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甜!真甜!
别墅一层是个半回形,一边是大客厅, 中间是漂亮有风格的走廊, 穿过走廊是个晒太阳的阳光娱乐房。
客厅除了背海的那面外, 三面都是大落地窗组成的墙壁, 反正外面环着院子,院子够大,有许多布景和设备, 不担心私密性和安全性问题。
子鹤朝着长廊看了一眼,长廊上有上楼的电梯。
李倦深似乎是出去办事了,留了张字条在桌上,他选中了三层朝南最里间——是除了三层的主卧外,阳光最好,最宽敞的房间。
李大胡子倒从来没客气过。
“我之前路上捡的,前阵子走丢,这不又找到了。”是这样对赵胤的,“是个傻子,智力等同于狗子。”
“……”山狗听着子鹤这样的时候,也没表示异议,倒是拿着杯子舔了两口, 在子鹤演示咕咚咕咚喝水后, 才有样学样的如人类一样喝水。
…
“你叫什么名字?”赵胤将包随手丢在一边, 坐在沙发上,朝着山狗问道。
山狗歪着头朝着赵胤望过来,一双丹凤眼半睁不睁, 量了好半晌才道:“不知道。”
“叫子盐吧,张子盐。”赵胤眨了眨眼。
“哦,张……子盐……”山狗迷茫的跟着念了下,语调缓慢,透着一股傻气。
上一世被抽魂时,没有抽的很利索,子盐受了很多无妄的痛苦吧,这一世才这样傻。
“哎呦,张子盐,随我姓啊。”子鹤从冰箱里拿了点儿水果放桌上,笑嘻嘻道。
要命怎么这么喜欢给人起名字呢。
克烈的名字也是他给起的,山狗的名字他都要给起。
“……”是随我的姓!
赵胤挑眉瞟了子鹤一眼,没有话。
“晚上我妈做火锅,要不要过来一起吃?”赵胤话锋一转,安排起子鹤的晚饭来。
子鹤双眉一挑,听到‘火锅’二字,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
“我吗?可以吗?”子鹤转头指了指落地窗上倒影出的人影儿。
丁谢诶,差点欺负赵母的易丰的女儿诶。
“到时候跟我妈道个歉之类的就得了,反正丁谢也没被抓到什么把柄。”赵胤罢,站起身,“我要回去吃饭了,晚上见吧。”
“啊,不多坐一会儿啊?”子鹤将水杯往桌上一放,蹭到要命跟前,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赵胤伸出手指,戳着子鹤的脑门儿,将子鹤推的倒退两步。
他这才绕过子鹤直接走向门口,没再多废话。
很符合他一贯淡漠的脾气。
子鹤慢条斯理的跟上,送到门口的时候,赵胤突然回头,他上下量了下子鹤这副女体,不冷不热道:
“晚上要过来吃火锅,你最好把衣裳换一换,别穿的跟个……”
到底跟个什么似的呢?——此处无声胜有声。
……
送走了赵胤,子鹤拉着子盐到三楼房间,将一间背阳卧室安排给了狗子。
虽然房间不朝阳,但采光什么的也很好。
手把手教会狗子用热水器,最后看狗子笨手笨脚的,他又唉声叹气的帮狗子放满了一缸洗澡水。
浴巾、手巾、沐浴液等一系列东西整理好,挨个告诉狗子每个的用途。
监督着狗子一个一个乱顺序,背会这些东西的用途,确认对方不会认错,他才不怎么放心的出了浴室。
子鹤硬是在浴室里,忙出一身汗来。
真是……他这哪里是当鬼,这是当爹啊!
父爱如山!父爱如山!
结果,一个时后,子鹤又敲响狗子的浴室——都tm洗了一个时了,还没出来?
水都冷了!
别刚捡回来,就给淹死在浴缸里了,也tm太丢人了。
要淹死也淹死在院子里的游泳池里好吧,也算有点面子。
“哎~”里面传来女性软绵绵的声音。
还好,还活着。
子鹤推开门,就瞧见白净净赤i条条一根女体,躺在浴缸里,都给泡起褶了,还在那儿玩儿水呢。
子鹤给造了个大红脸,哎呦,这张子盐!你一个女的,就不能避嫌一下嘛。
太不省心了。
子鹤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是个‘女’的。
拿着大浴巾将狗子罩住,硬从浴缸里捞出来,粗鲁的擦干净了。
教着子盐穿上bra,长袖t和牛仔裤,到楼下吃上外卖午饭时,子鹤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疲惫。
按着狗子的手教会用筷子的时候,饭菜都快凉了。
子鹤和狗子唏哩呼噜吃晚饭,最后狗子仍旧吃的满手都是……
吃饱喝足,再将狗子脸和手都洗干净,子鹤忙的眼冒金星。
结果还是没办法休息一下,他不得不又拎上车钥匙。
“走,带你去兜风。”子鹤在狗子后领子上一拽,便将窝在窗下晒太阳的子盐拎了起来。
下午得去把克烈接回来——宠物医院里的猫罐头,已经快被克烈吃光了。
两人直到离开房间,也都没有发现,那封从赵胤包侧兜里,掉出来的粉色信件。
它落到两个沙发之间,静静的躺在地上。
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浮在信上,在阴影中慢慢钻出,变大。
……
……
“你在家好好休息,反正你也吃不了火锅。”子鹤弯腰拍了拍克烈的脑袋。
这大猫生命力还真旺盛,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套着伊丽莎白圈儿(耻辱圈儿)的克烈,一脸不高兴的趴在落地窗前。
在子鹤摸它脑袋的时候,它抬起头,伸爪子又拨了下脖子上的耻辱圈儿——
老子是个人,又不真是猫。
它还能不知道伤口愈合阶段,不可以舔?
它根本不需要戴着这玩意儿!
子鹤站起身,装作看不懂克烈意思的样子,戴着穿戴整齐的狗子出门了。
克烈瞪着子鹤和子盐的背影,磨了磨牙:
你们tm还不如别接老子回来……
……
……
子鹤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吃火锅的样子。
曾经被要命和周山疯狂嘲笑的他,扭头看了看狗子子盐,伸手拍了拍子盐的肩膀。
他倒要看看,狗子第一次吃火锅是个什么模样。
子盐一直都有些迷迷瞪瞪的,似一个永远处于醉酒状态的人。
他似乎一点都不笨,却有种难以沟通的迟钝。
子鹤刚才就给要命发了微信,对方回快到家门口了。
他便带着狗子,像个带着儿子,被老公从国外带回来,第一次登婆家门的外国媳妇儿……
又紧张,又拘束,又期待,又害怕。
他把自己和狗子都扮的跟男人似的,碍事难洗的长发剪短了,穿着牛仔裤,长袖t。
瞧着俨然俩帅T。
走起路来,更像俩□□里藏着东西的女装大佬——
摇摇晃晃迈着大步,没一点儿女人样儿。
赵胤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子鹤和子盐在门口排队等着他。
捏了下车闸,他将自行车停在门口,一条长腿支地,爽朗道:
“走吧。”
着,就要开院门。
“哎,等等。等一下再进门儿。”罢,东张西望,一副着急等人的样子。
“?”赵胤疑惑的也四处望了望。
怎么了?
夕阳照在要命的身上,在他左半边身上洒了一片桃红色。
少年虽然浓眉深目,面色清冷,可身上仍有压不住的青春气息。
子鹤看着喜欢,便凑到跟前,靠着栅栏伸手要去戳要命的脸。
赵胤下了车,躲开子鹤的魔爪。
子鹤便歪着头嘿嘿笑,一副并不介意对方躲避亲昵的傻模样。
赵胤心里忍不住冷哼:逆徒,有事儿没事儿对他这个师父动手动脚的。
王蛋明明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肯定知道自己是张尘阳转世,居然还不存了敬畏之心,好好避避嫌!
真是……不肖!
他心里虽然一番吐槽,但瞧着子鹤笑呵呵的样子,却又有种奇怪的猫挠般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只是躲闪对方的戳戳,就犯下了什么伤人害命的大错一样……他竟然会觉得愧疚和不舒服。
心里别别扭扭的站了一会儿,赵胤不耐烦道:
“你到底在等什么?”
“啊,就等一会儿,马上到了。”子鹤看了眼微信,李大胡子已经从车库往这边来了。
将自行车停在门口,赵胤双手插在裤兜里,扭头朝着堤坝一侧的无边大海望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
面对上子鹤一双清润的眼瞳,他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了对方手里。
“别人给的,我不吃糖。”他。
子鹤讷讷接过来,看着手里的糖,低头掩饰住笑容。
他仰头笑着朝要命道谢后,便将糖揣回了兜里。
“你不吃吗?”赵胤有些不悦的颦眉。
“我马上要进门儿跟咱妈赔礼道歉,嘴巴里叼着根儿糖,这什么模样。”子鹤笑嘻嘻罢,一眼看到楼边上拐过来的一群人。
他忙道:“来了。”并朝着李大胡子猛摆手。
被当成苦力的李倦深拎着个箱子,一脸的不怎么高兴。
落日将他和他身后几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送货上门的工人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推着几辆拖拽运货车,跟在李倦深身后,干活累的额头一层汗。
“……”赵胤眉头渐渐皱紧,双目渐渐眯起。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待李倦深等人走近了,几人总算能看清那些装在运货拉板儿车上的包装箱——
戴森空气净化暖风扇,戴森吸尘器,雅马哈(Yamaha)NS-5000l音箱,莱卡单反 S(TYP007) 10804……
金银首饰、跳舞毯、游戏机、按摩椅、苹果手机手表、电饭锅……
居然还有架无人机:10w人民币的大疆!
这些东西加起来过千万……
赵胤愕然的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扭头恶狠狠瞪向张子鹤——这家伙是拿着丁谢的钱当纸花吧?
他妈看见这些东西,只怕要以为子鹤这是炫富嘲讽吧?
李倦深擦了下汗,扭头看一眼这些东西,心里也在吐槽:
这是赔礼吗?
这tm是送彩礼吧?
……
……
场面人子鹤连笑带哄,又是代‘便宜爹’易丰道歉,又是指天发誓对于易丰的行为,自己不知情,‘她’是好人。
还信誓旦旦称自己跟赵胤是过命的兄弟,以后要拿赵母当亲妈一样孝敬。
赵母看看这位兄弟胸前的汹涌,很是怀疑子鹤要跟自家儿子当怎样的兄弟。
但子鹤是何等人?
才认识要命,第二天就敢上门蹭吃蹭喝,是个脸也敢不要的狠角色。
最后硬是拉着赵母的手,一句阿姨真年轻,一句阿姨真厉害。
哄的赵母就算想伸手,也不好意思笑脸人。
于是,那些他买来赔礼的东西,被堆在要命家院子里。
子鹤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带着李倦深和张子盐,一起过来蹭火锅吃了。
“那些东西,你一会儿全拉走,怎么能收你这些礼。”赵母将鸳鸯锅架在电磁炉上,又朝着子鹤叮嘱了一句。
场面人张子鹤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收回来。
他想开口‘阿姨你要是不要,那就扔了。’,正对上要命杀过来的眼刀,他临时改口道:
“阿姨别客气,您就收下吧,让我也有个心安。不然我这心里难受。”
开饭前,子鹤去上卫生间,赵母还偷偷在赵胤耳边嘀咕:
“这丁谢不是个大姐吗?我看着,怎么跟个……皮猴子似的,这嘴上叭叭的不停,又讲笑话,又拍我马屁的……”
“妈你就当他是个3岁的熊孩子就行。”赵胤眼角抽了抽。
“他到底欠了你多大个人情啊?”赵母也不傻,她一眼就看出来,‘丁谢’肯定不是过来给自己道歉的,就是奔着儿子来的。
刚才就座的时候,还专门把,想坐在儿子身边的张子盐,拎到了其他位置上。
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丁谢’坐在儿子身边,发现儿子没有赶人的时候,那窃喜的模样……就好像能坐在儿子身边,是天大的喜事一样。
哎呀……这大姐,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追她儿子吧?
赵母怀着这样的心思,在子鹤上卫生间回来就座时,在对方脸上上上下下扫了好几圈儿。
啧啧,怎么看,都配不上自家儿子啊。
除了有点儿钱,真没什么地方看的上的。
于是,这顿饭赵母吃的有点儿忧心忡忡的,就担心自家儿子定力不足,让老妖精‘丁谢’给勾搭走。
开餐前,周山总算赶了回来。
他一进来就瞧见赵胤身边的,一向留给自己的位置,被一个女人给占了。
他眉头立起,想发酸的时候,那女人抬起了头。
他一瞬间面色发青,双眼冒寒光。
“哎呀,周警官回来啦~”子鹤还没心没肺的招呼,笑容热情洋溢。
“……”周山,想掏枪。
这个女人怎么在这儿?!
……
……
这一桌子凑到一块儿,可太奇怪了。
火锅咕噜咕噜的热腾,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美食的味道。
可气氛就……
赵母时刻盯着子鹤和赵胤的互动,子鹤每次伸筷子往儿子碗里夹菜,她这老母亲的心,都焦虑上几分。
坐在对面的周山则板着脸,比第一次子鹤来家吃火锅时候,脸还臭。
赵母能被骗,他却不会被哄骗!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丁谢就是饿鬼道谭山市分坛的重要角色,钱绅的死都跟丁谢有直接关系——
这家伙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在他家吃饭?
弟弟赵胤居然还允许丁谢坐在身边?
周山还记得钱绅死时,弟弟伤心难过的样子。
尤其,丁谢他们那群邪教的不知道干了啥,害的弟弟发了好几天的烧。
一转念,周山怀疑,赵胤是准备将丁谢请来家里吃饭,然后下毒毒死丁谢。
不能吧……
这边周山和赵母心情各异,子鹤却全然不受影响。
火锅的诱惑,对他来仿佛大过天。
来之前,他心里总想着这回吃火锅,他一定吃的很矜持。
山狗子盐第一次吃超美味的火锅,肯定跟他上一次一样,吃的浑然忘我。
——到时候,他就高冷的嘲讽山狗。
他连嘲讽狗子的时候,什么话都想好了。
就:哼,没见过世面!
——这样,他就可以踩着狗子,彰显自己的矜贵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子盐当了大半辈子狗,才修成人身,还怀着做狗的习惯,怕烫。
吃热食都要吹吹凉才敢吃!
子鹤更没想到,火锅这种东西,哪怕第二次吃,也还是一样的好吃!
于是……
整张餐桌上,就张子鹤一会儿夹肉一会儿夹菜,食物涮熟后,满脸享受的将之蘸上满满酱汁,然后不怕烫的往嘴巴里塞。
一边烫的呜咽直叫,一边吃的停不下来。
汗流浃背,双目湿润,嘴巴不嚼食物的时候,都在“哇哇哇!”的大叫。
跟子鹤一起来蹭饭的狗子,没心没肺的倒没觉得怎样。
李倦深却已经羞的快要吃不下去了——啊啊啊!张子鹤你太tm丢人了!
赵胤忍不住轻声嘱咐:“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真是吃多少次,都一样像没吃过饭似的。
“呜呜,嗯嗯。”子鹤脸红扑扑,笑吟吟的点头。
“……”赵胤对上子鹤那双闪烁着星光的眼睛,抖了抖眉毛。
算了,不管他了,随他吃吧。
反正……丢的是丁谢的人。
…
待这顿饭毕,吃饱喝足的子鹤,带着李倦深和狗子离开后,赵母一边收拾饭桌残局,一边忍不住心里嘀咕:
我做的火锅,是不是真的比外面店里的好吃很多?
……
吃完火锅的子鹤,回到家第一件事儿便是掏出兜里的棒棒糖,如获至宝的撕开外包装,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甜!
真甜!
……
……
晚上,克烈便跟子盐玩儿到了一块儿。
他们都喜欢在落地窗下晒太阳,他们都不太会(完全不会)人话。
克烈不知道怎么跟子盐沟通的,使唤子盐帮它把伊丽莎白圈儿卸了下去。
重获自由威风的克烈,又教会了子盐使用马桶。
——他们俩一个喵喵喵,一个汪汪汪,也不知道是怎么沟通的。
子鹤总觉得,这是件很玄学的事儿。
入睡前,子鹤又将那张,在饿鬼道谭山市分坛道观里,丁谢拿在手里的道符,掏了出来。
丁谢依靠着这张道符上的邪气,布了夺魂阵。
也是依靠这张符,借了近百阴兵。
这道符里,有一丝他的魂气,也附着着无边邪气。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将之吸食。
冥冥中,有种忐忑的情绪,让他有些望而却步——不知道,这丝魂气里附着的记忆,会是怎样的。
他最终还是将那张符放回地下室的密码室内,躺回床上,他闭上眼,想着:
再等一天,就一天,他明天把它就吸食了。
……
这一夜,大家终于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赵胤终于知道子鹤还活着,且又回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克烈也离开了宠物医院,睡在了宽敞奢华的独立卧室里。
且还有了个跟班儿。
山狗子盐也过的很舒服,吃饱喝足,干干净净的窝在被子里的时候,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做人真好。
夜愈来愈深,不知何时,海上突然卷起了风。
风刮着窗,擦着墙壁卷过,呼啸着嚎叫着。
别墅一楼沙发之间,那封落在地上的信,突然抖了抖。
一股黑雾猛然钻出来,呼啸着窜出,一下便冲到了客厅中间。
黑雾翻滚着,卷曲扭动着,许久后,才渐渐隐约有了人的形状。
这一刻,本来因为隔绝了秋风的房间,突然变得寒冷。
家具因为骤降的温度,不时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也在因为恐惧而呻i吟。
这时,楼梯突然咯吱咯吱响起。
一个高大的男人睡的迷迷糊糊,有些微长的短发乱糟糟顶在头顶。
他了个哈欠,半闭着眼睛,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
似乎是晚上火锅吃的太咸,李倦深睡到半夜被渴醒。
心里想着厨房里有水,下到一层时,他突然猛了两个喷嚏,因为寒冷,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跳了起来。
本来还有睡衣的他,一下清醒过来。
“怎么这么冷……”他哑着嗓子嘀咕一声,趿拉着拖鞋走向厨房。
走了两步,他突然顿住脚步,脚底板猛然窜起一股恶寒,让他头发都炸了起来。
他眼珠一帧一帧的转向右侧,头也缓慢的往右后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