”

    “白儒!”

    喝问与惊呼齐传,场中人人变色,目光集中投注过来。司南誉的目光遍扫在场者之后,停在葛祖荫面上。葛祖荫微微一笑,显得很从容地道“老弟,敬谢此次鼎力援!”司南誉愤极欲狂,冰寒地道“天下虽大,但我们之间的路未免太窄了!”葛祖荫惊异地道“咦,老弟之话是什么意思?”司南誉目眦欲裂地道“我要斩了你!”呛地一声,霸剑出鞘。在场的人全被这动作惊得—愣。葛祖荫栗声道“老弟台,到底怎么回事?”司南誉恨声“少装佯,我不杀你们这—对狗男女,天理何存?”马月娇插口道“白儒,何不把话明白些?”葛祖荫又接上道“老弟台,莫非有什么误会”司南誉气得发昏,怒极反笑道“误会姓葛的,你根本不是人,斩了你便没误会了。”完,转向神剑帮主道“我们的事稍待再解决。”神剑帮主冷哼了—声,没开口,司南誉先找上葛祖荫和马月娇,他是求之不得的事,不定可收渔人之利。司南誉的目光又回到葛祖荫身上。葛祖荫侧顾了马月娇—眼,然后才冷沉地道“白儒老弟,即使有天大的误会也可解决,别做傻事,先办你的大事吧!”司南誉咬着牙道“我要先斩了你,什么废话都不必。”

    “区区完全不明白你老弟何以暴怒如此?”

    “你还要装蒜?”

    “实情如此”

    “拔剑保命吧!”

    “不教而诛为之虐,你吧!”

    “一石二鸟,借刀杀人,你存心不但凶残,而且卑鄙。”

    “这话从何起?”

    “拖延时间并不能保命,认了吧,谁叫冤家路窄呢?”葛祖荫声音一寒,道“老弟,你如果迫使我们双方联,你认为后果是什么?”司南誉倒是心头—震,如果他们真的双方联,的确无法操胜算,单只神剑帮主便得全力对付,何况再加上这一对男女,还有另外的四个神剑帮徒,看来也非庸。但,他不甘示怯,寒森森地道“本人不在乎!”神剑帮主开了口“姓葛的,别做梦,本座恨不得生啖你肉,谁跟你联!”葛祖荫阴声道“帮主阁下,你自信单方面能收拾得了他?”

    “那是本座的事,你不必操心。”

    “可是阁下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束,如果”

    “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如果事情迫到头上,就别怪区区爽约。”

    “姓葛的,算你狠!”

    “那阁下是答应了?”

    司南誉虽在盛怒之下,但仍保持了几分冷静,对方的谈话使他大为困惑,他夺了他的妻子,而他们之间却又有约定,的确令人费解。神剑帮主突地拔剑道“好,先除了这祸患未尝不是好事。”他已答应联了。葛祖荫又朝司南誉道“老弟,最后—句话,你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天生的傲性,司南誉栗声道“在下—向不轻易改变主意。”葛祖荫阴声道“你会后悔的!”着,也掣出了长剑。司南誉霸剑倏扬,大喝—声“霸剑无敌!”以疾风迅雷之势,发剑攻向葛祖荫。“呀!”暴吼声中,神剑帮主出了。双剑同时攻到,两个拔尖的剑合击,劲势之强骇人听闻,司南誉被迫中途变势,他必须应付双方。金铁交鸣,爆出星星火花,司南誉当场被震退了一大步。神剑帮主下的四名高,同时发剑急袭。司南誉回剑猛扫,“呛啷”声中,两人断剑,两人的剑被荡开。间不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