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试药方还是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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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别了男子,萧玲儿并没有回自己的别院,而是去了温玉茹的院内。

    “姐姐还未睡下,可是有心事?”见温玉茹房内还掌着灯,萧玲儿在院中站下,开口道。

    不多时,房间的门开,温玉茹那张满是警惕的脸探了出来,“这么晚了,妹妹不睡觉,却来找我做什么?”

    “实在是有些事情知道后辗转反侧,觉得不过来和姐姐一声,怕是睡不好觉了。”萧玲儿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见萧玲儿的有模有样,温玉茹想了想,便开了房门,将她让了进去。

    “有话便,更深露重的,妹妹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为好。”披着一件外衫,温玉茹双手抱臂,脸上写着不耐烦的样子。

    “我知道因为与姐姐抢了老爷,姐姐对我十分抵触,但其实大可不必。既然已是一家人了,我们可没有必要如此针锋相对。倒是家中混进来一个外人,我们若是在此人面前敌对,让人家看了笑话,岂不是丢了夏家的脸面?”萧玲儿一副劝和的心态。

    温玉茹不知她在些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家哪里来的外人?”

    “昨日在鸾凤阁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不会不知道吧。按理一个女子丢了贞洁,这辈子就毁了,可我昨日在鸾凤阁并未见到她来寻我,直到今日回府被老爷质问,才知晓这件事……”萧玲儿将事情又简单了一遍与温玉茹听,温玉茹听得一脸难以置信。

    但温玉茹好歹还不算太傻,仔细想了想后道,“你大姐?不可能,我也曾经以为她是个假的,可事实证明她不过是因为失去记忆而忘记了一些事情罢了,而且老爷也警告过我,不许再提这件事,你半夜过来与我这件事情,莫不是来害我的吧?”

    萧玲儿却像是有口难言般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听到鸾凤阁里常来的恩客提起,半信半疑的情况下又不敢与老爷知道,因此才来找姐姐想想对策,万一这事成真,我若没有言明,岂不是我害了夏家……”

    听得萧玲儿如此,温玉茹更加迷惑了,“你到底想什么?”

    萧玲儿有模有样地开始起来,“昨日有许久不见的恩客到了我那,是去了车仁国做生意。你也知道车仁国最近不太平,去那做生意的都是提着头赚的钱。我便问他,去车仁国可曾见到什么新鲜玩意儿?他却笑称在车仁国见到了我们家的大姐。”

    “大姐怎么会在车仁国,简直可笑。”温玉茹反驳道。

    “我也是这般想的,可那恩客的有理有据,也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我才半信半疑地回来与姐姐你了。如果只是一场误会,我被罚被骂都无所谓,怕就怕万一是真的,那我们夏家可就惹上麻烦了……”萧玲儿着,却拿眼光偷偷地观察着温玉茹的表情。

    听了萧玲儿的话,温玉茹果然动摇了几分,她沉吟片刻后道,“此事非同寻常,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这可拖不得了。”萧玲儿赶紧道,“你也知道大姐已经被老爷许给了那个初来昙城的景少,可那景少虽有些名气,毕竟也是个不知底细的外人。且他一来就抢了景家,下一个下手的可不就是我们夏家了嘛。你看他与大姐只是几日的缘分,便如此亲近,若不是早日认识,你相信他们是一见钟情吗?”

    听萧玲儿的头头是道,温玉茹更加不确定大姐的身份了。她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沉声问道,“那按妹妹所,应当如何?”

    “不如试试她,毕竟大姐的名声在外,有许多技能傍身,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来的。”萧玲儿见温玉茹上钩,便附在她耳边悄声了几句。

    “这样不会不会……”温玉茹有些犹豫。

    “倘若试出她是个冒名顶替的,那也不枉费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做这么些事情了。为了夏家,一切都是值得的。”萧玲儿给了温玉茹一颗定心丸,“想想你的儿子……”

    “我会好好考虑的。”温玉茹点点头,送萧玲儿出了门。

    第二日近午时时分,景家的马车带着陆回到了夏家,在门口迎接她的并非夏鸿云,而是早已等候在此的温玉茹。

    “大姐,你可算回来了。”她大惊怪地迎上去,抢先替烟流苏将陆扶下马车,“你可不知道,夏府近日可是炸开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外面造的谣,你在风月之地失了身,那可真是……”

    着像是才看到脸色有变的陆,道,“哎呀,瞧我这张嘴,大姐可别见怪。”

    “我爹呢?”陆知道她的品性为人,也不和她计较什么,只是问起夏鸿云来。

    “老爷一早便出了昙城,大概是谈生意去了吧。”温玉茹甚是亲热地搂过陆的胳膊,道,“以前老爷不在呢,都是由大姐点夏家的生意,虽大姐暂时失忆,但想来那份聪慧还是在的,这件事也一直是由大姐经手,想必大姐应该不会推辞吧?”

    陆狐疑地瞧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开始猜测她是不是又在使坏,便道,“我这几日身体不适,什么也不想管。生意上的事情交由管家暂代便是了。”

    “那可不行,蔡管家毕竟是个外人,而且他只能算个跑腿的,什么主也做不得。”温玉茹见陆推脱,连忙道,“再了,眼看就要到提供药方的日子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老爷离家,可不是全权将此事交托给大姐的意思么?”

    “药方?这便到了日子了么?”陆可不知道什么药方的事,却又不好明,只能装傻。

    温玉茹见陆起疑,不动声色地道,“可不是么,每年夏家都要试验一次新的药方,然后交由皇家御药房收管,难道大姐连这件事也忘了不成?”

    “自然是不会忘的,只是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陆长叹一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叹时间如白驹过隙。

    “那大姐你看这试药方的时间……定在哪一日方便?”温玉茹察言观色地问道。

    “以前是什么时候,那便什么时候试吧。”陆不愿和她多,一心只想快些回到自己的院内。

    “既然大姐发话,那就定下明日了。”温玉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什么,明日?”陆惊了一吓,“为何这么快?我是……那药方呢?”

    温玉茹故作惊讶地反问道,“药方一直是老爷或大姐你自己研究的,老爷不在,药方自然是大姐给了,难道大姐并没有药方吗?”

    “我哪里会有药……”话才起头,陆知道自己差点露馅,便改口道,“你也知道我才失了忆,即便有药方我也不记得了,你让我如何去试?这试药方的时间,不能再拖延拖延吗?”

    温玉茹很是为难地道,“若是给自己试,那倒无所谓什么日子,可到时候御药房派了人来,拿不出药方,那夏家可就麻烦了……”

    “这……”陆知道温玉茹或许是拿此事来作文章,存心想为难自己,但她也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只能忍住撕碎面前这张暗自得意嘴脸的冲动,“我再想想办法吧,明日试就明日试,多谢姨娘告知此事。”

    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温玉茹独自一人得意不已。

    见到陆回来,原本没什么精神的巧儿立刻跑到她的身边,“你没事吧?”

    陆无精采地摇摇头,问道,“你可知道夏家有试药方这件事么?”

    巧儿点头道,“确有此事,是为了供给御药房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陆便将刚才在门口遇见温玉茹的事简单了一遍,巧儿听完恍然大悟,“哎呀,你不我还忘了,这几日便是试药方的时候了,也不知姐可有留下药方给我们。”

    罢便开始翻箱倒柜般搜寻起来。

    “你别找了,即使找着了,我又不懂药理,让我如何试药?”陆为难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唉声叹气起来,“这个温玉茹就是针对我不想让我好过罢了,她是不是又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这个谁知道呢。”巧儿在房间里翻找着,一边回答,“这件事可是无法推脱的,你可要好好想想办法,若找不着药方,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不了我逃走便是了。”陆道。

    “你逃走了,那我怎么办?我家姐怎么办?在你背后撑腰的景少呢?”巧儿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把陆直问得烦恼不已。

    “你问我,我问谁去?本来我也没想让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可自从我来了昙城,进了夏府,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可不想因为此事落得斩首的下场。”陆也来了脾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