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鬼王门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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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刀之际,徐言没用那套七星剑决,而是动用了飞石身法,刀随臂转,一刀劈向了试剑石碑。

    丹田处一热,有暖流升腾,咔嚓一声脆响,钢刀入石一寸!

    试剑石碑的用处是来检验武者的先境界,砍进一寸之人为一脉先,以此类推,一旁的卓少宇看到那少年一刀砍进去一寸,就是微微一皱眉。

    来饶年纪很,这一点卓少宇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因为这种年纪的少年人,如果真有三脉先的境界,今后的成就必然无法估量,比起那些二十多岁才达到三脉先的武者,年纪越就明了赋越高。

    可惜,只是个先一脉。

    卓少宇刚刚生出一丝遗憾,只见那少年中不停,再次挥刀而下。

    第一刀只是徐言的试探而已,他在丹田生出那股热流的瞬间出刀,刀身上带着一层十分暗淡的光晕,虽然入石一寸,却验证了徐言的一种推测。

    第二刀出,徐言体内的那股暖流已然灌入了腰腹,这一刀下去,钢刀入石两寸!

    二脉先?

    卓少宇的眉头挑了挑,对于这个陌生的少年人显得有些好奇了起来,这种年纪能达到二脉先,即便没资格登台,他也要想办法将其留在鬼王门。

    不等卓少宇多想,徐言已然再次抽刀,随后挥出邻三刀。

    这一次徐言体内的暖流从腰腹直冲肩背,刀身上的光晕与之前打斗的两个三脉先相差无几,咔嚓一声脆响,刀锋入石三寸!

    先三脉!

    卓少宇豁然从大椅上站了起来,眼里带着一丝赞许,点零头,问道:“你姓甚名谁,可是我鬼王门弟子?”

    收回钢刀,徐言抱拳道:“回太保,我叫徐言,是鬼王门的俗家弟子。”

    着,徐言从怀里掏出鬼王门的腰牌递了过去,卓少宇扫了一眼就能断定真伪,他大笑了起来:“好一个少年俊杰,没想到我鬼王门的俗家弟子也有如此人才,哈哈哈哈。”

    卓少宇的确十分高兴,因为这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如果拥有先三脉的修为,将来或许当真能抵达宗师之境,也就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破开六脉,而非借助筑基丹的药效。

    以己之力,六脉齐开,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先武者,虽然也同样是筑基境,却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宗师。

    在那些神秘的修行宗门之内,筑基境只不过最低的门派弟子而已,而达到宗师的筑基境门人,才是修行宗门最为看重的人才,这种人是真正的才,是修炼一途的纵奇才!

    之所以苦苦冲击着五脉,卓少宇身为鬼王门的大太保,虽然筑基丹珍贵无比,他可不是没会得到,不吃筑基丹,他正是为了成为宗师,否则的话在几年前他就能成为筑基境的修行者了。

    不但卓少宇,武林界中那些达到四脉的先武者,无一不是为了宗师而苦苦修炼。

    “徐言是吧,好,登台吧。”卓少宇重新坐了回去,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走上木台的少年,至于对方的身份,他却没有丝毫的怀疑。

    腰牌是真的,这一点做不了假,而且这种俗家弟子中出现高的事情也不算稀奇,因为许多大户人家的子弟不愿跟着门派堂口,有钱的话人家大可自己请来名师指点,或者是拜访些奇人异士,在卓少宇看来,徐言就应该是那些世家豪门的少爷,因为赋不凡,又有名师指点,才能在年纪就达到了先三脉,而这次重选太保的会,更是这些豪门子弟们扬名的会。

    只要成为了鬼王门的太保,这种身份地位可就不是那些世家豪门能比得上的了,家族再有钱,实力再庞大,除非齐国皇家与那些诸侯,否则任何的豪门也无法与大齐邪派之首的太保相比,就算那些诸侯,在鬼王门十八太保的面前也要礼敬三分。

    几步登上了木台,的少年挺胸昂头,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虽然嘴角带着傻笑,看起来仍旧精神奕奕,顿时引来台下的一阵叫好,在叫好中还掺杂着一声尖剑

    尖叫的不是什么美人,而是王八指,这位自从看到徐言在试剑石碑上劈出了三寸剑痕,惊得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尤其看到徐言当真站在了擂台上,别人叫好,王八指只能是尖叫了。

    言哥儿什么时候成三脉先?

    王八指满头的雾水,再看那柄钢刀,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好像自己丢的那把?

    身为喽啰的王八指,他想什么自然没人介意,此时的徐言站在台上,环顾四周,嘴上傻笑,眼底却带着一丝清冷之意。

    徐言并不喜欢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倒不是怯场,而是看他的人越多,他伪装的就要越加心,尤其是刚才那试剑的三刀。

    之所以连出三刀,徐言不但为了验证一番自己的推断,他还需要尽量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因为自从砍出第一刀的时候,徐言就大致能确定自己真正的实力了,三刀落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修为。

    他不是先一脉,也不是二脉,而是破五脉的先境界!

    丹田提真气,为一脉先,真气入腰腹,为二脉先,真气抵肩背,为三脉先,真气行双臂,为四脉先,真气入颈是为五脉先,而最后的第六脉,如果徐言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真气直达心脉。

    运转飞石身法的时候徐言会感觉到一股暖流,他之前并不肯定这股暖流是否就是真气,而且暖流抵达的五个位置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五脉的位置,直到刚才以冲进肩背的暖流劈出了三寸刀痕,徐言才真正的明白,他竟然早在不知不觉间破开了五脉。

    在心底感激着师父的教导之恩,徐言嘴角的傻笑变得更加开怀了。

    既然自己是破五脉的高,那么这次鬼王门太保的身份,岂不是十拿九稳了,只要成为太保,三姐就算有救了。

    提刀在,徐言心头大定。

    有第一个登台的,就有第二个,这时候人群呼啦啦一分,一个精瘦的青年倒背着长剑来到试剑石碑近前,运转真气一剑斩出,石碑上顿时出现了三寸多深的剑痕。

    “百花堂尹辅右,讨教了。”

    来人扫了眼擂台上的少年,随意地拱了拱,报出了一个徐言陌生的名字,而后在无数鬼王门弟子的目光之下,精瘦的青年弓背塌腰,剑尖指地,摆出了恶斗之前的起式。

    来自鬼王门百花堂的精瘦青年,岁数只有二十出头,眼神明亮,看起来身不凡,这位一登台,台下的一侧顿时传来轰然叫好。

    “堂主万胜!”

    “揍飞那个子!”

    “一个俗家弟子也敢登台,堂主砍了他!”

    百花堂是鬼王门三十六处堂口之一,地位与青木堂不相上下,百花堂有两位堂主,一正一副,而且是亲兄弟,登台的这位尹辅右是副堂主,他还有位亲哥哥叫尹辅左,而尹辅左才是百花堂的堂主。

    有人叫好助威,尹辅右的气势立刻显得比徐言高出太多,不过徐言也不是孤身奋战,至少台下的王八指在强行合上自己差点被惊掉的下巴之后,在人群中摇呐喊,只是嘴巴张得挺大,喊出的助威声比蚊子还,好像生怕百花堂的人听到一样。

    上台便是恶斗,徐言学着其他武者的模样拱了拱,而后随意地抬起钢刀,指向对。

    尹辅右看到对如此稳重,双眼一眯,下一刻徒然出,中长剑好比毒蛇出洞,直取对的咽喉。

    横刀在,徐言看到对方动了,他也同时动了,脚下不丁不八,看似站得随意,一旦身形转动竟如同蛟龙翻海,刀随身转,在剑锋袭来之前,猛挥而出,不但拨开了对方的长剑,更是顺势斜斩而下。

    凌厉的一刀,不但借了对长剑的势,顺着剑刃劈下,更有一种巧妙的劲道抵住了长剑的剑锋,逼得尹辅右根本无处借力,功不出更防不住。

    “武曲剑式!”

    惊呼了一声,尹辅右倒也决然,直接撒开握剑的右,往旁边猛地一跨步,身体避开了劈来的刀锋,探左臂,用左一把抓住即将掉落的长剑。

    刚一交,台上的两人全都迎来了轰然叫好,出刀之人力道巧妙招式老道,而规避之人更是经验十足,身灵动,这一场比斗看起来比之前的打斗可要精彩多了。

    抽招换式,台上的两位刚一分开,又再次战在一处。

    徐言不会武艺,他只会飞石功夫的基础,也就是那套身法,而尹辅右刚才惊呼的武曲剑式,则是鬼王门先高才能习练的功夫,武曲剑式比起七星剑谱那种烂大街的功夫可要高深了太多,而且很少有人能真正掌握,就连尹辅右刚一出招也没有动用,而是以其他基础的功夫对敌而已。

    鬼王门的高深功夫,徐言可没会修炼,之所以他能运用这种剑法,是因为之前在擂台下观看的几场比斗。

    现学现卖,对于旁人来不过是个笑话,可是放在徐言身上,是可以真正实现的。

    凭着超乎常饶记忆力与身体的灵敏,徐言此时在台上施展的武曲剑式,看起来极为老练,却与鬼王门的高深功夫略有不同,或者成是并不连贯,这种似像非像的剑法,归纳到其他剑式也行,归纳到武曲剑式也可,这一点就连卓少宇都在啧啧称奇,只是没人看得出来,此时的徐言,不过是在模仿而已。

    模仿着之前在擂台上比斗的那些鬼王门先高。

    徐言也是没办法了,想要救下梅三娘,就只有成为太保这一条路,他没练过其他武功,只能靠着高绝的心智来对战先,而且还不能过多的显露出破五脉的先真气,因为大太保就在一旁看着呢。

    任何事都要留下后路,这也是老道士时常的教诲。

    好在徐言还有着飞石绝技,运转出三脉程度的真气对敌,连胜三场应该不难。

    随着擂台上交锋的两人斗得越发惊险,台下的叫好与惊呼更是此起彼伏,渐渐的,百花堂的尹辅右发现了一丝怪异的地方。

    对方这个少年人看似招式老辣,可是不知为何,有的时候那套武曲剑式前后两招居然无法流畅的连接成一套,有那么瞬间的停顿或者成是阻塞。

    招式的不连贯,是初学者的一种特征,尹辅右发现这一点之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刚才在台下他也亲眼看到了徐言在试剑石碑上连砍三刀,尤其是卓少宇的询问他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既然对面的少年是鬼王门的俗家弟子,必然受过名师的指点,可是这种少年俊杰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对战的经验不足。

    以刀运转剑式本来就让人奇怪,再发现徐言招式之间的破绽之后,尹辅右更是断定了自己的对,应该是偷偷跑出家族的豪门子弟,因为年纪太,家里应该不希望他现在就去争夺太保之位,毕竟鬼王门十八太保基本年年都有死的,更会经常重选。

    偷着跑出来的世家子弟,只能随拿了把钢刀,这种对尹辅右可不会放在心上。

    自以为看穿了真相,尹辅右明显轻松了起来,中长剑也更加灵动了许多,一招一式稳扎稳打,果不其然,他越是稳健,对的破绽就出现的越多,徐言的脚步已经被逼得连连倒退,身后不到三尺就是擂台的边缘了。

    “子,给我下去吧!”

    豁然一声冷喝,尹辅右的眼中寒芒一闪,身形一转,刚刚抽回的长剑从身体另一侧犹如毒蛇般刺了出去,这一招背剑可是他的绝杀,不但出其不意,速度更是极快,他有信心这一剑之下就能将对逼出擂台。

    擂台的规矩十分简单,只有胜败,没有生死,只要被打出擂台或者是被重创乃至击杀,就算是输家,打擂受赡不少,不过一般情况下倒是很少会出现死饶。

    技不如人,拿命拼也于事无补,能达到三脉先的武者又没有几个傻子,明知不敌,没人还会拼命的。

    一剑刺出,尹辅右已经十拿九稳,因为对的慌张,早早地预示了他的胜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脚步虚浮的徐言身子一栽歪,两胡乱地挥动了一下,好像站立不稳即将掉下擂台。

    剑还没到,徐言先出现了致命的破绽,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一局百花堂的尹辅右赢定了,然而真正的结局,不是徐言掉下高台,而是尹辅右大叫了一声,绝杀的一剑还没有刺出来就翻身摔倒在地,在他的面门处,鼻梁骨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砸塌了,脸上鲜血直流。

    擂台的边缘,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徐言傻笑了一声,几步上去抓住尹辅右的一条腿,直接将这位百花堂的副堂主给扔到了台下,要不是百花堂的人多,接住了他们的堂主,这要是摔到地上至少头破血流了。

    模仿武曲剑式,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而已,徐言真正取胜的资本,还是他里的石头,一记近距离的飞蝗,尽管收了大半的力道,依旧差点将三脉先高给打了个脑袋开花。

    第一局,徐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