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罗家继承人
叶落无根。
季尽欢醒了,在三天之后,所有人都在劝说王下葬的时候,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顾景寒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在他眼里,季尽欢一直活着,在少女睁眼的时刻,他黑眸迸发出一抹惊喜,方要说些什么。
岂料少女说道:“顾景寒,陪我去个地方。”
顾景寒点了点头:“但是你先将这里的事完成好。”
“什么事?”
“仇恨,它不会一辈子陪伴着你,能陪着你的,只有我。”
季尽欢眼中含笑,一把抱住了顾景寒。
果然,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在修仙界,她想要变强,从未想过要停下来看看,如今,她知道,停下来,或者对她也是好事。
大选结束,白家被打击的不是一点,而正是这个时候,公司却被人抢了。
正当白继城打算去找海行的负责人时,他长期以来非法囚禁人,设置地下牢笼的秘密也被一夜间曝光。
且,很快入了狱。
在地下牢笼中虐待人的一直是霍飞,但是他死了,没有人可以作证。
罗郁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本想要找娘家帮忙,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罗锋刃也因为资金周转不行,做事也艰难,更不要说是去牢房里挖一个人出来了。
所有的一切,无一不在昭著着两大家族即将下马的事情。
白清心也在这时,知道事情不妙,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财,和季家的大伯,季勇民来个里应外合跑了。
曾经,那个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家族,落下了帷幕。
季尽欢走进白家时,罗郁在一旁哭泣,她手顿了顿,叫了一声:“虚蓝。”
很快一位男孩子出现在了原地,他抬头看着少女道:“俍,我醒了。”
季尽欢笑了笑,道:“可以把我变为白如俍的模样么?”
虚蓝不解,但依旧伸出了手在空中点了点。
少女顷刻间变换为少年。
白衣如玉,一转早已千年。
季尽欢看着自己的一身行头,扬起了一抹笑:“谢谢。”
虚蓝点了点头,又跑回了耳钻里。
少年看向坐在那里神色疯癫的女人,走上前去,默不作声。
一片阴影袭来,罗郁抬起了头,看到了在她梦中无数次出现,却总是看不清脸的少年,就是他,她的孩子。
但是,不过是片刻,她就恢复神色,看向少年道:“帝师大人,你是来找我的么?我求你,帮我找下我儿子,他失踪好多天了。”
玉离痕确实在白家落魄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季尽欢蹲下身子,眼神很冷:“我劝白夫人还是不要这般的挣扎好了,你女儿都转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财,若是你再不积极点,以后的日子可苦了。”
罗郁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她连忙跑到了家中,看到家中一无所有时,不可置信:“不会的,不会,清心只是拿着钱去救继城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待着。”
她是白夫人,白家不会倒,这只是暂时的。
“呵,”季尽欢冷笑一声,温和的脸庞不在,转换为彻底的冰冷,“当初救你的是不是霍飞?”
“不知道,我不知道。”罗郁疯狂的呢喃。
“既然你接受不了事实,我也没办法了,这个给你,签了它。”季尽欢素手一转,一封文件便在手中,她扔给了罗郁,神色冰冷。
罗郁三两下,翻开了文件,当看到财产继承人时,愣了愣,罗北望。
为什么要给他,这都是她的。
她虽然没了白家,但还有罗家,罗锋刃百年之后,有百分之五十的财产会给她。
她的哥哥早死,留下的双胞胎根本不管事,到时候还不是她的,就算是罗赏折也继承不了多少。
所以她才知道白家一无所有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抢财产,眼下凭什么?
“你到底是谁?”
罗郁抬起头来,看向冷冰冰的少年,仿佛在这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季尽欢。
她也是如此的冷漠,不近人情。
记忆里的印象重叠,罗郁疯狂的扔掉了手中的文件。
她不会签的。
“若是你不签,该知道我的手段,那之后蹲大牢的不止是白继城一个人了。”
罗郁也做过很多错事,眼下听到少年这般一说,她吓得一抖:“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
季尽欢双眸直直的对着她,一字一句:“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啊。”
少年的脸逐渐变换为少女的脸,清冷的外表,恶魔般的笑容,不过一瞬间。
“总归以后也是我继承你的财产,还不如现在让我给别人,签吧。”有了这百分之五十,罗北望就能光明正大的去罗家,成为继承人。
罗郁怔了怔,好半响,才在地上捡起了文件,这时,季尽欢递给了她一支笔,她愣了一下,接了过去,签下了名字,她不能和白继城一样,去大牢。
她也得罪不起帝师大人。
当季尽欢接过文件时,她如同失去了所有一般跪坐了下来。
“谢谢了,白夫人。”
罗郁看着少年的背影,张了张嘴:“我不懂,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季尽欢脚步一停,看向了罗郁,还有刚下楼的秦笑,勾起了嘴角:“因为,这是你们欠我的。”
她伸出了一只手,秦笑看到这,扬起了一抹笑意,跟上了少年的脚步。
一出门,顾景寒便迎了上来,看到秦笑时,愣了愣:“哪里来的孩子?”
季尽欢没说什么,坐上了停在旁边的车,秦笑见到此也坐了上去,她知道这个少年是姐姐。
“带我去白继城在的监狱。”
顾景寒点了点头,发动了车。
这时,秦笑忍不住问了问:“姐姐,上次那个哥哥呢?”
季尽欢明白她说的是安烨,她确实没有见过他了。
“他不在。”
顾景寒听到这里,手忍不住篡紧,透出几分醋味。
监狱很快到了,季尽欢走了进去。
而秦笑打算跟着,却被男人拦了下来:“和我说说,那个哥哥的事?”