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售楼小姐听着季尽欢狂妄的语言，生气的直接说道。

    “什么？”季尽欢步伐止住，转身几步来到售楼小姐的面前，语气幽冷，“你说什么？”

    售楼小姐惊吓的后退一步，余光瞟见少女身后的男人，大着胆子上前道：“怎么，谁怕你呀！还不就是男人找的好一点。”

    “呵，”轻笑，季尽欢面上没有一丝怒火，语气平静，“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售楼小姐就敢对顾客口出狂言。”

    售楼小姐一惊，确实，她今天竟为了一个男人惑了心，不过看着面前稚嫩的少女，嘴硬道：“你以为我想给一个付不起钱，只能依靠男人的小婊子介绍吗？”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倒吸口凉气，什么时候，售楼小姐这么嚣张了，不怕被炒鱿鱼吗，季尽欢听完，嘴角一勾，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被拉近了，独属于清冷气质扑面而来，售楼小姐这时也看清了眼前这个她瞧不起的少女。

    一双幽蓝而冰冷的眼睛，有时候蓝光转瞬即逝，让人琢磨不清，眸里的冰冷，仿佛化也化不开，可怕的是少女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季尽欢轻扯薄唇，语气飘忽不定：“你说谁是小婊子？”

    惑人的声音响起，和她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明明只是一声轻轻的疑问，却让售楼小姐忍不住的颤抖。

    因为那双眼睛，写满了与生俱来的自傲，她现在有点后悔叫住少女，终于在强大的威压之下，她快忍不住要窒息了，期盼的眼神投向那个一直袖手旁观的男人。

    岂料男人直接忽视，心瞬间沉入谷底，如果现在可以，她真想扇自己这张臭嘴两下。

    “我说的你听清楚没，告诉我，谁是婊子！”

    少女的声音又响起，宛如来自地狱的深渊，让人寒意连连。

    “我是，我是，是我嘴贱，我错了。”

    售楼小姐弯下腰道歉道，她也感觉到了今天的不理智，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个男人疯狂的着迷，嫉妒着他身边的一切。

    她能明显感觉到少女的语气加重，明明对方只是一个比她还要瘦弱的小女孩，她却害怕的要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才和死亡擦身而过。

    “哦，”季尽欢轻笑的上前，就在所有人以为少女会原谅这个死命道歉的售楼小姐时。

    意外却发生了，只见原本清冷的少女，猛地伸出了脚，踹向售楼小姐弯曲的身子，对准的正是腹部，一瞬，她疼得在地上努力的蜷缩着，眼泪闪烁，但是手还是努力的捂着肚子。

    “人还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的，不是吗？”明明是一个疑问，可是周围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回答是或否，只因这个少女太恐怖了。

    “主人，您说的是。”

    就在全场寂静之中，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太多的冰冷，这时众人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冷，不管是内心还是表面。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季尽欢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蹲下，冰冷的双眸看着售楼小姐痛苦的模样，嘴角玩味的勾起，“今天你得罪了我，以后我会让你在房地产这个行业里寸步难行，你信吗？”

    售楼小姐此时真想抓狂，可是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痛，让她虚汗直冒，脸色苍白，视线投向已经站起身来的少女，语气呜呜地说道：“帮…我，叫救护车。”

    “哦，”季尽欢俯下身子，疑似自言自语，“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脏话听多了，竟有些伐累，你说的未必也太小声了吧。”

    售楼小姐差点吐出一口血，视线死死的盯住少女，破罐子破摔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听清楚了，那我们拭目以待。”

    季尽欢笑着看着眼神怨毒的售楼小姐，内心无波无澜，眼里一片平静。

    “寂灭，我们走吧！”

    转身离去，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她不介意让她尝尝她的手段。

    周围人惊恐地看着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少女，自觉地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呵，”季尽欢冷嗤一声，世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你懒得去招惹，她还偏偏来找你麻烦，无聊。

    店外，寂灭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寂灭，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可不能保留着远古的思想。”

    季尽欢转头看着男人的侧颜，果然，恶魔都是长得好看的，寂灭是，红雨亦是，这不，今天就被骂了两次，看来下次真的不能再带这个祸害出来了。

    寂灭突然转过头对上季尽欢的视线道：“寂灭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是吗？那今天…”季尽欢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出来笑意，“怎么办？”

    寂灭低着头道：“今天让主人受委屈了……”

    季尽欢笑意加深，使人看不见尽头，“我是说，你蛊惑那两个女人的事，是想要试探我吗？”

    “主人果然聪明，抱歉。”

    等了半响，寂灭夸奖的憋出一句道歉。

    ……

    “寂灭，待在我身边最好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眸里寒光闪过，季尽欢一字一句，语气冰冷。

    “我今天没有帮你，你会不会生气，我现在想杀了那两个骂你的女人可以吗？”哪怕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可以获得季尽欢一点信任的话，他不介意帮她斩断欺辱她的人。

    “明面上不可以。”

    “不过，”季尽欢红唇一勾，幽蓝的眸子一道闪光划过，“你暗地里做得够隐秘是不会被发现的。”

    隐秘到连她都发觉不了。

    “我知道，主人需要我去帮你解决吗？留一个麻烦，日久不太好。”

    寂灭看着眼前的少女，终究还是不了解她，她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旦触及她的底线，狠起来，就会使人防不胜防。

    哪怕心中怒火难平，他也必须遵守季尽欢的命令

    “不，”季尽欢目视前方道：“我想看看那个赌约最后会不会赢。”

    “肯定会赢的。”

    他相信这个少女，也相信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