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请你好好爱哥哥!
不用力,七随时都能挣开,但突然地,他不想离开,也许是这个怀抱过于温暖。尽管车内开着暖气他不冷,但心里的冷哪怕暖气开得再大也热不起来。
对七难得的顺从某人心软到可以绕指柔,低下头亲了亲七的头发,把手圈得更紧一些。
他从不求这人爱他,因为他要让这个人爱上自己。
也是因为,这个人值得他付出一切!
天冷,日短夜长,七就这样安静地被蓝圈在怀里看车窗外落下的残阳。
刚才还得难舍难分的俩,现在却能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看落日余辉?罗汉也是醉了,嘛嘛,少爷喜欢就好!
就这么拥着一路,谁都没有话,车厢内静得只剩下彼此交融的气息,却异样的让人眷念。
下车时蓝那叫一个灰头土脸,左眼熊猫,鼻翼淤青一片,嘴角也破了皮,疼得他连连抽气。还好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然保住某少爷得买这个面具扣在脸上。
七跟在他后面笑得幸灾乐祸,虽然他自己比起蓝也好不到哪里去,脖子那块肉虽没给咬下来,但也够狠的,止了血不留疤是不可能的了。
社姨给开门时愣是以为两孩子遭劫了,心疼得又是炖鸡又煮平安蛋的,可得给两孩子补补。
一看自个儿子脖子上那血糊糊的牙印,社姨扯着脖子就骂上了,哪个挨千刀的啊,抢了东西不算还放狗咬人的?!
当时七跟蓝正在桌上吃鸡汤面呢,社姨这一嗓子嚎出现两人同时喷得满桌碎面条,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狂笑拍桌。
勋回来时正好看到这样一幕。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妈妈又在心疼个什么劲,但他看到哥哥这可这般肆无忌惮又开怀地笑他心眼里高兴。
以前哥哥跟那姓魏的在一起,处处都带着讨好与心翼翼,爱得那样地卑微,生怕自己一个做不好惹得魏征心烦,明明就是魏征先爱上哥哥。先去招惹哥哥的不是吗?但为何到头来陷得最深的反倒是哥哥?
这一点勋不明白。但此时此刻他看到哥哥与蓝大哥在一起拍桌狂笑的画面,真心感觉这样的恋人才像是平等的,一人不为另一个去拼命压抑什么。或者努力去维持某个虚假的样子。
蓝大哥,请你继续爱着我哥哥,永远不要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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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雪下个不停。好像要将整个世界染成白色似的。
七带着一瓶清酒还有一束开得妖艳的曼珠沙华,去了一个清冷的地方。一个给活着的人留下念想的地方。
顾南的墓地!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驻立,黑色的伞顶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想来已经来了一段时间,风刮起凌碎的雪花吹落同这个男人一样刚毅的头发。扬起的风衣一角在白茫茫的世界更显得萧条。
“东哥,你来了。”七了声招呼把手里的漫珠沙华与清酒一同放在顾南墓前。
顾东看着七给顾南倒酒,还有开得妖异的漫珠沙华心里闪过幽深的伤痛。
七给顾南倒好酒又拿袖子给墓碑上顾南的照片擦了擦。但显然照片已经被人拭干净了。
“顾南,本来勋也想来看你的。但那孩子还没来就开始哭,我嫌烦被我留家里了。下次我再带他来看你,他了,以后不叫你童姥,你也别叫他熏鸡了,难听。”
着七把一杯清酒倒在墓前,又给满上一杯,雪落进酒里渐渐融化。
“还有,我们都很好,你不用担心。”还有木头那边,你也不用担心。
七一连倒了三杯清酒才站起来。
雪飘落在曼珠沙华上,掩去他妖艳的色彩。
曼珠沙华又称为彼岸花,它盛开在阴历七月,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朵,关于曼珠沙华的法很多,但七喜欢其中一种法,彼岸花,开在彼岸,生时等不到,死后为你而开,等着我,我也等着你。
“东哥”
七站了起来,“去年顾南离开北京市前给我过一个电话,如果我当时能阻止他……顾南也不会……”这是七最痛心也最自责的地方,可是没有如果。
顾东看着七,伸出手掸掉落在七领子上的雪花,最终什么都没临走前把伞留给了七。
七看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顾南,轻叹了一口气:“师傅,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临走前把顾东给他的伞罩在了冰冷的墓碑上。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把大地以及世间万物都染成白色,七回望一眼,现在的顾南只不过是一座冰冷的石碑,那张笑容灿烂的脸终有一日会褪色。
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后悔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宣誓他的爱情,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应该不会这么傻了吧?
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明明他跟木头两人都是相互爱着对方的,可这样的结果终是让人始料不及。
***
与此同时,上海市——
在最为豪华的蓝涩夜总会里蓝肆意放浪形骸,此时的蓝像是一匹慵懒的豹子,点了一支烟,忽明忽暗,在幽暗的环境里更显得让人有种窒息的压抑。
这时包厢门开,阿利押着一个身着运动装的男孩子进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警告你们,这算绑架,你们在犯法。”男孩似乎受惊不,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咆哮。
“放开他!”黑暗里蓝声音暗哑,但着有不容他们反抗的威压。
阿利立即将人松开,同时开了墙壁上的一盏灯。
这时蓝冷峻的面容在灯光照射下更显得深邃,望向男孩的双眼不带一丝温度,却让人有种领头狼盯上的感觉,睨视着脚下的猎物,虽没有进攻却让猎物为之胆寒。
男孩子猛地一颤赶紧瞥开视线,蓝的气场让他无法正视。
轻抬手示意阿利退下。
“坐!”蓝淡道。
男孩略为迟疑,但还是顺从地在他对面坐下。
“蓝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点了一支烟,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灯光映射下让他的五官更为深邃惊人。
从来别人只看到这英俊外表下的所赋有的权力与财富,却忘了他也是凶猛的狩猎者,只在有黑暗中他才露出残忍甚至凶残的一面。
“难道是我的追求让你困扰了?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吗?嗯?”男孩儿的语气开始变得暧昧,就连眼神都充满勾人的意味。
“别在我面前搞这套阴阳怪气的腔调。”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