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句对不起，还能干什么。

    唇越来越泯紧，这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一句对不起，其他的都是如此无力。

    她就那般干巴巴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显得极其可笑。

    季尽欢冷冷的看了一眼她，转身就打算离去，这里她不想多待，沧海一族，不知道出口在哪里，还要摆脱掉身边的男人。

    知道少年要走，顾景寒心神一动，也跟了上前，拉着少年的手，这里多待也没有什么好处，要是让如俍知道，是他让这个女人不要告诉他的存在的，那时候如俍大概连他都不会理会。

    心里一直都知道少年躲着他，不想面对他，他虽面上厚脸皮的贴上去，但也知道少年的性格，哪里能让他上前一分。

    眼下，这个女人和如俍的关系破裂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这个女人让他防备，作为了解自个儿帝师的人，少年能对她这般，已然算是危险了，不能再让他们接触下去，要不然到时候……

    他不敢想到时候少年爱上别的女人，他该怎么办，他承认自己自私，在少年面前自卑的他，只有隔绝一条路。

    这般想着，拉着少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想要快点出去。

    苏素抬头看到两道身影快要消失了，虽然眼前一片黑暗，还有一条致命的漩涡，可是……如俍要走了啊，这一走，恐怕再见到就难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向胆小的苏素，还是闭了眼，不怕死的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就被灵力包裹住了，入骨的寒气让她忍不住尖叫：“回来，我错了，如俍！”

    这声厉音一出，季尽欢脚步一停，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向前望去，只见原本还好好的苏素，此时脸色苍白，身上更是出现一种泛着金光的物质，在不断的啃食她的气息。

    这让她根本挣扎不出来。

    而本来和苏素打闹的侍女见此连忙上前想要救自家主子，刚一上去，就被强大又霸道的灵力打的冲在了墙上，整个人昏了过去。

    这是顾景寒刚才放出来的力量，那么……想想顾景寒深不见底的实力，季尽欢唇紧紧泯着，牙咬着内唇，最后还有了一丝血腥味，没有多做考虑出手相救。

    一道夹杂着蓝光的灵力被释放，直冲女人面前，开始撞击着那道泛着金光的力量，随着苏素的生命体征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弱，季尽欢忍住自个儿的一丝怨气，这顾景寒修为怎么这么强大，她根本破不开。

    苏素脸色越加苍白，她的心里越紧张，可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求助身旁的男人，这让她身边的男人心忍不住寒了寒。

    几乎是压抑着的怒气，顾景寒平缓的回过头来，俊美的脸上如那天山上的雪，化不开，他拉了拉少年的右手，嗓音平缓：“我们走吧，这个女人骗了你，死有余辜，流渊那我会去交代的。”他说的极其温柔。

    季尽欢没有在意他，双眼依然紧紧的盯着马上要窒息的女人，手中的力量不断加大。

    现在只有她能救她了。

    随着她不断加大的力量，那圈包裹着苏素如同漩涡状的灵力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加强了。

    这让倔强的少年怒气不过，不断加深力量，不断加深，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不断释放灵力的右手，耳边传来磁性魅惑的声音：“再这样下去你的灵力会耗尽的，不值得，乖，如俍我们回去好么？”

    声音仿佛想要诱惑她，可换来的只是一个冷眼，季尽欢终于看向身边的人，甩开了他握着她的两只手，怒气道：“你走开！”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冷眸看向他，全身的气场铺开，这个男人她越来越怨恨了。

    顾景寒看了看被甩开的手，心一冷，不敢冒然惹怒少年，在旁小心翼翼的道：“怎么了如俍，不要生气好么？我们回去好么？”

    他装作不知道她为何生气的模样。

    季尽欢没有在看他了，甩开了手，便跑向另一边，手中催动灵力。

    她要去苏素那，既然破坏不了，那么只有亲自上前去解。

    手刚接触到金色的光芒，力量就被吸走了，接着光芒大增，这不经让她诧异，这是什么力量，在修仙界的时候，她可没有看见过顾景寒用过这样的力量，还没有多做什么，男人便来到她旁边，俊美的脸上满是着急，沉着性子道：“如俍快松手。”

    这力量吞噬人骨，他自个儿还没有达到完全掌控的时候，不能让少年接触，要不然万一伤到了呢。

    少年没有看他，手上继续催动着灵气，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手中的灵力越来越加大，越来越强大，或许连她都不知道，带上了一丝心急。

    泛着金光的灵力浓厚又强大，好比一条巨龙，整个在苏素身上盘旋，形成漩涡，一分一寸的想要消灭里面的人，少年的那一抹灵力在遇到如此强大的灵力时显得微不足道了。

    可即便如此，少年依旧还是在施加灵力。

    季尽欢泯着唇，她拥有的灵力只有金丹修为，而顾景寒这股力量深不见底，如果用邪力的务必会被发现，这样她身后的男人，不敢想象。

    心好比坚石，另一重的身份好似是她的底线，不能就这般……不能，哪怕是要救苏素也不能，这就连她也不敢轻易暴露。

    一旦暴露，别说在x界待着了，去哪里都会被背上邪恶的名头，而顾景寒看到的话，怎么也是枯复家族的荣辱，不能被发现。

    灵力她用的愈来愈强大，虽说空间里有庞大的灵力，可她也不能当着可以看见她修为的顾景寒面前用，这才是她不想要待这男人身边的主要原因，太危险了，虽然说她想要救苏素，但是一开始自私的季尽欢又怎么可能暴露自个儿呢。

    哪怕抬起头来，看到的是苏素快要失去呼吸的脸，她还是不愿暴露。

    苏素如果死了，或者怎么了，那也说明这世上又是她一个人了，也没有朋友了，没有那张兴冲冲跑来喜欢和她勾肩搭背的人了，也没有时时刻刻让她忍不住抽眼角，表示不可接受的事情了，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