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奶凶护短小萝莉
晋/江/独/发
十二月中后旬,考试告一段落,祁渊开车来接俞暖去吃饭。
临近圣诞节,街上的很多店面都已经在店门前挂了一些彩灯和各种各样的圣诞树和雪花饰品,开始进行圣诞活动的预热。
俞暖闷在学校许久,终于出来逛了,她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店子,指着窗外的店子,叽叽喳喳地和祁渊着话,祁渊认真地开车,偶尔转头看一眼。
冬天的天暗得很早,路灯亮起的速度比车速快得多,几乎是一瞬间,大道就亮堂了几分,天色将黑未黑,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驱散了几丝寒冷的夜色。
路边,矗立着一颗颗高大的梧桐,挨近泥土部分的根被刷白,树顶的叶子几乎全部凋零,细细长长的光秃秃的树枝直指着天空,就像是空有一腔孤勇的卫士,安静,寂寥。
它的脚边,是从它身上掉落的枯叶,泛着灰白,沾着褐色的泥土,黏在地上,凌乱,残败。
祁渊收回了视线,忍不住皱了眉,心里漫上丝丝微微的不安,却找不到源头,于是情绪也低落了几分。
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一样,总想掉转车头回家。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病情好转之前,他每天,只要迈出家门,就会忍不住想要退回去,于是成功主动踏出家门的机会少之又少。
俞暖了很久,也没听见祁渊的声音,她奇怪地转看了祁渊一眼,“大宝贝,你怎么了?”
祁渊朝她微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
俞暖也没在意,又兴致勃勃地了起来,“那边那家奶茶店我以前和球球常来,都和老板娘混熟了,可自从换了老板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去过了,总觉得味道变了,不过听现在老板又回来了……”
祁渊缓缓呼出了一口郁气,甩开莫名其妙的情绪,问,“那待会儿想去试一下吗?”
“好啊!好啊!她家的冰淇淋红茶味道很好,一点也不腻,我很喜欢,你待会儿也可以试一下……”
……
到达餐厅的时候,天差不多已经全黑了,餐厅前挂着大吊灯,明晃晃的。
祁渊下车,把钥匙交给了泊车弟,牵着俞暖的手往餐厅里走。
相比餐厅外明亮的灯光,餐厅内的光线暗了不少,桌上的花瓶里插着的花枝被特意摆弄成了麋鹿角的样子,角落里放着几个木制的鹿,很精致,脚边还有白色的毛绒雪橇。
虽然没有圣诞老人和圣诞树,可是无处不透着圣诞的气息。
服务人员很有眼力地过来了,迎着他们往里面走,带他们坐到座位上,点完餐后利落地离开。
上菜的动作很快,服务员走的时候交给他们一个牌子,待会有抽奖活动,被抽到数字的顾客会有神秘大奖。
俞暖看着手里黑色镶金色数字的牌子笑,“大宝贝,我们运气好好啊!每次来这里,它都刚好搞活动。”
正低着头给她切牛排的祁渊抬头看了眼笑得一脸明媚的俞暖,轻轻地的“嗯”了一声,然后又低下了头。
傻姑娘,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的运气并没有这么好。
只是没有必要让她知道罢了。
吃完算走的时候,一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看了一下他们桌上的牌子,微笑着对他们道,“恭喜两位,你们的数字刚好被抽中,两位这次的费用将由我们餐厅全包,另外还有奖品,还请两位跟我来。”
“咦?”
俞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有点好奇,又有点纳闷。
他们运气真的这么好吗?
祁渊对奖品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看俞暖好像有点兴趣,他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牵着俞暖,跟在服务员的后面。
两人被带到了三楼,穿过一个个包厢,服务员还准备继续带着他们往里走,俞暖看了看墙上的标志,突然扯了扯祁渊的衣袖,悄悄地和他咬耳朵,“大宝贝,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间。”
祁渊点点头,停下脚步,垂眼看她,“我陪你去?”
俞暖看了前面的服务员轻轻地摇摇头,“你先和她过去,我待会儿就来找你。”
俞暖走后,服务员把祁渊带到了一片办公区,指了指面前一扇厚重的红木门,“就是这里,我就送到这儿,这是您的号码牌,您拿着这个进去就好了,祝好运。”
完,她就走了,祁渊看了眼她的背影,转头盯着眼前的门上的字,皱着眉头发了会儿呆,然后抬手敲了两下。
门马上被开了。
来人穿着餐厅服务员的衣服看着他微笑着问,“请问是来兑奖的吗?”
祁渊点点头。
“请给我看一下您的号码牌……好的,请跟我来。”
……
房间看着像是一间办公室,办公桌和旁边的地上堆着很多大大的彩色盒子,面对他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她正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看着她的头顶,祁渊右眼皮跳了两下,他眯了眯眼睛,没来由的一阵心神不安。
女人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笔,缓缓抬头,看向祁渊,勾唇一笑,“祁先生是吗?”
看着女人的脸,祁渊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脚步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心里有股落荒而逃的冲动,随即又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刚刚的人已经出去了,门被虚掩着,祁渊强撑着脸上冷静的表情,惊慌过后,心里甚至觉得有点庆幸。
还好俞暖没一起进来。
祁秋念看着祁渊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异光,她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动作优雅,装模做样地往祁渊身后看了一眼。
“阿渊,怎么就你一个人?跟着你来的那个姑娘呢?”
闻言,祁渊眼神一暗,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他不自觉地竖起了全身的刺,“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秋念冷笑了一声,继续朝祁渊靠近,“呵呵~我想怎么样,你不是在二十几年前就知道了吗?”
……
俞暖从洗手间出来,祁渊已经不再刚刚的走廊了,四处都是房门紧闭的包厢,她不知道祁渊在哪个房间。
她总不能一个一个地敲吧!
在三楼找了好久也没看到一个服务员,手机刚刚也放在了祁渊那里,俞暖想了想,算先去一楼。
下来了就懒得再上去,俞暖又在一楼大厅等了很久,却还是没有看到祁渊下来,她看着楼梯口,忍不住皱眉,正想去前台询问的时候,她看到门口走来了两个个熟人。
袁母刚好抬头,也看到了她,欣喜地唤了她一声,“暖暖?”
袁父闻言抬头,冲俞暖笑。
俞暖咧嘴一笑,跑着上前和他们招呼,“袁伯伯,袁伯母,好巧啊!”
袁母一看到俞暖红润可爱的笑脸就心情极好,她温和地笑着,抬手摸了摸俞暖的脑袋,“暖暖是来这里吃饭的吗?”
俞暖亲昵地挽住了袁母的袖子,“对啊!我刚吃完。”
袁母看着餐厅的环境,一楼几乎都是双人座,大都坐着一男一女,一看就知道是情侣,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俞暖一眼,“暖暖一个人来的吗?”
俞暖有点害羞的摇摇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俞家和袁家是世交,又是邻居,她和袁媛从一起长大,以前也没少去袁媛家吃饭,袁父袁母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被他们知道自己有男朋友,就和告诉自己父母是一样的。
袁母和袁父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眼中涌上浓浓的笑意,“他人呢?不想让我和你伯父看看啊?”
“……不是”
这问题也太直接了吧!俞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回答道,“他在三楼兑奖……”
站在袁父旁边的男人突然出声,“兑奖?”
对上俞暖好奇的眼神,他爽朗地笑道,“姑娘运气很好啊!餐厅活动本来是要到平安夜才开始举办,可是我们总经理提议提前几天预热,而今天是预热的第一天,获奖的人数只有三位,你的运气很好!”
俞暖听了,笑得更开心了,“嗯,那你能带我去领奖的地方吗?我不知道在哪?”
男人点点头,“正好我们也要去三楼。”
“谢谢。”
男人摇摇头,回头做了个请的姿势,“袁总,袁夫人,请吧!”
“李经理客气了……”
……
俞暖被带到三楼的办公区,她多看了周围两眼。
她刚刚都在包厢那边找,难怪找不到。
李经理一边向他们介绍餐厅,一边领着他们往前走,然后在一扇门面前停下,他笑着回头看着俞暖,开口道,“就是这里了……”
着,他正算推开虚掩着的门,里面就传出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随后,是女人大声的咒骂声,李经理手下的动作就那么顿住了。
……
“你不过是一个强/奸犯的贱种,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呵呵~你这种人竟然也配有女朋友,那姑娘不会是你骗来的吧?还是强来的?”
“有那样一个强女干犯父亲,你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如果不是你的外婆,我早就把你掐死了,怎么会留你脏了我的眼?”
“祁渊,你知道你外婆是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你,如果那天不是听你被人用石头砸了,她怎么会急急忙忙地去找你,然后摔……”
……
像泼妇一样的骂声,声音越来越大,一个字比一个字脏。
李经理顿时黑了脸,袁父和袁母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只是刚刚对餐厅的好印象消失殆尽。
俞暖听着里面的声音,愣住了,直到听到了“祁渊”的名字,想着这些话都是她家大宝贝的,她的火气顿时噌噌噌地往上涨。
大概猜到了后面的话肯定对祁渊的伤害会很大,在李经理伸手之前,俞暖直接一脚踢开了门。
厚重的木门撞在雪白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
“嘭”
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祁渊闻声回头,看向门口怒气冲冲的俞暖,强撑的平静有了崩裂的趋势,脸色的血色褪尽,苍白难看。
她来多久了?刚刚的那些话,她是不是都听到了?她会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用鄙夷的眼光看他?
她会不会嫌弃他,不要他了?
……
看她的那一眼只有一瞬间,可是祁渊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念头,他眼神慢慢暗淡了下来,视线渐渐的,又开始不能聚焦。
呵~这是多么熟悉又绝望的感觉啊……
俞暖严肃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直接越过了祁渊,仰着头看着妆容精致的女人。
女人唇上的红,就像刚刚吸完祁渊的血,浓重到刺眼。
“贱人骂谁呢!”俞暖气到几乎失去了理智,“大妈你嘴这么脏,是个什么品种?”
祁秋念一掌拍在实木桌子上,对俞暖怒目而视,“叫谁大妈呢?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俞暖看着她发抖的脸,笑了一声,“大妈你教我啊?”
祁秋念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抖着手指,指着俞暖大声呵斥道,“这哪里来的丫头,这么没教养!”
门口,袁母听到这话黑了脸,抬脚就要往里冲,却被她身边的人拦住了。
回头,袁父冲她摇摇头,对站在俞暖身边的人抬了抬下巴。
袁母皱眉想了想,不动了。
祁渊被俞暖骂人的话吓到了,回神后,他看着指着俞暖的那根手指,眉头拧着了一个死结,忍不住就想上前掰断那根手指。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忘了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来自于那根手指的主人给他的折磨。
俞暖见祁渊有动作,她连忙伸手抓住了祁渊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心都是冷汗,温度低到吓人,抬头看了一眼祁渊,她心里心疼到不行。
握住他的手,搓了搓,俞暖回头看向始作俑者,一张娃娃脸冷冰冰的,眼神凌厉,“我还能有你没教养?都多大个人了?是不是我家大宝贝不话,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大?”
祁渊上前的动作就那么停住了,他低头看着俞暖,突然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脑海里回荡的是她刚刚的“大宝贝”三个字。
不,俞暖不是别人,她是他的太阳,是爱他的太阳。
“呵……宝贝?”祁秋念嗤笑了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也就你这种不懂事的臭丫头会觉得这个贱人是个宝贝。”
“大妈你自己眼瞎还不让人家长眼睛了?”俞暖对她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
祁秋念被俞暖的牙尖嘴利堵住了,然后,她看着祁渊,莫名其妙的笑了,手指左移,往上台,指着祁渊的脸,转头问俞暖,“那你知道我是他的谁吗?”
俞暖握着祁渊的手,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挣扎着想要逃出她的手心。
俞暖心里一慌,死死握住他的手指,不肯放。
祁秋意看着他们,脸上的笑越发放肆了,启唇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我,是他妈妈,是他妈妈呀!”
祁渊听到这两个字,难堪地闭上了眼,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里是满满的无力和疲惫。
是,她是他的妈妈,也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房间安静了下来,俞暖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眼前一脸刻薄的女人,她又看向一脸痛苦的祁渊,心里揪着疼,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里转,她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祁渊的妈妈!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绝情,这么狠心,要掐死自己孩子的母亲?
掐着祁渊的手,俞暖固执地仰着头看着他,哽咽着开口,“她不是!”
祁渊睁开眼,别开了视线,缓缓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她是。”
祁渊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不可闻,可俞暖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盯着祁渊,抖着声音又强调了一遍,“她不是!”
“祁渊,你看着我!”
“我,她不是!”
祁渊被她强硬地掰过了头,默默看着她,没话。
受不了祁渊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俞暖疯狂地摇着头,急得直跺脚,“祁渊,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眼泪自眼眶低落,随着她的动作甩到祁渊的手上,温度灼热到烫手。
祁渊的心中有个人,在疯狂地扯着嗓子歇斯底里,面上却不显端倪,眉眼间平静到淡漠,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拳头,甚至颤抖不止。
被维护,被心疼的感觉,他很少体会到,自他外婆去世之后,他就死心了,活着,是他唯一的念头。
他是个没人爱的人,天生就没人爱的人。
直到遇到了俞暖,他再次体会到了被心疼,被宝贝,被维护的感觉。
迷恋深陷,不可自拔,一开始怕得到,而现在,是怕失去,所以心翼翼地护着。
它们的力量很,丝丝微微的,就像是极细的线,在他的心上一圈一圈地缠绕,时针每跳到一秒,这缕丝线便滋长一分,缠绕的力量也跟着紧了一分。
慢慢地,渐渐地,丝线逐渐嵌入了他心脏最里面的软肉,心脏里的鲜血染红了细线,顺着线,一滴滴淌出胸口。
可是这缕线,是由蜜糖制成的,于是蜜糖丝滑的甜意也透过被割裂的伤口,侵入了他的心脏。
割裂的越深,甜意就越是明显。
甜,可是也痛。
刻骨的痛,揪心的甜。
看姑娘情绪激动,满脸的泪水,祁渊慌乱地把她抱进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心疼地亲吻着她的头发。
“好,她不是,暖暖别哭了 ……”
祁秋念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眼里尽是嘲讽,继续开口,“阿渊,我是妈……”
怀里的人还在崩溃的哭,祁渊抬头瞪着祁秋念,厉声道,“你闭嘴!”
祁秋念:“我……”
俞暖突然从祁渊怀里抬头,抹了把脸,眼睛红得像是要吃人,“你这个丑八怪闭嘴!”
“你……”
“你什么你,你不配当母亲!”
“你……”
“你神经病啊!你再话,你信不信我叫人你,去特么的餐厅总经理,你等着,我马上就买了这家餐厅!”
……
俞暖张牙舞爪,就像是一个暴走的刺猬,祁秋念每开口一个字她就大声地骂回去,祁秋念根本开不了口。
祁渊待着一旁,完全插不上嘴,刚刚那些充满负能量的想法通通消失不见,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姑娘,她表情很凶,可红红的眼睛和略带哽咽的声音又很可怜,像只护食的豹子。
他心里暖暖的,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
……
又骂了一会儿,祁秋念的脸色黑成了碳,俞暖累到气喘吁吁,祁渊心疼地给她抚背顺气。
门口看戏的袁父收敛了表情,终于出声,一双剑眉不怒自威,“咳~这就是你们的餐厅的待客之道?”
李经理对他点头哈腰,“对不起,袁总,这是我们餐厅的失误,我们总经理……”
袁母却不算听他的解释,出声断了他,“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儿子和儿媳,这就是你们嘴里的失误?”
她虽然不认识祁渊,可这孩子长得这么帅,眉眼敞亮,是个好孩子。
特别是他看暖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一看就知道他对暖暖的真心,更何况暖暖还这么护他,她肯定要帮着的。
俞暖可以是她的干女儿,那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干女婿。
现在换成儿子和儿媳也无所谓……
“……”袁父的话哽在喉头,转头看向自己一本正经的胡八道的夫人。
儿子???
袁母暗地里掐了掐他的手指,袁父默契地点点头,闭嘴不出声。
俞暖和祁渊也懵住了。
俞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袁母朝她眨了眨眼,于是秒懂。
演戏的女儿戏精妈,袁母戏瘾上身的时候,他们这些喽啰配合就好了。
“儿子?”祁秋念看着门口的人,脸色一僵,她把视线投向李经理,可李经理别开视线,根本就不看她。
她看着袁父,心里沉了沉。
她虽然没见过袁父,可常常在一些财经报道上看到他,江城的著名企业家,也是江城的名门望族,产业涉及到各行各业,无论是人脉还是财力,都不容觑。
她不知道祁渊什么时候和这样的大角色攀上关系了。
袁母拉着袁父踏进办公室,高傲地扫了祁秋念一眼,转头对俞暖道,“暖暖,你和阿渊先回去,这笔帐,我们会帮你们讨回来的!”
她有两个孩子,虽然平日里管的严了点,可是也是心底疼的,连带着好闺蜜的女儿,她也疼。
十月怀胎生下的血肉,怎么可能不爱。
她最讨厌的,除了不孝的辈之外,就是那些生下孩子,却扔下孩子不管,对孩子不负责的父母。
更甚至,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刚刚竟然如此辱骂自己的孩子,还咒自己的孩子死,这是她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也原谅不了的。
无论什么原因,孩子是无辜的。
有这样的妈妈,孩该有多难过啊!可这个孩子还是坚强地长大了,还没长歪,也是难得。
看着安安静静的祁渊,别俞暖了,她看着都心疼。
于是她护短的毛病,又犯了……
“好嘞!”俞暖轻快地应了一声,拉着祁渊就往门口走。
她爸妈虽然现在不在江城,可是她从在这个圈子里长大,认识的叔伯,没几个是简单的,只是低调惯了,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么多的大靠山了。
在江城,敢欺负她家大宝贝,那简直就是不长眼!
被动出门的祁渊:“……”
阿渊?
他回头对上袁母慈爱的眼神,怔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袁父,朝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
作者有话要:
祁秋念:我是你婆婆!
俞暖:我婆尼马呢!滚!
今天的暖暖贼凶……
大家节日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