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比不过一只右手
少年刚出来,便迎面碰上了还没有走远的容舒珩,对于这个笑的一脸温和的男人,季尽欢是没有见过的,于是也没有搭理。
而作为帮王寻找得少年找的整夜睡不着觉的容舒珩,这辈子可没有干过这么憋屈的事情,见少年出来,身边还没有某人跟着,不由得想到这也太快了吧?
他走近少年,仔细打量着,他倒要瞧瞧这王惦记的心上人到底什么模样,不过接触到那双幽蓝的像深谭的眸子时,心惊了惊,怎么他会有一种死亡的感觉,阴森森的。
无奈的耸耸肩,也不在看着少年的眼睛了,别扭的转过脸道:“王呢?没和你在一起?”
奇了怪了,他明明锁着的是两个人啊。
季尽欢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王是称呼顾景寒的,她的眸子更冷了:“不晓得!”说完绕过容舒珩离去。
“哎哎哎,”容舒珩见她要走,连忙拦着,手搭在了少年的身上,见那不善的眼神,默默地收了回来,“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累了?”
想起两人在屋里……
一定是累了!
“累了?”少年哑然,见到容舒珩的眼里闪过揶揄的光,也知道他想歪了,后退几步道:“我可是男人!想哪去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容舒珩见她这反应,摸了摸头,蹙起了眉:“难道真的是我想歪了,你和王不是那种关系?”如果不是王那么着急找少年干什么,那刚才锁门岂不是干坏了事。
他还以为王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是为了喜欢男人呢,看来真的不能相信南黎的话,那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少年懵懂的摇摇头,那双幽蓝的眼里闪现出一抹无知。
容舒珩拍头,蹙起的眉头也平了下来,不过随之又皱了起来,他刚才流渊来时,好像还告诉了她,那么现在……
今晚的夜风还真是冷啊,这让他打了一个寒颤,笑着道:“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说完便看向少年,脚步打算离去。
见少年没跟上,他又愣道:“怎么了?”
“我想找苏素的师父,在这里吗?”
季尽欢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问向这个刚见面便感觉不怀好意的男人。
“苏素?”容舒珩疑惑地皱了皱眉,指尖碰着另一只手,看着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是流渊的徒弟吗?”
按道理说两个人是兄弟,那找人家师父倒也情有可原,便开口道:“好,我带你去!”
反正现在王没有下什么命令,他也纯粹跟过去玩玩,反正无聊。
“不用,告诉我地址即可。”少年微微抬头,下颌在月光照耀下分外显眼,睨向面前之人,清冷就像披在她身上的薄纱,谁也不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是过分耀眼万分,或许是无心无情。
容舒珩看着她的眼神,那幽蓝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纵然身为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宗主,他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少年在看你的时候,像是可以淹死人的深谭,沉浸在一眼望不穿的黑暗里,抑制了呼吸,活活的淹死在里面:“……在大厅里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尽欢轻轻扫了他一眼,便快步离开了。
容舒珩在少年离开时,松了一口气,动了动都快僵硬的脚,他还是去找王,这少年这么难相处,还是待在王身边让他放冷气好了。
进去之后,那棵桃树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流渊好大的手笔,竟把极桃流放在这里,这可是万年不结果的极桃流,亏她舍得。
看了看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就连屋内也没有,这难道王走了吗?
他顺着桃花往那边看去,屋内的门口有一堆碎屑,门也没了,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经,脚步不停,他慢慢的渡步在屋内,这一眼,他便看见了睡在床上好梦的女人,这一瞬间,他有种死了的觉悟,他把三个人都关在了屋里,还好最后打开了。
真是好心办坏事,容舒珩敲了敲脑袋,匆匆扫了一眼屋内便离去了。
季尽欢走到大厅,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灯火通明的,只是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雪白的靴子踩在石阶上,少年一身清冷无故,见着关在门,微微皱了皱眉,便伸手轻轻推开。
索性里头也没落锁,微微一开,便推开了,幽蓝的眼眸扫向四周,见大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也没有人?
那个人在耍她?
关上了门,季尽欢随便找一处石阶坐下,月光倾泻而出,照在她身上,更是迷茫了,少年坐在那地没动,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配上一袭白衣,清秀的脸上让人为之着迷,周身的气质让人不敢接近,暗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似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疯狂的迷恋在那双眼睛里迸发而出,伴随着夜风,四周也静了。
这儿没有多少人经过,季尽欢也乐得清静,如果可以忽略那双赤裸裸盯着她的人就好了,她屈起腿,手搁在肚子上,顶着夜风就在这守着。
这里是大厅,相信苏素的师父很快就会回来。
再被刷的干净的石阶上,少年坐在那里一直等待着,突然低下头,看着自个儿被月光照的模糊的右手,伸起手来,对着月光照来照去。
这里面藏着毒物,很多,数也数不清,以前以为会困扰到她,现在倒是差点忘了,真安静,小无走了真安静!
她的生活也是安安静静的,就像一滩死水,容不得他人搅得一团糟,没事做,她便想起了那个人要的盒子,怎么跟古盒那么像。
他们要邪物的东西干什么,还有放在空间里的古盒,她该怎么办?
害的虚星消失,难道就这么扔了?
月光下的手洁白修长,衬托着倒是和天上的清月莫名的搭配。
躲在暗处不敢出来的顾景寒蹙着眉头,那双黑眸一直锁定着少年,见她此举动,眸子里划过一次落寞,他真是连如俍的一只手也比不过。
不管少年说他多少遍,他都舍不得离去,看着少年就像入了迷一般,今天如俍讽刺他并没有提到男人之间断袖的这件事情,难道已经不在乎了吗?这样想去倒是一件好事情。
只要少年不在乎这种恋情就好……
------题外话------
小剧场——
顾爷问道:“听说你不在乎断袖?”
少年冷漠道:“谁说的?”
顾爷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我猜的……”
少年眼睛微眯,透露出一种不知名的光:“我忘了说而已,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断袖的人呢?”
顾爷不高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特别坏的只说了男人,没说女人。
少年想了想:“不幼稚,不霸道,不卑微,不吃醋,一个正常的男人!”
顾爷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