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必备物品。
这大概就是传中屋漏偏逢连夜雨。
云潇有些丧气得算了算时间,她姨妈的时间一向很准,正常来应该是一周后才对。
可此刻腹隐隐抽痛的感觉如此熟悉,实在没有给她什么自欺欺人的会。
反抗归反抗,她也还没真的到可以忍受自己“血流成河”也置之不理的程度。一想到方昕和爱还在别墅,她实在没脸明天一身血见两人。
想到这,她只能痛苦地准备起身。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下意识动作,云潇疼得轻抽了一口冷气。
该死的,她又忘记她上有伤了。
云潇这边疼得一头冷汗,那边沙发上却突然发出细微声响。
她没去理会的打算,几秒后傅薄俞高挑的身影却出现在她跟前。
“怎么了?”他的嗓音又沉又醇,分外蛊惑人心。
但她却天真自带对他的免疫能力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傅薄俞开了床头灯,又开了口,“需要扶你起来吗?”
云潇今天回来后去了两次卫生间,一次是晚间下人在,一次晚上方昕在,她倒也没觉得去个卫生间有多难。
眼下只剩傅薄俞,她才突然明白他为什么非要留下。
实话,她确实需要人搭一把,可她真的不希望对方是他。
云潇咬了咬牙,又重新尝试用肘位置支撑起身子失败后,脸上这才露出些许恼怒。
而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倔强,但他更了解面对这样的她,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我帮你,那我现在去叫醒山田,让她过来扶你吧。”他给出似乎很体贴的建议,但事实上却给了她很重的负担。
叫醒就以为着对方已经洗漱睡下。
为了自己去趟卫生间,然而特地叫醒在别的房间已经洗漱睡下的人,这绝不是云潇会愿意的事。
眼看傅薄俞去拿过作势要打电话,她终于没憋住不耐烦出了声。
“不用了!”她皱了皱,语气强硬却妥协了,“你扶我一下就算了。”
“好。”他若无其事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床边将她扶起。
但既然将她扶起身了,他也没有马上退开,而是直到将她扶进卫生间,这才绅士地退到门外。
云潇一边暗自恼怒,一边却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帮助。好在对方还知道识趣离开,留了私人空间给她。
卫生间内装有如厕时防止尴尬的流水音乐设置,虽然知道他就在外头,她也不至于太不自在。
只是单确实不便,好在左腕的伤口不算深,尽管牵动时还会隐隐作痛,不到底还能忍。
本打算再简单得冲洗下身上的血迹,只是一看腿上还缠着纱布,她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以往,为了特殊时期应急,她卧室内的卫生间都是备了换洗的私人物品的。
但当她这次褪了已经染血的衣服,打开备用抽屉时,才发觉里头竟是空空如也。
大概是因为她的时间一向很准,下人们并没有提前准备。
但这对云潇而言,已无疑是晴天霹雳。
染血的裤子已经脱了,她可没办法再把这些穿回去。
纠结再三,她恼怒无比地挪到门边,冲着外头的傅薄俞喊“你还是去叫下山田过来吧。”
傅薄俞在外头等了一会,听她这么,也有些诧异。
“怎么了?”
云潇是真的恼羞成怒,只能低低冲他吼“不关你的事!快叫下山田!”
见她语气这般坚决,他便没再多问,按她要求打了电话。
山田在他们这已经待了几年,知道云潇半夜叫她一定有事,所以也不敢耽搁披了衣服就跑上楼。
见傅薄俞站在卫生间外,她先是一愣,而后很快贴着卫生间门问,“太太,怎么了?”
“那个,常备的东西没有。”云潇也不知道傅薄俞还在不在,所以也不敢讲的太明显,好在山田立刻明白了,冲里头一句“我马上去取”便快速离开了卧室。
一分钟后,她便将东西妥帖地送进卫生间,然后就从卫生间里退了出去。
趁云潇在里头的工夫,她又低声向傅薄俞做了汇报,“太太接下来可能会不太舒服,今晚就让我留在这照顾,您先去休息吧。”
傅薄俞闻言仅思索了一秒,便平静否决了这个提议,“没关系,你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的。”
见主人家如此坚决,山田也不好多,只能听命回屋休息。
云潇每次例假的第一天,总是分外难熬。
再加上此刻脚不便,正如山田所的,今晚她肯定还得几趟折腾。
“山田人呢?”从卫生间出来后,见没看到人,她便转头去问傅薄俞。
“我想你大概也很不好意思这么麻烦她,所以就让她回去休息了。”他回答的十分坦荡,而后平静看向她,“怎么?你还需要她帮忙吗?那我打个电话再把她叫来一趟吧。”
云潇一时无语,都将人叫醒了,竟然就这么又让人回去了。
虽然时间才过去没十分钟,可谁又能保证对方有没有睡着。
尽管十分郁闷,但她还是皱眉挥了挥,“算了算了,不用了。”
傅薄俞仿佛不曾注意到她的神色,将她扶回床躺下后,缓缓开口道“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今晚我会一直醒着,你放心。”
云潇对他的法嗤之以鼻,什么一直醒着,之前他不就睡着了吗?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听见他翻身的声音。
但她也没将嘲讽表达而出,只是立刻闭上眼希望能够快速入睡,从而赶紧熬过这一晚。
傅薄俞也没期望她能迅速有所转变,关了床头灯后便回了沙发躺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云潇却只觉度日如年。
特殊时期特有的不适和虚弱逐渐找上门,她忍着痛,却越发觉得周身发冷。
往常这时候她还能用抵一抵肚子,结果今天两只都伤了,她根本毫无办法,只能咬牙硬忍。
疼痛和不适模糊了她的感官,使她越发无法自控。
直到傅薄俞突然掀开了她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