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看着她穿耳钉那直接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这么直接凶残，耳垂会发炎的。”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季尽欢虽然冷心冷情的对别人狠毒，对自己亦是如此。

    “这里是少管所，出不去！”是啊！她都忘了她已经不是仙人之身了，随便一点小伤都能折磨死她。

    这好像还是第二个除了古雅以外，对她没有利用，只有关心的人，好像还不错。

    “你不觉得疼吗？”小无心疼的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耳垂。

    “疼！那又怎么样，还不得忍着。”季尽欢装作一副很疼的模样。

    其实在一开始戳耳垂的时候是有一些刺痛，后来便不疼了，只不过她看小无这番模样，想要逗逗她而已。

    季尽欢并不知道她已经对小无失去了防备心，也在这个小女孩面前更显的人性化了一些。

    “很疼吗？对了！俍，我看别的孩子疼、哭的时候，便会有人拿糖来哄，你要不要吃糖啊！”小无正苦恼怎么来消除季尽欢的疼痛，却突然想到了以前她在外面看到的哄孩子的把戏。

    其实在小无的心里，她一直把季尽欢当成一个没有得到温暖、有着怪僻的孩子。

    因为自她有灵识以来，都已经过了几千年了，在人间兜兜转转也过了几十年了，可以说她比季尽欢强的多，而且她也要保护季尽欢，保护这个和她一样坠入深渊的孩子。

    糖吗？她记得在修仙界她小的时候，因为拥有前世刻骨铭心的记忆，她比别的孩子早熟、孤僻。

    总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那时候古雅就会偷偷地塞糖给她吃，后来等他们知道了她的天赋的时候，便将她秘密培训起来不让她和古雅见面。

    与其说是培训到不如说是囚禁，十岁之后每天她都在疯狂的修炼、训练，没有再见过古雅。

    但有的时候古雅会偷偷地托人送来糖，后来等到古雅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便把糖换成了酒。

    小时候她吃着她亲手做的糖，长大后她喝着她亲手酿的酒。

    虽然她在修仙界没有什么幸福的事情，但她拥有古雅陪伴她整个童年，这是何其有幸啊！

    她知道她走之后，古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或许那天离别的话就是遗言吧！离别八个春秋，等她再去接她的时候，早就药石无医了。

    母亲药石无医的原因应该是除了每天干重活、遭毒打，还有对她的思念成疾吧！

    对不起，母亲！我来晚了。

    如果我早一点学会坚强，早一点变得强大，或许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季尽欢脸上划过两行清泪，小无赶紧说道：“不要哭，是不是又痛了，我现在就去帮你找糖。”她知道季尽欢不可能因为这么小的疼痛而哭泣，可能是她触痛了她内心的过往。

    “没事，这里没糖，以后再去找。”季尽欢抹了抹眼泪看向那焦急的女孩轻声说道。

    被埋葬的记忆，就不要在想了！

    “小无，为什么偏偏你只杀五楼的人。”季尽欢又恢复到以前那清冷的模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她的脆弱。

    “那是因为……光”小无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害怕光，或者是光对你有伤害。”季尽欢马上就猜到了。

    小无慢慢的低着头说：“对，因为我是邪灵，我害怕正气和光，只能待在那阴冷邪气的地方，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