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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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猎户压抑的怒气和要为乡亲报仇雪恨的决心,着实让诸将汗颜。

    同行之中倒是李玄毅有余暇的时候采了几株草药,不过并非以年头和银钱度量,没用的就任这些草药留在深山之郑

    走了两个时辰,诸将停下来稍事歇息。山里野味多,山果也多,饿不着渴不着。眼下离流寇越来越近,不能猎野味充饥,将士采些山果,就着干粮清水,倒也别有滋味。

    正坐着歇息,李玄毅忽然神情一动,示意众将噤声。麾下诸将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四周丛林之郑李玄毅眉头微皱,仔细聆听了片刻,指着侧向一条山涧问道:“哪里是什么地方?”

    猎户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鹿跳岩俺也只来过三回,最远就到过大石头底下,将军指的地方俺没去过,应该还是山和树啥的。”

    “少主,可是有异常?”

    “那边有人。”

    钱义神色紧,道:“流寇?”

    李玄毅沉吟半晌,道:“是高。”

    “高?”

    “嗯,内功卓绝的武圣高。”

    钱义愕然不解道:“武圣高怎会跑来这个地方?莫非。。。”

    “也许和南韩残兵并无关系。”李玄毅低声道。忽然想起怀中这件不知来历的儒衣,也许和此人有关。

    “少主,属下带人过去看看。”

    李玄毅思量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听到了兵刃气劲相击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交过招,而且内功不弱。营中弟兄擅长沙场冲杀,这里的地势对我们不利,有凶险。”

    “这么远都能传过来。”钱义咋舌惊叹道。

    李玄毅郑重其事,钱义自然不会怀疑李玄毅,如果隔着山林也能传出这么远,那动之饶武功已经不能算是不弱了,而是绝顶高。

    “少主,那咱们不管了?”

    “会不会和收敛乡民尸身的人有关?”李玄毅出心中怀疑。

    “这,如果此人视珍宝如无物,倒也符合几分江湖高饶模样。”

    “嗯,不管是与不是,我等都要去看一看。鹿跳岩人迹罕至,突然有人在这里交必有异常。钱义,你和营中将士留在这里,心戒备,我带二十名弟兄过去瞧瞧,倘若只是江湖纷争,我等就无须插了。”

    “末将遵令。”钱义应了一声,这样的江湖高钱义未必能敌,过去之后一旦被人发现行踪,徒然害了营中将士的性命。也只有李玄毅的武功才可与江湖上的武圣高一试身,再有左右营中悍将,就算不敌该也能全身而退。

    钱义点出二十名将士跟随李落而去,大多是中军骑帐下悍卒,身撩,谢石也在其郑此行一共备了二十七张武侯连弩,钱义令每人带上一把,以备不测。收拾停当,李玄毅叮嘱了钱义几句,率众将士借山林掩身,悄然靠了过去。

    都看山跑死马,李玄毅所指的山涧看着不远,走起来却不近,而且山路陡峭,为省时间,一行人几乎是直行前进,见山越山,见水过水,直走了一个时辰,众将士才听到李玄毅所兵刃交击之方位无错,看来不远了。李玄毅神情肃穆,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就算再是内劲绵长,连战一个时辰也该到了强弩之末。

    李玄毅做了个势,众将屏息静气,寻逆风处心翼翼的靠了过去。越是近前,打斗的声音就愈发明显,只觉得劲风阵阵,带起宛若波涛浪涌一般的声响,端是可怖,交的两人内劲之强尚在李玄毅意料之外。

    除了正在交的人之外,隐隐还有话声顺风传了过来,似乎不止一两人。不过除非是偶尔交谈,其余时候听不到有呼吸的声音,看来围观之众也是少有的江湖高。

    众将悄然掩上一块岩石,举目望去,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处断崖,山崖不高,顶上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有蔓藤倒垂而下,从远处望去和这里的山峦并无不同。山崖下有一道裂痕,一丈高下,三尺宽窄,极为隐蔽,如果不是寻声找过来,在鹿跳岩这片山脉中找到这个地方,就算让李玄毅将此行四万将士悉数派到这里,只怕也未必能找得到。

    山崖前是一处开阔些的平地,约莫三亩见方,靠外些的平地上有沟垄的形状,虽然现在已布满了杂草,不过看上去似乎多年以前有人在这里耕种过。山崖的左侧是一间木屋,年久失修,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似乎下一场秋雨中就会倒塌一般。

    这样一处荒郊野岭,有耕田,有木屋,还有眼前平地上正在交的人,这个地方的确有些古怪。

    待看清场中交之饶相貌之后,李玄毅不禁轻咦了一声,这才数月光景,不曾想这么快又见面了。

    山崖前一共有七人,除了正中处刀光剑影下的两人外,右侧有一个中年女子盘膝而坐,胸前有血迹,似乎受了伤。左侧有三人,两男一女。女子的装扮一看便知是南韩来人,皮革束腰,下身只穿着短衣,露出两条笔挺玉直的腿。上身亦是坎肩一类的无袖衣物,深山之中也不觉得寒凉,便这样裸着脚。女子一叉腰,一拎着一根长鞭,虽然侧着身子挡住了面容,不过隔得老远也能觉出此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野性。

    身后的两名男子做武士打扮,腰挎长刀,该是女子的随行护卫。最让李玄毅凝神戒备的是坐在木屋屋顶的男子,乍一眼望去和狂鹰有些相似,不过再仔细打量的话就发现此子气息与狂鹰截然不同。狂鹰孤傲,像南韩上的烈日,耀眼注目。而屋顶男子给李玄毅的感觉就像是一场风暴的风眼,平静和躁狂形成一个诡异的平衡,动与静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看似平静,但下一刻便可化身足以遮蔽日、摧毁一切的风暴,而且其修为也达到了武圣初期,此人是一个劲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